路上张则英才告诉钟涛,毕业照已经照过了,今天上午在大礼堂里举行了毕业典礼,晚上还是在大礼堂举行毕业晚会。
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钟涛自然知道自己错过了毕业照和毕业典礼。虽然可惜不过比起自己死里逃生又收获神器来说也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他看出了张则英还有话没说,说毕业晚会时十分纠结,估计有什么坏事发生了。
“三哥,有什么你就说,我这都是经历了生死的人了,有什么经不住的,难道说咱们宿舍的节目被取消了?”
张则英叹口气,“没有取消,不过换人了也换歌了。”
“换人?王业主唱对不对?不过那是之前,我们现在赶回去也来得及。”
张则英再叹口气,“唉,王业这事儿办得实在是不地道!”
“我草,有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呀!这吞吞吐吐地干什么?”
“王业昨天去文化部注册了乐队,还审请了商标,名字就是‘上铺下铺’,不知道他是找了人还是怎么回事,反正已经过审了,他是主唱和法人代表。”
钟涛的脸立马黑了下来,‘上铺下铺’这个名字是他想出来的,乐队是他组建起来的,当时他们还商量着都留在京都找工作,然后接着发展他们的乐队,去各处演出。
钟涛还特意查过资料,说小型乐队不需要注册,但是要想参加大型的比赛或是演出就必须在文化部注册报备。当时他还想着直接注册‘上铺下铺’好,还是注册个别的拉风的名字。
毕竟‘上铺下铺’这名字太校园了,走出去不一定吃香。
虽然这名字他想过要改,可是现在得知王业居然把这名字先注册了,不禁火冒三丈。
“你们两个就不知道拦着吗?你以为我死了,孟林也什么都不说吗?”
“孟林不知道他注册的是自己的名字。王业说你家正帮你托关系找工作,你回家了,把注册的事都推给他了。孟林觉得你太不负责任了,说好一起好好排练在毕业晚会上闪瞎他们的眼的。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实在是可气。”
钟涛冷笑出声,“王业他可真行,我叫了他四年老大,头对头睡了四年,居然这么阴我。”
张则英劝道:“唉,他这事做得确实是不地道,有点急,可能他是觉得你反正也是死了,不去注册的话挺可惜的。”
钟涛不在说话,他不想说出自己的猜想,一来是没证据。二来这种情况下张则英一定会以为是他被王业气到,才会说王业害他掉崖的。
两人回到学校正是晚饭时间,校园里到处都是人,大四的学生们是最显眼的,有的哥几个姐几个一起拍照,有男生女生在毕业告白,还有要离散的小鸳鸯上演孔雀东南飞,更有经济头脑的毕业生把自己的书啊,收藏啊摆列出来卖。
钟涛心里有事,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拉着张则英回了宿舍,宿舍里家在本市的孟林已经收拾好了大半的行李,正坐着发呆。水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应该是王业在里面洗澡。
孟林一看钟涛就嘲讽道:“涛子的工作已经找好了吧,唉,以前还听你说理想啊,歌手啊,其实在现实面前算个蛋!哥们儿挺你,咱们在校园乐队的圈里也算是数得上了,可又怎么样?连设备钱都挣不出来。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家找工作吧。”
钟涛知道他误会自己了,现在也没心思解释,他进了水房一脚踹开浴室门,“王业,出来。”
里面正闭着眼哼着歌冲澡的王业吓了一跳,这声音太熟了!钟涛?他来找自己了?
“妈呀,鬼啊!有鬼!大白天的居然有鬼!”
王业吓破了胆儿,缩在浴室一角嚎了起来,钟涛上去又是一脚,把浴室门给踹开了,王业抬头见真的是他更是害怕,直喊着,“对不起,涛子,哥哥对不起你。”
他边喊着边壮着胆子从钟涛身边挤了过去,然后往外跑去。
钟涛见他光着身子跑出去,心下好笑,怒气稍减。
他坏笑两声,一个冲刺向着在床边乱拽衣服的王业冲了过去,“王业,拿命来。”
王业吓得一哆嗦,抖着腿跑出了门。张则英顺手把门关上了,“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还说我是最狼狈的,原来王业更心虚呀!”
孟林坐在自己床上看着这场闹剧,一点也摸不着头脑,“抽什么疯,我草,你们这是抽什么疯呢?”
张则英简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孟林张大嘴听着,最后来了句,“牛啊,涛子,这都能爬上来?”
钟涛正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狼狈的王业,王业只拽了个衬衫出去,眼下他一身肥皂沫地站在那里,用衬衫围着自己的下体,看起来滑稽极了,来回过往的同学们都指指点点的笑他,有的还在问着什么。
王业的腿还在哆嗦着,他受得惊吓当然要比张则英要大。
因为就像钟涛想的那样,他坠崖时王业是故意挤过去的,当然也是故意往后倒的。当时他要是不挤,钟涛也不会掉下去。
王业一向觉得自己聪明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