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戎逍和萧明堂一战,将宴会的气氛推到了最高。燕云十八骑对马戎逍,也不得不另眼相看。除了唐浮苏外,其余的人皆是来到马戎逍近前,举杯共饮,聊些江湖琐事,讲讲这幽州风云。
这场宴会一直到丑时,方才结束。萧夫人,并着赫连云兮,宗墨湮等女眷孩童早已回房歇息。李执苍喝的烂醉,也被马戎逍和陈江南抬回了房间。那燕云十八骑,在燕京城中都有住处,皆尽散去。
赫连雄心心情大好,喝的酩酊大醉,待送离了众人,叫了家丁打扫残局,便摇晃着向自己院落走去。
这宴会之地和自己所住院落有些距离,赫连雄心独自行走,正巧行过一处石栏,夜风骤起,甚是凉爽。
赫连雄心忽然停下脚步,借着酒意心生感慨。凭栏而望,夜空之上,一轮秋月映得夜空发蓝。
石栏之前是一方石砖院落,月光洒下,并无灯烛却将院子照的透亮。好一片深夜美景,四下更是寂静无声。赫连雄心来到院中,仰头往明月,自己不是什么文人墨客,更没有什么诗兴大发。只是感慨这燕云几十载,儿女长大,义子个个生龙活虎,家庭圆满。那时年少沙场,旧时岁月恍如昨日。
正在此时,皎月中一道黑影越来越大,跳落在这院落中,直掠向赫连雄心。
一道寒芒,直逼赫连雄心咽喉处。
有刺客!赫连将军心中一惊,自己戎马一生,仇家自然不在少数,只是自己退居其次许久,没想到今日竟然寻上了门。
来不及多想,赫连雄心忙向后躲去。那寒芒贴着赫连雄心脖颈而过,留下了一道红丝。
赫连雄心忙是催动灵气,却因为酒醉,恍恍惚惚间竟是无法催动。若是平日里,以赫连雄心的境界,十个刺客都近身不得。今日醉酒之深,竟让赫连雄心忙于应对,处在了劣势。
那刺客怎会容得赫连雄心催动灵气,手中寒锋一转,又像赫连雄心划来。
月光下,这寒锋寂静无声,直逼赫连雄心要害,狠辣刁钻。
赫连雄心也非等闲,虽是醉酒,但也勉强闪过了这一击,但小腹已是划伤。
而第三刀,悄然杀来,赫连雄心却来不及躲闪。
一柄弯刀破空而来,带着阵阵虎啸,正好撞在刺客的匕首之上。赫连雄心得此时机,忙是退离了那刺客。
弯刀被弹开,没入了石墙之中。
“义父!小心!”
月光中一道身影掠来,正是萧明堂。原来这萧家兄弟二人,平日里正是负责这将军府的卫戍。今夜席散,萧明堂也未忘了自己的职守,独自巡逻至此,正好遇到了这危机一刻。
转眼间萧明堂已经到了那刺客的对面,见那刺客黑衣蒙面,根本不辨面容。
夜空之中,一片乌云缓缓而至,院落之中变得些许黯淡。
明暗交替间,刺客身形猛动,手中匕首泛着淡淡蓝光,向着萧明堂而来。
萧明堂手中无刀,只好徒手相迎,双拳之上赤色灵气迸起。
一旁的赫连雄心,想要拔刀相助,突然间周身一阵麻木,小腹的伤口上剧痛不止。低头看去,那伤口竟是渐渐发黑。
“明堂小心!匕首有毒!”赫连雄心说话之间,已经是头晕目眩,这狠毒加烈酒,赫连雄心便瘫软倒地。
萧明堂和那刺客已经交手,因为忌惮匕首上的毒,自己又没有武器,萧明堂躲躲闪闪,一时间处了下风。
刺客的寒芒如骤雨一般落下,在残存的月光下愈发的寒冷,让萧明堂无法脱身。
刺客似乎知道萧明堂左臂有伤,每一刀都像是奔着左边刁钻而来。
乌云终于遮住了那轮秋月,黑暗笼罩了小院,笼罩了整个将军府。黑暗中,只看见萧明堂双手之上的燃烧的赤色灵气,那刺客的匕首愈发的隐匿,越来越难以对付。
萧明堂深知,拖得越久,身后中毒的义父就越加危险。索性心是一横,不顾那刺来的匕首,从腰间摸出一根信号火弹。
匕首刺入萧明堂的小腹,而那信号弹也是飞向了空中。
将军府上空,信号弹轰鸣爆炸,若烟火,却悲鸣,照亮了整个将军府。
火光之下,映得萧明堂的脸庞很清晰。萧明堂对着那刺客微微一笑,一道鲜血从嘴角滑落。
萧明堂右拳生火,一拳轰在那刺客的胸口。那刺客一怔,也是发起狠来,不顾着胸口伤势,又是一匕首没入萧明堂的胸口。
“嗖——”
一只弩箭带着蓝光向着刺客飞射而来,这弩箭矢生倒刺,旋转而来,在这将军府中只有一人会使,正是燕云朔。
那刺客向后空翻,闪过那弩箭。躲闪之间,又向萧明堂掷出一枚袖箭。
院落之中,火光并起,救援之人已是赶到。
“哥哥!义父!”
萧明威手持火把,带领着家丁们冲入院中之时,那刺客已经是翻出院外,消失不见。
“我去追刺客!你去照看义父他们!”这边穆笳也是带人赶到,飞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