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豪和霍英致二人本打算当天就去,各个粮仓和庄上看一看,被霍来宝以天色已晚为由,到明天再去,并叫来了戏班在霍府唱戏以迎接霍豪和霍英致二人的到来。
同时也叫来了村里的不少乡亲,霍英豪和霍英致二人只得再等一天。
在霍贵府宽敞的大院内,临时搭建了一个戏台,台前为霍英豪和霍英致等人设置了座位,从下午就开始唱戏。
唱戏的是齐兴县城内最好的戏班,昨晚接到霍海的通知后,今早就赶来了,霍英豪和霍英致拜访乡亲回来时,就搭好了戏台。
霍英豪和霍英致坐在戏台前的座椅上,霍贵和霍来宝在一旁陪着。
戏台上,戏班的人已经开始唱戏,唱得自然是不错,霍英豪和霍英致却没有什么感觉,表面上外看着戏,心里寻思着别的事。
霍贵和霍来宝却听得十分兴起,不时的点评一番,似乎对唱戏颇有研究,可见平经常听戏。
听旁人说起,才知道这戏班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来给霍贵唱上一次。
听戏间,仆人端上各种水果和瓜子花生,众人一边喝着茶,听着戏,好不快活。
这时,一个身段可人的少女走上场来,女孩虽然化着妆,但一颦一笑之间还是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散发着动人的光芒,少女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是个如此明珠美玉般的美人。
少女向台下众人行礼后,终于开口唱戏了,只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歌喉遽发,字字清脆,声声宛转,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所唱曲调或缓或急,忽高忽低,千折百回,引人入胜。
霍贵看着看着就直起身来,对戏班的主说道:“这位角是你新培养的?”
戏班班主听了,知道这个老色鬼又要打戏班女孩的注意了。
但迫于霍贵的淫贼,只得陪着笑脸说道:“我之前的几位台柱子都做了您的姨太太,这个孩子还小,目前戏班正缺人,您看您就高抬贵手,我给您物色个好的,我和戏班以后还生存不是。”
霍贵听了正要发作,突然意识到霍英豪和霍英致在旁边,瞬间变了脸,笑着对戏班班主说道:“没事,没事,说笑说笑呢!”
而这一切霍英豪和霍英致都看在眼里,看来这霍贵娶了十几房姨太太的事不假。这时仆人端着一碗药,来到霍贵身边说道:“老太爷您今天的人参汤。”
霍贵接过碗一口就喝下去,转头笑着对霍英豪和霍英致笑道:“老了,身体不好一直靠人参汤维持着,不像震天侯他老人家修得长生之术。”
霍英致见了霍贵这样子,心中泛起一阵厌恶的情绪,心想知道老了还要糟蹋这么多年轻姑娘。
想不到这位爷爷的堂兄竟是这样的一个人,听长辈提到过,这霍家村原来是一个贫穷的村子,这位霍贵爷爷也是吃过苦的人,没想到是个为老不尊的人。
霍贵一家因霍震天的缘故得了势,如今没想着,如何周济乡里做些善事,却为祸一方。
一个人的德行不会轻易随着富有或贫穷改变,只是在有的环境下,让人潜藏了起来。
所以永远也不要帮助一个坏人得势,这样只是给了他更大的平台做更多的坏事。
在唱戏的声音中,时间流逝着,这一日就在戏声中过去。夜晚霍英致来到霍英豪的房间,二人商量着,明天一早就出发。
商量完后霍英致离开霍英豪的房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在回房的路上隐隐约约间听到了女孩的哭声,以霍英致的修为可以清楚的判断出哭声的来源,霍英致来到前院,哭声从一间厢房中传出来,这里正是白天戏班的人休息的地方。
霍英致上前敲响了门,开门的是戏班的班主,哭的正是今日唱戏的姑娘,只见这姑娘清秀的脸庞,白皙的皮肤,一双迷离的眼,充满了泪痕。
霍英致开口道:“你为什么半夜里哭泣,发生什么事了?”
女孩见来的是今日在台下看戏的两位公子中的一位,可以看出这位公子的身份尊贵。
戏班班主知道这位必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不然在这齐兴县内有谁能让霍贵如此对待,就是县太爷在霍家面前都不敢摆谱,谁不知道霍贵背后有震天侯府撑腰。
霍贵在这二位公子面前如此小心翼翼,恐怕这两位是侯府了的……想到这些,班主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连忙对女孩说道:“公子问你话呢?”
又对霍英致道:“公子莫怪,都是小地方的人没见世面,怠慢公子了,还望公子赎罪。”
女孩见这少年生的朗眉星目,生得极英俊,不禁有些害羞,可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又失声痛哭起来。
班主怕女孩惹怒了公子,就开口道:“公子莫怪,她这是不知福,霍老爷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班主这么说,女孩哭得越发的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