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黑衣男子问道。
孤平埋着头,仿佛没有听见,显得与外界格格不入!
孤平缓缓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黑衣男子,感觉到几分亲近,眼神也少了几分防备,但瞬间即逝。
而当黑衣男子接触到他那双眼里,便是一阵大惊,只因为,哪双绝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眼神!让人感到了孤独、寂寞、不甘与倔犟,还有仇恨,仿佛是在憎恨世间一切,他,心里到底埋葬了多少痛苦!青衣男子招手又道:
“孩子过来。”
他只是看着他,还是不理不睬,片刻,他才缓缓抬起脚步向他走去,脚步很慢!仿似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一般,又好似每一步后都会停止。
当走到他跟前,青衣男子又道:“孩子,把手伸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没有伸手,而是把手放到身后,仿佛不愿把伤口露在外人面前一般。
青衣男子见此子这般行为后心想: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性格竟是如此孤僻!亦或者是因为绝世凶体之故,他对任何人都如此防备?
“孩子别怕。”青衣男子说完伸出手去,孤平迟疑了一下,慢慢地伸了过去,当男子拿起他的手时,看着那摩擦地糜烂的手指,心想:他,到底知不知道痛?亦或者是他心中的痛早已超过了皮肉的痛?这绝不是这般年龄该能忍受得了的!他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黑衣男子将手掌放在他的伤口上,顿时,孤平感觉一股气流输入了过来,仿佛是一股无限的生机,稍一会儿,便感觉不再疼痛,收回手掌一看,伤口已经被止血结疤!
这是何等神力?竟然如此神通广大?如若我拥有此等力量,必大仇可报!孤平眼神里有了些许激动,也仅仅只是些许。
孤平看了一眼远处,那是他家的方向,竟管只是一间破屋,但哪里还有,他父亲尸首!
“去吧。”黑衣男子点头道。
然而,当孤平走出树林,却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火味,一看,那小屋已经被大火烧塌!即将化为灰烬!
孤平盯着那化为灰烬的小屋,双手捏得生紧,天知道他有多大恨意!
那黑衣男子望着孤平,心想:想我天玄玄宗内弟子万千,天才众多,而我数百年来却只收一徒,此子意志力坚强,性格甚合我意,我若收他为徒,倾囊相传,日后成就定不亚于我。奈何,他这绝世凶体,若为我徒,只恐天玄宗日后便会与天下人为敌!定是凶多吉少啊!
黑衣男子一声叹息,转身离去,孤平也转生跟了上去!他心里早已下定决心,一定要学得本事!黑衣男子速度何其惊人,可是此刻,却故意放慢了脚步。
就这样,一前,一后。
孤平一点儿也不累,死死跟在后面,觉剑也故意时不时放慢速度,让其在饥饿时可以采摘路边野果充饥!到了晚上,就依靠微弱的月光前行,然而黑暗并不会阻止他的脚步,他也许,他更习惯黑夜。
尽管疲惫不堪,他仍然坚持,黑衣男子也是一阵欣赏,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幼小的身躯,有这般惊人的毅力!这绝不是一个七八岁小孩能做到的,正因如此,黑衣男子越是希望能收他为徒,不舍与不能,故此,才能让其一直跟在后面。
到了第三天正午,他已有两夜不眠,体力过度透支,脚步已经无法提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尽管很努力,也很难挣开,身体也好似有千斤一般。
若非不甘,若非仇恨!试问,这般年幼,何来这等体力?成人亦是很难做到!
他,真的太累了,毕竟只是一个孩子,速度也越来越慢,他终于不行了,在艰难迈出一步后倒了下去。
眼皮也是千斤一般,终于合了起来!在昏睡之际他隐隐听道:
“徒儿拜见师傅。”
“千鸣,你带这孩子去回宗内养伤。”
“是师傅……”
也不知过了多久,孤平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睡在床榻上,努力挣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简朴干净的房间内。
门被打开了,孤平见进来了一个人,十来岁的样子,手里端了一些食物。
“你醒啦?都昏睡一天了,我送食物来给你的。”
他将食物放在桌子上见孤云没有回答又微微笑道:
“我叫千鸣,你叫什么名字啊?”
孤平一眼望去,他的笑很灿烂,仿佛可以融化冰雪,但仍然不会融化孤平那个冰冷的心,孤平没有回答!
千鸣见状,并不责怪,又说道:
“是我师傅叫我背你回来的,说你体力透支,需要调养!”
他看了一眼千鸣,他很难相信这个世上竟还有这么好心的人,竟不会嫌弃他!眼神里少了几丝防备。
千鸣见他一直不语,又道:
“想必你定是有伤心的事,才会不愿意说话,那快些吃饭吧,我还有任务,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你要保重身体。”
就这样又是三天过去了,三天他都没有出门,一直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