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的庆阳市,夏天的大门还没有关上,闷热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女人来大姨妈般烦躁的情绪。
距离庆阳大学不远的某高档住宅小区内,一个让小区门口商店卫生纸销量大增的美女打开了房门,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
包裹在黑色制服下的肉儿们一阵颤动,席晓自我感觉良好,发出了得意的“咯咯”笑声。
“小浪,在不在,赶紧出来给老娘捏捏肩。今天那个变态的老板想占老娘的便宜,被老娘泼了一杯茶水,真痛快!”
听到美女房东的吆喝,正在房间里闷头大睡的沈浪如闻圣令,一个跟头翻了起来。他只穿着一条花了十五块钱在地摊上砍价半个小时把小摊主折磨疯了才买到的沙滩裤就走出了小窝。赤裸的上身,露出了精壮的肌肉,那优美的线条,跟他懒懒散散的眼神明显脱节。席晓无数次见过沈浪的上半身,都会在心底感叹:这个小子,到底是干啥的?
一边走,沈浪一边抱怨:“晓晓姐,我说过无数次了,不要叫我小浪,请叫我的全名沈浪,OK?”
虽然满脸都是怨念和不满,沈浪还是走到了席晓的背后,嗅着那有些习惯和迷醉的发香,用他精巧的指法给她按摩。
席晓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享受沈浪的按摩。沈浪从她的两片肩胛骨的缝隙边缘上下缓慢的搓动,力道拿捏的很合适,速度也极其均匀。
席晓从第一次抱着尝试的心态让这个其貌不扬邋邋遢遢的小子给她捏肩,她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沈浪的指法细腻,似乎每一次拨动,都是对灵魂的温柔爱抚。席晓的肩被沈浪按压得极其舒坦,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就能驱除一身疲惫。
“老娘就喜欢叫你小浪,谁叫你取了这么个搞笑的名字?沈浪,有个这么经典的名字,你怎么不去拍古装片?”
说罢,席晓发出了有些勾魂夺魄的鼻音,“嗯……”,惬意非凡,搞笑?经典?
沈浪欲哭无泪,每当这种时候,他都只能默默鄙视席晓不懂欣赏。他最得意的就是这个名字,甚至都想弄个牌子写上“我叫沈浪”五个大字到处奔走……
席晓穿的很正规,一身职业装,捂的很严实,除了白皙细腻的脖颈,沈浪欣赏不到任何美景,他的热血激荡不起来。
这个美女房东叫他捏肩的时候,总是下班刚回家,洗澡穿睡衣之后,沈浪就不会有这种机会。况且,沈浪喜欢的是那种镂空的睡衣,席晓在这方面还没有跟上时代的潮流。
“晓晓姐,你说你今天在你老板的脸上泼了茶水?这种有勇气的事情,你也敢做?”
其实沈浪心里想的是那杯茶水,热茶还是冷茶?要是滚烫的热茶,那就精彩了。
席晓左右脚互蹬“脱”下了黑色小皮鞋,又微微弯腰解除了袜子的束缚,露出了小巧可爱的脚趾。沈浪小饱眼福,站在席晓背后贱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可不是呢,那个老色鬼,气死老娘了!让老娘去他办公室整理资料,趁老娘不注意,他就摸老娘。老娘岂会像那些柔弱的林妹妹一样就范,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就泼在他脸上,那叫一个痛快呀!”
说到最后,席晓的声音弱了下去:“就这样,老娘的工作也没有了。”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挠了挠身子,似乎是这秋老虎的天气还很热,她的心中有一口闷气,就更加热的冒汗黏黏的很不舒服。沈浪恨不得那只手是他的,这种事情,他自然愿意效劳。
沈浪暗自赞叹,这就是一个女强人勇斗色老板被开除的故事。看起来温柔可人的席晓,不但开口闭口的自称老娘,行事泼辣有味道,甚至还直接往老板的脸上泼茶水,勇气实在可嘉。
席晓回头,眨巴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道:“你小子偷笑是吧?告诉你,老娘现在没有工作了,缺钱。你不是沈浪么,无缺无缺,既然你什么都不缺,那欠老娘的三个月的房租也该交了吧?你去外面打听打听,二十多平米的大间,这么好的地段,起码都是一千块一个月。老娘只收你六百,你还好意思拖着?”
语气里没有半点责备,席晓只是暗恨沈浪没出息,整日整夜的待在房间里睡觉,没有收入没有存款,一个男人,混到这种地步,真是可耻。
沈浪尴尬的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他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可怜的小狗讨好主人般谄媚的笑。双手扶在席晓的肩上不轻不重的捏着,沈浪试探性的问道:“晓晓姐,您再给宽限几天?我保证,最多一个星期,就把欠您的房租给交上!”
“得了吧,老娘不吃这一套。看在你经常给老娘捏肩的份上,房租暂时可以不交,但你明天必须出去找工作。看你身材挺壮实,你就是去工地上搬砖,一天也能挣一百多。”
“搬砖?晓晓姐,你不会这么残忍吧?”
席晓冷哼了一声,到了这种时候,沈浪再装可怜也没用了。
“就这么决定了,你没有文凭没有特长,空有一身肌肉能做什么?明天你就去搬砖,先把房租交了,白吃白喝快一年了,你也不害臊?老娘要好好的休息几天,下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