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赢了。”萨迦摆了个胜利的手势,冲海蒂咧嘴笑了笑。
“呜噜姆!呜噜姆!”小鱼人附和着,边跳边喊。它旁边的老乌龟倒是十分镇定,稳稳地趴在地上没什么反应。
“是你的功劳,我什么都没做。而且还拖累你了。”海蒂苦笑着说。
“别这么说”萨迦叹了口气“邪恶之所以会染指这里,说不定就是因为我的原因。”
海蒂再次用魔法把鱼尾变成人类的双腿,她没法像鱼人守卫一样用腹部蛇行,每次要走路的时候只能暂时以人类的形态出现。
“呃”萨迦红着脸低下头,他伸手指了指海蒂的大腿。
“啊,不好意思”海蒂注意到自己什么都没穿,她歪着脑袋,落落大方笑笑,指尖轻轻晃动,变出一条洁白的长裙,把修长的腿包裹起来。她自嘲地说道“你看,我也就会这种没用的小法术了。”
萨迦不置可否,他依旧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类形态的女祭司。
“那这两个家伙怎么办?”
海蒂指了指如丧家之犬一般的伊凡和巴德,伊凡头发凌乱,而巴德更惨,他右臂的断口还不断地流出鲜血,骨折的左臂耸拉着,随着身体一晃一晃。
他们两人趁着萨迦不注意,正打算逃走,但无奈大殿中设置了反向的结界。
他们的逃亡之旅不得不在这无形的屏障前停下。伊凡愤恨地用拳头砸着结界,她会的法术还是太少,根本破除不了女祭司反复练习千百年的结界。
萨迦拎着炎剑走到他们旁边,他愤怒地对用剑尖指着巴德:“巴德,从我和老师到冰原起,你就一直在帮库拉彻什设计陷阱,不断地坑害我们,你得意的够久了,现在是不是该做个了断了!”
“了断?别说得这么好听!”巴德仰起头,用血腥的小眼睛逼视着萨迦,他特意晃动两下身子“你看看,我的手臂都被你打断了,根本就无法反抗!你不过是想趁这个机会杀我而已!”
“那又怎么样!”萨迦点头承认“按照奥兰顿的律法,你的行为早够你去死一万次了!”
“哼!既然你说奥兰顿,那我也说。如果想用种族的律法来制裁我,我也应该由兽人审判!你一个人类,凭什么在中立领地杀兽人!你难道想挑起种族战争吗?”
巴德不依不饶地步步紧逼。
“你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萨迦皱着眉头“奥兰顿的每个兽人都不会用低贱的种族来侮辱我,他们只会支持我除掉你这种败类,而人类更不会关心一个兽人术士的死活!”
“我看你只是想找借口活命而已!”萨迦一语道破,他厌恶地皱着眉头“你真是懦弱!但是你想得美!我绝对不会心软的!”
“等等,萨迦。”
海蒂忽然走过来,拉住萨迦的袖子,她的轻蹙眉头,开口说道:“他们把神庙破坏成这样,我也没法向族人们交代。不妨把他们留给我的族人们处置吧。”
“呃”萨迦迟疑一下,他知道海蒂是怕他为难。萨迦转念一想,随即又摇了摇头“那个女人可以留给你们,但是这个术士不行,他太危险了,让他活着,会有更多的人为此而死。无辜的生命过于沉重,我负担不起。”
说着,萨迦举起炎剑,剑身上的火焰发出阵阵热浪。
他看着眼前的兽人,庄重地说了一句:“愿祖先宽恕你。”
这是兽人萨满为死囚作临终祷告的传统,兽人们相信,出生的婴儿和死者的灵魂都是纯洁的,不管他在上一世曾经犯下过怎样的罪行。轮回会让记忆消弭,让灵魂得以解脱。而当一个兽人萨满领悟了世界的真谛,或是一位勇士作出最伟大的牺牲,他就会脱出轮回,成为永恒的存在,回归先祖的行列中。
萨迦不再犹豫,他挥剑斩向巴德的脖颈。
然而他的剑在一半时停下了,并非他有意如此,而是炎剑的剑锋突然被一股反向的推力所阻挡,无论萨迦怎样用力,炎剑都纹丝不动。
这!这是什么!萨迦瞪大了眼睛,他看不到结界或者护盾一类的能量屏障存在,可炎剑确实像砍到了实体上。
另一边,伊凡和巴德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他们表情惊恐,而眼睛中却透着狂热的兴奋。
“主人!是主人!他来救我们了!“
主人?难道是库拉彻什?
萨迦收回了炎剑,他燃起恶魔之眼,发现在他和巴德之间,有一道透明的能量裂隙,仿佛他们身处在不同的两个世界一般。
这是什么法术?萨迦皱着眉,能够悄无声息地形成。
在裂隙的另一边,邪能在巴德周围聚集,并且蠢蠢欲动,横亘的裂隙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不好!”萨迦大喊一声,他转身拉住海蒂的肩膀,同时自己向地上倒去,一骨碌身把海蒂压在身下。
“咚!”
随着一声巨响,邪能爆发形成震荡波,裂隙一瞬间荡然无存。
邪能振动波的波锋贴着萨迦的后背扫过,而神殿的墙壁和立柱就没这么幸运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