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迦开始为了做鞍而挑选皮料,冰虫和蛮齿兽的都要。据巴顿说,冰虫背部和头顶的皮最好,而蛮齿兽则相反,腹部上的皮柔软而且有韧性。
不过想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中找到合适的皮可不容易。萨迦累的满头大汗,抬头的时候看见霜牙也在蛮齿兽尸体中挑挑拣拣,心里顿时感到丝惊讶,没想到霜牙也会帮忙。
不一会,霜牙把挑好的蛮齿兽又叼到了萨迦面前,嗷嗷的叫着。
好吧,萨迦叹了口气,是我想多了。霜牙单纯的是在挑吃的。
忙碌了两个小时,萨迦选好了做鞍的皮,一块冰虫一块蛮齿兽的。他把皮卷成两捆,因为太大所以没法装进背包,只好绑在了背上。在此期间,霜牙前前后后吃了三只烤蛮齿兽。所以一人一龙都瘫倒在地上,一个面露疲惫,一个幸福地眯着眼睛。
萨迦倚着自己挑选的皮,仰脸望着天空。冰原的冷风刺激着他被汗水浸透的神经,却让他有种久违的踏实的感觉。对于未来的命运,萨迦第一次不抱怨恨,而且乐观相对。他想,只要自己有霜牙,就什么困难都不怕。
萨迦把头埋在膝盖中,打了一个小盹。在梦里,他骑着霜牙滑翔过一片金色的麦田,风一吹,麦子门全都歪着头,沁人心脾的泥土香气随着稻花一同被扬起。
“彭!”
半梦半醒中,萨迦隐约听到了什么被发射出去的声音,伴随着还有霜牙的哀嚎声。萨迦条件反射般弹起身,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和霜牙被罩在一面巨大的网中,而霜牙则沉沉地睡着了。
“混蛋!”
萨迦脑门上的青筋暴起,他二话没说,“锵”地一声拔出炎剑,捕龙网在燃着火焰的剑锋面前好像纸做的,顷刻间被撕裂了一个大口。
“喂!头儿!这有活人!”
一个身穿白皮毛的人类朝身后挥着手大喊,说的是人类语。
“是你干的?”
萨迦用人类语问道,同时冷冷地看着这个人类,如果他敢说半个是字,顷刻就会成为一堆灰烬。
但没等人类回答,从他身后匆匆忙跑来十好几号人,全都披着统一的白色皮衣,种族看起来都是人类。为首的一个骨骼宽大些,留着络腮胡子,比别人多带了一顶帽子。
这十几个人看到萨迦可怖的样子一下子都愣住了。赤红色的斗篷,兜帽下一片黑暗,看不到面孔,手中拎着一把居然会冒火的大剑。虽然听声音是个人,但显然是个不好惹的主。
“你们干的?”
萨迦晃了下脑袋,他根本没想,也根本不愿意去想对方是谁。只要知道他们刚才趁自己睡觉时伤害了霜牙,他的火焰就绝不留情,没有能量护盾的保护,普通人不可能抵挡得住熔岩之息的灼烧。
“额”为首的大个被萨迦的气势震慑到了,咽了口唾沫,没敢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小心翼翼地反问道“小兄弟,这龙是你抓的?”
“是我的龙!”
萨迦恶狠狠地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没想到兄弟你这么有能耐啊!”大个子陪着笑脸“不好意思,我们刚才冲动了,这龙我们也头一次见。大伙都有点紧张。”
萨迦回身一看,霜牙被牢牢地困在了网中,周围还有几个人端着猎枪和强弩。他们望着萨迦的方向,交头接耳地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萨迦心里一沉,倘若自己现在动手,没准这几个人会先把龙杀了。不行,必须先稳住他们,确保霜牙没事是最重要的。
另一边,大个还在不断赔礼道歉:“小兄弟,我们也不是有意的,你看看这几块料。”
大个子抓过旁边一个比他瘦很多的青年,用力晃了晃青年的肩膀:“你看看他,刚看到龙,他腿都打颤,就差尿裤子了。我拦着让等会再下网,他们不听啊,以为我要害死他们呢。这年头怂包这么多,我这当大哥的也不容易,你说是不是?”
萨迦没理这茬,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计划,首先要把他们的底细都套出来,还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份。估计这些人也是看自己是人类才对自己格外客气的,倘若他们知道自己从小就生活在奥兰顿,信仰都和兽人一样,又对人类无比厌恶地话,恐怕就不像现在这样了。
想到这,萨迦也用人类语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捕龙啊!”大个子想都没想就回答“你不也是么?”
“呃......是。”萨迦点了点头,不这样说还真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和一条龙在一起。
“嗐!彼此彼此嘛,这年头要不是知道这有个斯卡普城,还高价雇佣各种猎人,谁愿意来这种鬼地方。我和兄弟们当雇佣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没见过给这么多钱买卖。所以才冒充猎人过来应征,可都没什么捕猎经验,幸亏遇上了小兄弟你,要不我们还不都得成了龙的点心。”
大个子一脸讨好地跟萨迦套着近乎。
“是啊”萨迦答应着,心里却想我可和你们不一样,我是为了杀库拉彻什才来的。萨迦恨不得让霜牙把这些人都吃了,吃不了咬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