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了,她君无言失去过什么?她目光平静的看着对面神色气愤难当的男子,静默良久,她嘴角忽的勾起一抹笑意,“是啊,我能失去什么了?”她长袖一挽,双手背负与身后,“这世上谁都能失去,只有我不会。”因为不管失去什么,她都不会又任何的印象,因为不记得,所以才不会有得失的落差,所以与没有失去也没什么区别。待哪日再记起的时候,那也是后话了。
这一生,她注定无法得到与失去。
一阵冷风划过,凉彻入骨。
沐景祁看着眼前那雪色的身影,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之色,他似乎不大对劲,但是他也说不清楚。四年之后再见到他,总觉得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轩辕天越看着那单薄的身影,浅紫色的眸中掠过一丝暗涌,哪怕她什么表情都没有,哪怕她的声音再平静,可是他就是能从她身上感觉到那渗透到骨子里的悲哀,不管她多么强大,不管她如何高立于云端,也无法改变她是一个女子,她只有十八岁,亦或者说她作为一个人也需要感知这个世界,感知自己,然后有个活下去的目标。人活着,总是要有所依托,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而她,没有过去的记忆,像是一张白纸一般,周围却是熟悉她的人。他们越是熟悉,越能衬托她的格格不入,所以为了让自己与周围的人不违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自己藏起来,藏起所有的情绪,藏起她这个人存在于这世上的意义,然后有一天可以全身而退,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世上,连带着人们对她的记忆。
她分明自己已经将自己与这世间的一切剥离开来了。这样,即便有一天死了也不会有任何的牵绊,一如过去。
似是察觉到轩辕天越的目光,容浅忽的偏头看过去,那一双浅紫色的眸似是起了雾一般,她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绪,只是她依旧能察觉到他目光的专注。她的心蓦地一紧,忽的偏过头,看着一旁的沐景焱,眼底已经恢复了清明,“让你在宫门口埋炸药,将攻城的人都炸死,然后让你暗中埋伏的人马收拾残局,的确是个办法。只是你就不怕,我还有人马藏在这东梁宫中?”
听着这话,沐景焱瞳孔一紧,忽而一笑,“四年前无言也有人马在这东梁皇宫中,可是最后呢,无言觉得我会坐以待毙?”
四年前?!容浅眼底一道杀意闪过,身上瞬间爆发出一阵寒意,她嘴角忽的漫过一丝笑意,“是吗,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她也想看看四年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让她惨败而归!不过……她嘴角忽的牵起一丝诡谲的笑意,“可惜,这次注定与从前不同,暗一,告诉南无忧,将这宫墙团团包围,但凡投降的东梁士兵,不杀;但是若有反抗,杀无赦。”
一个暗影突然出现在了小楼上,悄无声息,“是!”直到那一声恭敬的应答声,众人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看着那离去的黑影,沐景焱脸色并不好看,君无言的人在这里埋伏这么久,他的人竟然都没有察觉。看来这次是真的要看他的了,承川,他定然不会让他失望的。想到这里,他面色一沉,“还愣着做什么,君城主与太子累了,你们扶他们去宫里休息吧。”话落他身后骤然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