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因为连日的病痛,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不一会儿便开始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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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文武大会已经结束了,各国使者也都准备告辞离开了。北楚帝特意在宫中举行了宫宴为各国使者践行。
这几日北楚帝那边并没有动静,容浅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但是这次宴会,她作为公主,自然也是要出席的,倒是可以去看看形势。
刚刚到御花园,容浅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听下人说你病了。”看着容浅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楚翰轩才算是放下心来,就是病了,这病应该也不严重。若不是荣国公去世,他不方便进出去找她,他早就看她去了。只是几天不见,她似乎又清减了不少。
容浅看着楚翰轩那骤然微舒的眉头,眉心微紧,淡漠说道:“多谢轩王关心,本宫没事。”说着她直接越过他,准备离开。
看着容浅这般冷淡,楚翰轩原本高涨的情绪瞬间消失殆尽,他重新拦住她,不悦说道:“容浅,你到底想怎样,从前是我不好,对你有所误会,你至于这般记恨在心吗?”
“轩王殿下什么时候都我有过误会?”容浅抬头,目光冷淡的看着楚翰轩,眉间闪过一丝不耐,“我本就是蛮横无礼,貌丑无盐,入不得你轩王殿下的眼也是正常,如今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不过。”误会不误会的,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楚翰轩怒极,这女人是非要将他给气死不成?
就在这时,一个杏色的身影忽然冲过来,一把挽住容浅的胳膊,嬉笑说道:“容容,你终于来了,我还准备去宫门口接你呢,走,咱们一起过去。”
容浅看了旁边的少女一眼,似乎只有她脸上的笑容不曾较少过,她微微一笑,“好。”说着跟她一起往前走去。
沐绯烟冲着一脸铁青的楚翰轩吐了吐舌头,想要挖天越哥哥的墙角?她怎么会让他得逞,她当即欢天喜地的拉着容浅离开。
夜幕已经落下,华灯初上,整个皇宫之中火光斑斓,而永昌殿外却颇为的热闹,谈笑声老远都能听到。
“荣宁公主到——”
一声高唱,顿时将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也许从前众人对于这位荣宁公主颇为不屑,此刻更多的是敬畏,准确来说是畏惧,毕竟不少人都是见识过她的狠毒与乖张的。
容浅的目光扫过上首的几个空位置,除却太后跟皇上等人没到外,舞阳长公主也没有到,不过,她应该是不会来的。因为前两天她收到消息,舞阳长公主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头发掉光了,为此她怒将她身边服侍的奴仆全部打杀发卖了。
至于这是得病掉了头发,还是直接被人将头发给剃光了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比杀了她,应该还让她难受吧。
而皇室子弟的席间,除却楚翰轩的位置是空着的外,楚云澈的位置也是空的,听说这两日澈王因为言行无矩触怒了圣上,被罚禁足,就连皇后也受到了苛责。有传闻,在澈王府中搜到了私制的龙袍,若不是现在有“外人”在,怕是就不知是禁足这般简单了。
另外,慕容凝羽也以身体不适没有来,而她得到的消息是,这几天慕容凝羽的榻上多了许多个新欢,她根本就起不来,只是这些新欢的出处,据说都是郢都角落里面流离失所的乞丐,相貌上更是丑陋。怕是旁人设计了她。
这三个人都是当初派人刺杀她的主使,只是容浅不愿意去深想。
“容容,皇兄跟我们说,今日是践行宴,我们很快就要离开了。”一旁,沐绯烟眨巴着眼看着容浅笑着说道。
容浅看了沐绯烟一眼,点头,“嗯。”来了这么久,他们也该离开了。
“听皇兄说,今日就要商讨和亲之事了,也不知道会将谁许给谁,反正我是不嫁的。”沐绯烟嘟着嘴,嘀咕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她颇为神秘的看着容浅,“不过就不知道天越哥哥会娶谁了。”
轩辕天越要联姻?容浅眼皮微微跳动了下,这个似乎不大可能,她微微抬头,正好看到那高贵如神祇的男子高坐于众人之上,他依旧一身紫衣,浅紫色的眸中似是起了雾一般,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情,只是他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眼底一刹那间云雾散开,那如丝缎一般柔软的温柔细腻徜徉开来,这一刻,周遭的声音仿佛都被隔绝了一般,这天与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