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的男人已经昏过去了,看着那露出来的脸,不知是谁忽然惊叫一声,“这不是碧香苑的齐公公吗?”
公公?!与柳氏苟且的人竟然是个公公!众人一听这话,看向柳氏的目光中鄙夷更甚,你说你偷男人就偷男人,竟然还如此口味独特的去找一个太监,这到底是多缺男人啊。此番跟着北楚帝过来的官员中不少人又将目光落到了容德庭身上,上下打量着他,莫不是荣国公不行了,所以容夫人宁愿去找太监来满足自己?!
容德庭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自然知道同僚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可是他根本没办法解释,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哪一天像今日这般丢脸、憋屈过!心里对柳氏的恨意愈发深了。
柳氏惊得脸色惨白,刚刚跟她欢好的竟然是一个公公,怎么会这样,不对,那个时候他明明满足了自己,自己在他身下如花般绽放,她已经很久没有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她的身体现在还在回味着,她不相信,不相信!这一刻她突然最在意的是刚刚跟她发生关系的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既然那是个公公,那他是如何跟容夫人行那等污秽之事的。”这话听起来像是替柳氏开罪,可是隐隐中似乎暗指着别的什么。
众人皆是倒抽一口气,是啊,公公可不是男人,难道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看柳氏的身上,到处都是痕迹,可谓是铁证如山!
突然“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被子里滚落出来。
看着那掉在地上长长的器具,灯火下依稀能看到上面残留的血迹与黏液。一些闺阁少女们可能不知道,可是那些世家夫人,宫中嫔妃、宫人却是再清楚不过了,那是宫中太监宫女对食欢好时所用的器具,想不到这柳氏竟然如此yin荡不堪!
柳氏看着那器具顿时傻眼了,原来让自己感觉到快乐的竟然是这么个东西,她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而这一刻她所有的神识都回归了,这一切,这一切她原本是替容浅准备的,那个太监是她找来的,她要让世人知道容浅是个人尽可夫,连太监都不放过的yin|娃荡|妇,可是没想到最后,最后竟然是她被这太监给侮辱了!这中间肯定有阴谋,她再怎么蠢也不会爬上这太监的榻。对,她肯定是被下药了。
“老爷,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容浅……”柳氏突然挣扎着辩解,明明该是容浅那个贱人在庆云殿,一定是那个贱人设计她,就像之前设计嫣儿一样设计了她,她一定要向大家揭穿她的真面目。
“你个荡妇!”容德庭胸口里的怒火如潮涌一般涌上来,早已经决了堤,一巴掌甩到柳氏的脸上。他是习过武,此刻是怒极,手上的力道根本就没有控制,一巴掌将柳氏击出去好远。
柳氏滚出老远,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连带着两颗牙,她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喘着粗气。
“母亲!”容嫣然失声喊道,看着柳氏那肿起来的半边脸,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可是她不敢去扶她,潜意识里,她高傲的心不容许自己有这样一个不堪的母亲。
荣贵妃虽是暗恨父亲下手太重,可是母亲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这贵妃的脸面也搁不住了,自然也不会多劝,现在明哲保身最是要紧。
容浅站在一旁欣赏着这场闹剧,还以为这母女三人多齐心呢,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想要对她下药,那她就让她们自己尝尝被下药的滋味,一次不长记性,那就再进行第二次,反正她有时间陪她们玩下去。不过今次之后,她们怕是没有机会了吧,她可不会允许有人两次对她图谋不轨!
北楚帝的耐心也被磨尽了,而这个时候那个齐公公醒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齐公公一醒来就意识到不对,连忙跪在地上,额头上大汗淋漓,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先前那一场激战耗费了他许多的精力,还是心里恐惧所致。
北楚帝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是容四小姐,是容四小姐约奴才到庆云殿,然后一进庆云殿,她就对奴才上下其手,皇上,奴才是被逼的。”齐公公来不及看了解状况,按照预定的台本说着,一边将头磕在地上。
“齐公公,我何时约过你,我怎么不知道。”一个清淡的女声忽然传来。
齐公公动作一滞,猛地抬头,看着前方从容而立的女子,再看倒在地上,被被子盖着的柳氏,面上瞬间一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睡了荣国公夫人?这可怕的想法让他后背顿时冷汗直冒,难怪荣国公看他的眼神仿佛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所有人都鄙夷的看着齐公公,这种栽赃陷害的把戏,真以为他们看不懂吗?况且这容浅是连轩王都不要的女子,怎么会去约一个太监。难道说,轩王殿下连个太监都不如!
别人能想到,楚翰轩自然也能想到,一张俊脸瞬间黑了下来,每次跟容浅那个女人扯上关系,准没好事。
“狗奴才,胡说八道!”北楚帝怒极,一脚将那齐公公踢了出去,大吼一声,“来人,将这狗奴才拖出去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