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时,整个朱雀鼎消隐不存,连带着南宫盈盈附着其上的神识竟也一道消失不复。
“这...怎么会这样?”
南宫盈盈骇然地看着这一幕,满脸不敢置信。
任凭她如何猜量也想不通,自己留在朱雀鼎上的神识印记怎会突然消失?
这一刻,伴随着朱雀鼎的沉寂,整个天地重归平静。
风,依旧幽寒。
雨,仍作瓢泼。
四合的阴云,层层密布,再度将登云包裹。
“小女娃,你以为仅凭朱雀鼎便能奈何我等了不成?”
正当南宫盈盈愣神之际,叠云之中突有声语传出。
这是一道老沉的声音,老沉之中,透着一股沧桑。
闻言,南宫盈盈兀地自出神中醒转。
她紧皱着眉头,冷厉地看了看不远处的暮云阴沉。
迟定片刻,南宫盈盈倏一挥手,掌心之中,顿有一枚印器显现出来。
这一枚印器上,雕刻着一只鸟灵之兽。
鸟灵之兽的头部至后颈呈鲜红色,上背暗褐,下背至腰红色暗浓,尾羽暗褐,羽缘红棕。
虽是静雕,但却给人一种无方无体,浑然太虚,不可道、不可名的感触。
伴随着南宫盈盈祭出这一枚印器,整个天地的温度骤升。
“轰轰...”
有那么一瞬,那印器突起异变。
“咻咻...”
继而见得,熊熊火芒冲天而起,流彩赤光转瞬便将整个天空占据。
“轰隆隆...”
无形中,一道道浩荡磅礴的火元之力充斥天地八荒,那炽烈直让万物失色。
见得这一幕后,广场上的无忆等人无不瞠目结舌。
“这是什么品阶的器物?”
“难道是神器?”
“好强大的火元之力!”
“......”
一众狂客交相惊语,他们愣愣地望着,全身上下,汗珠密布。
武忘眉宇深锁,一脸担忧地看着南宫盈盈。
身为南宫盈盈的丈夫,他又岂会不知南宫盈盈身上拥有诸多宝灵之器?
武忘很清楚,无论南宫盈盈之前祭出的朱雀鼎,亦或是现在拿出的这一枚印器,皆是神级品阶的器物。
他担心的是,来敌既然能收了朱雀鼎,许也有办法收走南宫盈盈拿出的这一枚印器。
就在众人愕然相望之时,天幕上,那老沉的声音再度传出。
“小女娃,朱雀鼎都奈何我们不得,你以为焚天印就能做到?莫要自误,收了此印,赶紧退下吧!”
听得这话,南宫盈盈的脸色更趋疑沉。
让她倍感疑惑的是,来敌不仅知道朱雀鼎,更一眼识破了此时她所祭出的印器乃是焚天印。
此二物,皆乃南宫阁的无上至宝,一般人何从知晓?
一念及此,南宫盈盈道:“你们到底是谁?”
老沉的声音夹着淡微的笑意,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若无狂客强者来救,你狂客的山门,将不复存在!”
南宫盈盈沉思片刻,道:“所以说,你们没有大举进袭,是为了引出我狂客的前辈高人?”
老沉的声音没有回话,唯剩阴郁暗云交相卷涌。
见来敌不予言应,南宫盈盈蹙了蹙眉,持手的焚天印倏地闪摇入空。
“轰隆隆!”
印出,长空四野顿敛无色,天地万物只若陷入熊熊无尽的火芒之中。
磅礴火力,如卷似席,直从这厢天铺展到那厢天,连带着隐匿来敌的阴郁暗云都被炽烈火芒所覆盖。
这一刻,登云峰所在的天顶,唯剩烈焰滔滔泛涌不休。
广场上,无忆等狂客无不瞠目结舌,任凭他们如何猜想,也未想到南宫盈盈的身上竟还有这等威能强大的印器。
武忘觑了觑眼,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总有不安搅覆。
南宫盈盈飞悬在天幕,嘴角噙着一抹冷厉,她人置身在火海中,无定无动,宛若火中女王。
“你们伤我武忘哥哥,妄图毁我狂客山门,仅此便已犯下死责之罪!”
看着无尽火芒焚渺天野,南宫盈盈淡冷起言,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女子,无论是杀伐,还是其他,她都已见惯不惊。
南宫盈盈这话刚落定,异变突起,只见那无尽火芒之中,突有一道异常耀眼的火光升腾而起。
这火芒较之焚天印所激发而出的火芒,显得暗色一些,暗色之中,夹杂着一种不可言状的炽烈。
见此一幕,南宫盈盈的眉头倏地凝皱在了一起。
还不待其作何反应,那异冲而来的火芒已在无尽火海之中,划拉出一道豁口来。
“轰隆...”
“砰砰砰...”
继而见得,平铺在天野的火芒纷纷四散开来,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