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无忆倏地抽回佛皇棍,与此同时,其身影也做立地而起。
一时间,棍举长天,落而成劈!
浩荡棍力,凌威气锐,如有雷霆之怒自九天落击而来。
西门剑馨昂着头,眼中没有丝毫躲闪之意,她微微笑了笑,笑得如释重负,却又给人以惆伤。
眼看着佛皇棍便要当头落下,一记黝黑光芒倏闪而至,接着御支于无忆的棍力之下。
“砰!砰!砰!”
惊天动地的炸裂声,震耳发聩,无忆的棍力四溃而散,直在西门剑馨的周身轰出连绵风尘。
西门剑馨落定其内,整个人一动也不动,她的身旁,有一人影持棍向霄,正是天翊。
见此一幕,武忘等人纷纷靠上前来。
无忆滞愣半响,收棍落地,眸眼之中,饱多愁思。
天翊道:“无忆,我都能放下,你何以放之不下?”
无忆抬了抬眼,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西门剑馨怔了怔,转而看向天翊,道:“不忘,你不该救我,我若死在他手,也算是一种解脱!”
闻言,无忆的心,犹如锥刺。
早在他举棍劈落的那一刹,他便已心生悔意。
天翊道:“你不能死,你若死了,西门阁内定作一番天翻地覆。”
听得天翊这般一说,武忘等人的神情皆有疑惑丛生。
以他们对天翊的了解,后者哪里有过畏惧?西门阁的确强大,但这并不是让天翊畏惧的理由。
稍作思量,众人便是明悟了过来,纷纷朝着无忆看去。
天翊这话,明显是说给无忆听的,无忆本就有着一颗谨慎之心,若不然,他也不会潜伏东方阁内韬光养晦多年。
无忆看了看天翊,以他聪慧,又岂会看不出天翊用意?
稍顿片刻,无忆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西门剑馨见状,连忙错身以追。
无忆一顿,道:“你最好别跟着我,你应该知道,西门阁在我眼里,算不得什么威胁!”
说着,无忆再不作停。
三两时息,其人已落定到了远处,接着盘膝闭目起来。
天翊自若如常,盯着西门剑馨道:“剑馨,给无忆点时间,也给你自己点时间!”
西门剑馨一怔,脚下的步伐却是没再迈出。
武忘笑了笑,道:“剑馨姑娘,要不要我替你开导下小白脸?”
西门剑馨冷地瞅了眼武忘,虽无言说什么,但那一股冷冽却让人不寒而栗。
南宫盈盈见状,连地横上前来,小妮子“趾高气昂”地盯着西门剑馨,大有你再瞪我的武忘哥哥试试看?
西门剑馨撇开眼去,看向天翊时,眸色中的玄寒已然消融,道:“不忘,当日我对你出手,实非迫不得已。”
天翊笑了笑,道:“我虽名为不忘,但有些事,却作选择性的忘记。”
西门剑馨道:“如若旧事重演,时复当日,我还会义无反顾地对你出手!”
闻言,武忘等人的脸色稍变得阴沉起来。
天翊道:“你我若易位相处,我也会做同样的事。”
西门剑馨微微颔首,继而独自到一旁,她既是决定来此,那便没有想过要离开,甚至没有想过要活着离开。
见得这一幕,史大彪轻声一叹,道:“原来叹心就如琉璃,也会被尘埃思量。”
天翊饶有意味地看了看史大彪,接着径直走去,道:“大彪兄,可能借一坛清酒于我?”
史大彪道:“清酒没有,我这里,只有辣喉的烈酒!”
说着,史大彪随手一挥,一坛烈酒卷破着风声落定在天翊手中。
天翊接过酒来,也不言说什么,直接弹去封纸,畅饮起来。
见状之下,武忘等人皆做莫名之态,稍许迟定后,便各自归憩。
此时,血剑山很静,千百荒峰,静静地延展在辽阔的地面上。
天幕中,皎月穿梭,清辉散漫,无疑为这夜色更添了一份寂寥。
西门剑馨落定之余,开始四下打量,盼顾之下,神色顿起变幻,暗诧道:“此处的地貌,怎么与血剑山颇有相似?”
正与此时,天翊朝着她走了过来,适才一坛烈酒下腹,天翊的神情有酒色缱散。
天翊道:“剑馨,你可看出此地是何处?”
西门剑馨顿了顿,道:“若我没猜错,这里应该是血剑山地才是。”
天翊道:“如此说来,你也应该知晓这血剑山中的隐秘了?”
闻言,西门剑馨的眼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了一抹谜芒,道:“我只知道,血剑山中栖居着大量的剑盗,却不想,此地竟已变得这般荒凉!”
天翊笑了笑,道:“既是知晓此地有大量剑盗,西门阁为何无所作为?”
西门剑馨道:“西门之地内有一忘剑之域,那里是诸多剑盗的大本营。血剑山之所以可以长存在外,是因为一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