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下来。
千叶第一个凑到天翊身旁,怯懦懦道:“不忘,离殇前辈找你何事?”
天翊面色不改,笑了笑道:“他让我有空去荒殿一趟!”
千叶轻“哦”了一声,悄然间两目盼顾而视,好似在找寻什么,偏又落得满心的怅惘失措。
史大彪看了看千叶,提坛以饮,摇头苦叹道:“淡陌相思寄哀愁,谁可慰?心思悄瘦,夜未央,谁人不寐?皎月悄落泪,身只无人随,思量或已碎。”
突听得史大彪这话,千叶心间的不安不由来得更为汹涌,她低了低眼,连忙折转到千钰身旁。
见千叶这般神举,天翊只微微笑着,但他的心,却若被利刃绞刺,疼痛无比。
武忘等人自若如常,对于天翊所言,根本不做怀疑。
夜无声,月无声。
向西的天空,浩瀚延展,那里,存有一片辽阔,一片如空明的辽阔,但却承载不了那一股隐晦的悲伤。
翌日,众人继续启程。
视透烟岚,俯瞰而望,可见千山万壑越陌度阡,可观林海茫茫苍翠无边。
武忘等人静憩于大青的龙背之上,吸纳灵气,淬元炼力。
天翊负手而立,任由云彩烟霞掠眼而过。
史大彪侧立在其身旁,他出奇地没有提着酒坛,眼目随着烟云而动。
沉寂片刻,史大彪突然开口道:“烟消云散,可是要消歇?”
天翊微微一笑,言道:“烟未消,云未散,消歇而去的是我们。”
说着,天翊朝着大青凝望而去:“大青,停下吧!”
大青轻吟一声,龙身一顿,盘空以停。
旁瞻而视,但见适才还作飞逝的烟云,此时竟随着大青的停驻而不动。
史大彪道:“世人只当过眼云烟容易消歇,却不知,到头来消歇是自身。”
天翊只笑了笑,转转朝着身前看去,那里,有一男子悬空而立,他背负长剑,气度非凡。
见得来人,武忘等人皆做神情紧绷,细细一看,突觉得这男子颇为眼熟。
男子不作别人,正是西门阁的西门玄古,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尚阴的老师。
稍作追忆,众人方才记忆起来,他们曾在虚空战场见过西门玄古。
天翊看了看西门玄古,道:“不知前辈为何拦下我等去路?”
西门玄古道:“不忘,我弟子尚阴可是你所伤?”
天翊愣了愣,稍以回想,方才记忆起之前那截道自傲的男子来。
西门玄古道:“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你出手倒也狠辣,若不是我及时施救,我那不争气的弟子怕是就要绝命了!”
天翊眉宇一沉,道:“我与他素不相识,但他却拦道不让,我给过他三息时间退让,但他却无动于衷。”
西门玄古倏地皱眉,冷道:“如此说来,你伤我弟子还有理了不成?”
天翊淡淡一笑,道:“前辈,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西门玄古道:“好一个就事论事!而今我也学学我那弟子,拦你们的道,不让你们通行,不知你是否也要给我三息时间让我退让?”
天翊笑了笑,他能感受到西门玄古的怒意,但他对挫伤尚阴一事却无半分愧疚。
见天翊不作应,西门玄古的脸色更趋难看,以他的身份地位,在这西门之地只道呼风唤雨,何曾有小辈敢这般无礼于他?
不久前,西门阁组织小辈历练,剿除西门之地内的剑盗,他的弟子尚阴,本就是小辈中的佼佼者,自然也在此行列。
可这才出来不久,尚阴便被天翊打成重伤,他这个当老师的,哪有不愤怒?
稍顿片刻,西门玄古道:“不忘,我也不欺负你,我只出一剑,你若能接下,那我便放你们安然离开!”
天翊微微一笑,与武忘等人示意一眼后,便欲起身而去。
可就在这时,天翊的身前的空间突起涟漪阵阵。
下一刻,一男子凭空显现,他横持着一柄金色长枪,枪势凌尽锐啸,大喝道:“你不是想打架吗?来!我盗帅陪你玩玩,别说是一剑,就是十剑百剑,我也接着!”
这突然现身的男子,自然便是闫帅,在吸收了回魂丹后,他从昏沉中醒转了过来。
殊不知这刚一醒来,便遇上了这一出好戏,他虽然不是戏子,却也极为钟意演戏,且演技还不算太差。
见得闫帅后,武忘等人突地一喜,对于这个一路陪伴他们走过来的老狂客,他们早已将其接纳。
西门玄古怔了怔,凝视着闫帅的眼中多了些凝重。
前些时候,他的实力得幸突破到虚实镜,可即便如此,他却看不出闫帅的深浅,后者给他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
天翊看了看闫帅,笑道:“盗帅前辈,只是承西门前辈一剑而已,小子还受得起!”
说着,天翊便要起身飞上前去。
还不待闫帅开口,一道倩影突地从大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