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天幕中显现出一副“众燕齐飞向长天,共襄晶莹泪满天”的情景。
那由火元演变而来的火燕,以齐飞之姿飘舞而出,在舍身悲壮下,交融出一颗璀璨夺目的“星辰”。
此时,半空之上,悬浮着一滴精纯无比的药液。
它静静地悬挂在那里,透射出的光辉,直让万物失色。
这一刻,万籁俱静,众人尽皆沉浸在一种微妙的震撼中,他们若有所悟,却又言状不出。
世人只道“燕雀不知鸿鹄志”,却不知这只是世人自己的看法。
燕雀之志,燕雀自知,谁说它们就没有凌空霄汉的梦想?
天翊凝视着一脸呆愣的小五,言道:
“双燕飞天?天在何处?”
“一目之罗,不可得雀。笼中之鸟,空窥不出。”
继而天翊又望向莫潇,言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自知者需自知!”
再之后,天翊看了看邯彰、吕良以及诸多看众:
“自欺者心若随波之水,自大者目止可见之境!”
听闻天翊这一番言论,众人神情中的惊愕更加浓郁,瞩目而视,只见天翊已潇洒转身。
那围将的看众,不由自主地为天翊让开一道,眸中包含中复杂无比的神色。
芷兰望着天翊,心道:“大人说的很对,不忘小哥真的很有意思呢!”
千钰、千叶随在天翊身旁,看两女那略显挣扎的神情就知道,两人恐是有太多想问的东西。
小貂此刻已然腾跃到天翊的肩上,洋洋之态,好一副自得模样。
辰南子按耐不住,连道:“小子,快告诉我,是老子的还是庄子的?”
天翊笑而未应,提步向前,三女一貂紧随在其身边。
正与此时,邯彰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的脑海中,不断映现着天翊适才之言:“自欺者心若随波之水,自大者目止可见之境!”
眼见天翊几人离去的背影,邯彰神色一凝,身如奔电贯掠而出。
莫潇见状,暗叫一声“不好”,连忙闪追而去。
幻茵嘟着嘴,心中百般滋味,天翊竟是再一次与她“不辞而别”。
“恩?”
感受到身后飞掠而来的两道身影,天翊几人皆是一顿。
还不待天翊有所动作,自芷兰的身上突涌起一股强大无匹的气势。
这一道气势,若惊涛山洪,携着嗷啸、威武荡漾开来,受此气势阻击,那正冲飞而来邯彰与莫潇,直直倒飞出去,各自喷出一口鲜血。
万镰都能于无形之中释放冲煞之气,芷兰岂会不会?不过芷兰适才释放并不是冲煞之气,而是她本身就拥有的气势。
“若是找死,那便跟来!”
芷兰冷冷言道,看也未看那倒飞出去的邯彰与莫潇。
说着,芷兰看向天翊:“不忘小哥,我们走吧!”
天翊点了点头,稍顿片刻,率先提步离去。
相较于天翊与芷兰的云淡风轻,千钰与千叶就没那么自然了,两女同时转身望向那瘫倒在地的莫潇与邯彰。
千叶道:“老头,别忘了之前你所应诺之事!”
千钰笑而不语,继而随同千叶连忙朝着天翊与芷兰追去。
不知为何,听闻天翊适才之言,诸多看众尽皆陷入一种奇妙的境地,在那里,他们只觉灵魂好似经受了一场洗礼,有若沐浴春风一般轻灵。
待得众人清醒过来,哪里还有天翊几人的身影。
“咳咳…”
莫潇轻咳两声,望向略显落魄的邯彰:“邯老头,你太冲动了!”
邯彰一顿,苦涩道:“莫老头,你以为我适才是要去取那小子性命?”
莫潇一愣,道:“不是吗?”
邯彰无奈笑了笑,轻声一叹:“那女子很强!”
莫潇点了点头,他与邯彰皆为出窍实力,但芷兰仅凭气势便将他二人横扫出去,芷兰之实力,不言而喻。
邯彰道:“那女子似乎对他很钦佩?”
莫潇沉思片刻,反问:“我们不也一样吗?”
邯彰一顿,笑道:“这么说,莫老头你真打算在丹塔下长跪三天?”
莫潇道:“既是有了应承,自当履行诺言。”
邯彰沉默半响,悠悠起声:“我陪你!”
……
吕良、小五以及诸多看众,此刻皆是凝眸望向二老,带着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双燕飞天,何处是天?小五喃喃道,笼,指的是落燕鼎吗?”
“自欺者,随波之水。自大者,目止可见之境。”吕良惭愧一笑。
那诸多看众此时亦是一副羞愧模样。
接下来,莫潇将悬浮半空的那一滴药液执取到手,又让小五拿出之前所融炼的那一滴药液,一番端细比对,药液精纯的程度自见分晓。
这一日,星宿城发生了一件轰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