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政府,镇长办公室。
任友峰坐在桌子后面,他的目光阴冷,落在黄晓波身上。
“那个老女人死了?”
“死了。”
“黑虎那些人动的手?”
“不是,黑虎人去的时候,那老女人就已经晕倒在地上了,那时候要去送去医院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哼,你什么时候还怜悯起一个老女人来了?我说,黄晓波,有些事情就要做的绝情,在汪建业这个案子上,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希望你清楚,以后就不要犯这种小错误了,这个女人能活到现在,也够了,人生能有几个七十年?”任友峰说道,他看黄晓波似乎有些不忍。
“成大事者就要心狠手辣。”他再次补充了一句。
黄晓波浑身一震,低着头,说道:“我明白,任镇长说的是。”
“我想让你记住的是,我们不仅是上下级的关系,还是亲戚关系,你是我的妹夫,我倒台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很多事情你都是有参与的,不要有什么仁慈之心,也不用害怕什么,只要有我在,你就是安全的,你只要照着我说的话去做就行了。”任友峰走下来,拍着黄晓波的肩膀。
“我明白,还有一件事情要跟姐夫汇报一下。”黄晓波抬起头,看到了任友峰那双眼睛,漆黑如墨的瞳孔如同阴冷的深渊,令人不寒而栗。
“什么事儿?你也坐,咱们哥俩谈谈心。”任友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汪建业的事情没有后患,他的心情就放松了许多。
他很有自信,做事儿滴水不漏,就算要贪也没有留下证据,他不是明目张胆的去做,而是让别人做,只是最后钱大部分都进了他自个的口袋。
黄晓波说道:“你还记得那个帮咱们对付汪建业的司机吗?”
“怎么?他不是已经逃走了吗?”任友峰脸色忽然变得阴沉,说道。
他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当年那件事情并非如同自个想的那般顺利,还有很多没有擦干净的地方。
“他就是这一次,向阳镇正在全力通缉的杨真。”黄晓波说道。
“什么?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任友峰猛地站起来。
“我也是看了他的照片才知道的,当初,我们没有正面接触他,而是派了黑虎去跟他交谈,后来也让黑虎去把人干掉,我想,黑虎并没有向他跟我们说的那样,把人给扔海里去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问题的?”
“昨天,我刚好有事儿去公安局一趟,看到了照片。”
任友峰脸色发青,手中的茶杯猛地摔在地上。
“昨天!?这件事情应该及早告诉我,而不是等到了现在,还有,当初你为什么不去确认尸体,黑虎这个人就是个黑势力的头头,他的话你也信!?”任友峰暴怒非常,大吼道。
黄晓波吓得一哆嗦,说道:“要不,我再找一趟黑虎?”
“废物,这点事情还要请教我?赶紧去,这一次,我要亲自见见黑虎,看他有什么话说,这小子要是真有什么猫腻的话,我就让他下地狱去见阎王。”任友峰冷笑道。
黄晓波只觉得背后一阵冰凉,全是冷汗。
平时,黄晓波和任友峰是亲戚,两人关系不错,是那种哥们类型的。
可是,一碰到这些关乎于大家生死攸关的事情,任友峰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阴冷,狡诈,狠辣,不择手段。
就是这样的任友峰,让黄晓波害怕不已,不敢背叛。
因为他心里面明白,如果有必要的话,任友峰有几百种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自个。
向阳镇的一间酒吧内。
杨真戴着棒球帽,跟着一个黑衣男人走进了酒吧内。
在黑衣男人的引导下,杨真上了酒吧的二楼,到了里面的房间。
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如同另一个世界,酒吧喧嚣的声音消失一空。
二楼是经理和员工的休息室,装饰的金碧辉煌,如同皇宫一般。
经理室。
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身上有股凶狠的气势,手里搂着一个身着暴露的女人。
看到杨真从外面走进来,疤脸男站起来,脸上带着开怀地笑容,给了杨真一个拥抱。
“好兄弟,你怎么过来了?”男人笑道。
他就是黑虎,黑虎帮的老大,也是向阳镇如今最大的黑势力。
旗下有七八家的酒吧,KTV,还有三家饭馆,一家酒店。
杨真把头上的棒球帽摘下来,头上有一条新出现的疤痕。
“兄弟是谁伤了你?”黑虎脸色一冷,阴狠道。
“是公安局的人,我对这条伤疤记忆犹新,每次一碰到这处伤口我都会想起黄雷。”杨真嘿嘿一笑。
黑虎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警方在通缉你,风声很紧,我看你还是躲一躲比较好。”
“躲,我当然要躲,这一次来到向阳镇,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