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魏武帝广陵观兵的盛况可还记得?”
余容度的话说的有几分意气风发,却是令邺侯李泌有几分疑惑,思索了再三之后,才对着余容度问道,“东翁,您说的广陵观兵是魏文帝吧,曹丕。黄初六年冬十月的那回?”
邺侯李泌作为一个文武兼备,饱读诗书,在童年时期就被唐玄宗称呼为神童,被名相张九龄称呼小友的人,对于这等的史实自然是不会记错,更何况他本身就是对于军略之事更是精通,作为每个军略人才注意的魏晋时期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记错。
只是,这只能说明余容度记错了。
余容度原来也不过是一个理科生,对于这等的颇为冷僻的史实能知道就已经不错,仅仅只是搞错了一代君主也算不了什么,但在邺侯李泌和文鹿面前,却是让余容度有些感到难为情。
余容度有些尴尬的说道,“呃,不是魏武帝曹操,是他的儿子曹丕?”
文鹿却是忽然笑起来,指着余容度的鼻子说道,“魏武帝曹操观的是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观兵的是魏文帝曹丕,在他当年父亲赤壁大败的地方,面对东吴的一次观兵,史称广陵观兵。“
“那就是我记错了。“余容度对于文鹿的嘴可是有所了解,向来都不会对他有什么留情的,既然错了那就赶紧认,不然不知道对方会说自己什么呢,想了一下又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没有想到文帝曹丕竟然还有这么一面,不是曹操才是武帝么?“
文鹿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对于后世的人来解释所谓的庙号,所谓的谥号之类,以及各自应该遵循的原则,其实是一件很复杂的问题。但对于古代的文人,这都是常识。也正是这种认知,让邺侯李泌以及文鹿都感觉余容度是故意这般。
邺侯李沁也是有些好笑的转移话题说道,“观兵临江水,水流何汤汤!戈矛成山林,玄甲耀日光。猛将怀暴怒,胆气正从横。谁云江水广,一苇可以航,不战屈敌虏,戢兵称贤良。古公宅岐邑,实始翦殷商。孟献营虎牢,郑人惧稽颡。充国务耕植,先零自破亡。兴农淮、泗间,筑室都徐方。量宜运权略,六军咸悦康;岂如东山诗,悠悠多忧伤。”
念完这一首曹丕抒发纪念广陵观兵的盛况,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那个军团列队,不由的说道,“戈矛成山林,玄甲耀日光,这两句写的却是很是附和现在的状况,当年的魏文帝曹丕也是一能文能武的明君啊。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老狐狸司马懿。“
文鹿听完,摇了摇头说道,“这句诗歌形容现在的一幕还是可以,但是呆一会就不成了,我倒觉得一会之后,有句诗最恰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余容度自然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想了一下,没有琢磨出什么意思来,转头望向邺侯李泌,毕竟自己是全权交给了对方来处理这只军团,记得,当时他可是对着邺侯李泌说出过,“你的军团你做主“的豪言壮语。
邺侯李泌听完之后苦笑的摇摇头说道,“一会你就知道了,这也是为什么我说要几个修为高超的人来充任将领,不单单是镇场子的缘故,更重要的还有其他的意思。这其实也是我们都没有考虑周到的事情,当然,如果咱们有足够的时间去锤炼这只军团,那么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自然不会是什么问题,但现在,却是大问题。这个问题不除,很多问题都将一一浮现,对我们的一些战术安排相当不利。“
邺侯李泌的话没有说完,余容度就已经慢慢的发现了一些问题,刚才的军团阵法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慢慢的那些小妖兵士的脚下开始出现一朵朵的黑云,刚才那样的凌空悬停也不过只是片刻。随后就是黑云。
所谓的黑云,其实就是妖气所聚集而其的妖风,用来支撑他们自己的身体停在空中。那些小妖的修为毕竟仅仅之后化形,还很薄弱,也仅仅只是无声无息的在半空中悬停一段时间,其他大部分的时间如果想要保持在空中的行动,那就必须需要妖风或者妖云。
这对于一只很长时间内都必须依靠阵法和偷袭作战的军队来说何等的一种缺陷。
正如邺侯李泌说的那样,如果有一个相对时间较长的磨练,这些小妖修为都有一定的提升之后,那么做到悄无声息的在半空中悬停,或者埋伏在什么地方也就根本就不是问题,但现在,不行。
望着那一个个的小妖,当这上万的小妖小妖妖风聚集在一块的时候,那脚下就变成一块巨大的黑色妖云,这种气势到也有几分以势压人的意思,但如果在懂行的人的眼中,这种行为其实就是最傻的行为。
浪费实力,却并没有太多的好处,甚至还会无法埋伏和偷袭。
余容度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这只军队,有着后世的纪律和一些训练手段之后的妖兵军团显得异常的严谨,如果单纯的说其行列的话,那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但仔细看却又远近高低各不同。因为这其中有阵法的作用。
严明森森的纪律之下,一个个全都是经过各种方式进行了改造的妖怪,余容度心中明白,这些妖兵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前进空间,能够成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