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公驾到!”
随着一声威武的声音,所有的人都肃穆起来,恭敬的挺直了身子,静静的等到接受方腊的检阅一般。圣公者,摩尼教之教主,明教之教尊,方腊是也。在他造反之后,攻占杭州之后,竖起反宋的大旗之后,自立为圣公。
首先走进来的是一队队很是魁梧强壮的士兵,余容度没有想到的是这士兵竟然全部是黑人。黑人在中国的历史也并不是在宋朝就有的,其实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存在了,名之曰昆仑奴。在唐朝,昆仑奴和新罗婢是做的大家贵族说必须拥有的标志。
而到了宋代,由于海上贸易的发展,中国通南亚,中东的交往也日趋的紧密,随着很多阿拉伯人的到来,很多黑人也随之而来,黑人是忠诚,勇武的代表。而摩尼教本身就发源于中亚,中亚也有黑人奴仆的习惯,这种习惯在到达中原之后,尤其是江南落地生根,也就照成了摩尼教有一对最精锐的士兵,黑人教众跟随在教主左右,护卫安全。
这一队的人足有上百人,但其实这不算多,因为社会物质的发展,在福建广东的沿海等地,一些大的富豪商人又有几百人的黑人护卫队也是常有的事。当然,那种护卫队肯定不能跟方腊的这百人的黑人亲卫相比,这百人都是绝对可以算的上精锐,以一敌百也未尝不可以。
随后进来的正是方腊,方腊竖起反宋大旗其实并不久,也未曾沾染太多的官场习气,依旧保持着原来的作风,所以这进来的方腊没有乘轿,也没有步撵之类的,只是那么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定睛望去,方腊的个不高,但是显得有些粗壮,浓眉大眼,却又没有过多的憨厚质朴的感觉,反倒是一种硬朗,一脸的微笑,显得很和蔼亲切,丝毫没有高高在上教主的那种疏离众人。
只是今天这个微笑中却带有几分苦涩,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为圣公,怕是这种感情早就溢于言表,但他是圣公,下面还有众多的摩尼教教众看着他的脸色,他是领袖,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尽管方亳的死亡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叶英,甚至在这个时候都牵扯到余容度,这个金门羽客,以及连带着那童贯的步步紧逼,但方腊知道,这事一定跟叶英有关系,正如秋寒认定叶英有关是因为对方毫的感情,而方腊认定跟叶英有关,却是因为叶英,毕竟,叶英是他的儿子!
知子莫若父!
“军师好,你如何不休息呢,这身体可还好?哦,文丞相也在,看了这事是水落石出了啊。”方腊一一打招呼的走了进来,看过余容度众人之后,才把眼光落在叶英的身上,没有说话。
叶英却是仅仅整了整衣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躬身说道,“英拜见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安康!”
方腊在就料定如此,没有丝毫的异样只是嗲了点头说道,“你来杭州这么久了,我这才是第二次见你,怎么样,过的还好吗?”
叶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方腊看着这个样子,叹了一口气,转向秋寒却是有些和颜悦色的说道,“秋寒姑娘在这里做什么?我听说你可是跟英儿不太融洽?难道说是来找英儿的麻烦?”
秋寒看到方腊,顿时觉得找到了靠山一般,一激动,眼泪都要流出来,强忍的说道,“秋寒见过圣公,不是秋寒找他的麻烦,而是这个事明摆着呢,丸子刺杀少将军,证据确凿,而丸子可是当年他的手下,而且残杀了少将军之后就在这里被发现,这不就是来汇报事情结果嘛。这事不是他指示的还能有谁,求圣公为少将军做主!”
“丸子?”方腊听到这里,神色一变,眼睛转向丸子,不由的微微一眯眼睛,看着他,缓慢的说道,“你告诉我,她说的是真的吗?”
尽管丸子已经是修道者,而且已经是筑基期的修为,但是再面对这方腊这般对待的时候,也依旧被压迫的浑身没有一点的轻松,后背的汗水已经流下,只是他依旧倔强的抬起头,看向方腊,朗声的说道,“早在十年前,丸子不就是被你勒令叶公子遣散了么?我跟叶公子还有什么关系,想必,你更清楚吧!”
秋寒听到这里,立马恼怒的说道,“你这毛贼,怎么跟圣公说话呢?你还是不是明尊治下的教徒吗?”
丸子却依旧强制支撑这方腊对他一个人的压力,固执的说道,“我不过是摩尼教一个普通的教众,但圣公是明教明尊,不是摩尼教的明尊!”
这个时候余容度才忽然说道,“好啦,好啦,丸子以后也不是什么摩尼教的教众了,既然拜我为师,那就是改换门头学道了,以后就是道家之众,还有,那位方教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欺负我徒弟?刚才你的军师刚欺负完,现在你又要欺负?你们都喜欢欺负人家小辈么?”
方腊这才正式余容度,不由的笑道说道,“金门羽客?真是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真是自有一番风度,怎么,你跟英儿是朋友?”
看到方腊这般称呼叶英,以及那几乎没有什么指示的言语,秋寒不由的感到有些焦急的说道,“圣公,这叶英是还是少将军的幕后黑手啊,少将军一去,我明教的未来怎么办?这等重罪,理应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