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已经扑过来的壮汉,余容度尽管比文弱书生还要虚弱的样子,却没有一点的紧张,因为他有着底气,他紧张什么啊?不论是自己这边的化血神刀和过背金龙鱼妖,就是旁边跟着的也是纯阳真人吕洞宾,还有一个近乎地头蛇一样的西军二哥种洌!
“住手!”一声严厉的制止声音从余容度的身后传来。
“砰……砰……砰!”
只是那同那声音一起的还有一些肉撞肉的声音,那声音沉闷,低调,却又令人有些兴奋。
两种不同的声音落下,余容度安然无恙的依旧站在哪里,几乎动都没有动,反而是那迎面横行而来呃壮汉被打回去,倒在地上。余容度的跟前只站着一个个子不太高,却十分敦实的汉子。
种洌一阵惊讶,那姚姓大少派来的两个壮汉他自然也清楚实力的,这种从西军精锐中选拔出来的家仆亲卫,实力一定是很强大。但竟然一个照面就被面前这个汉子说击倒,这个自己先前见到根本理都没理的人,竟然让他有种莫名的寒意。
“姚平仲!你在这是做什么?”种洌没有顾得上看余容度的反应而是转头看向那姚姓大少,只是说话中已经少了几分顾忌。
姚平仲自然就是那嚣张的姚姓大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余容度的后面竟然站着的是在西军中占有重要地位的种家军而未来接班人,人称“西军二哥”的种洌。
姚平仲其实要论及本身的地位倒是跟种洌差不多,姚姓跟种姓其实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大姓,但要论及在西军之中,姚家是拍马也跟不上有着西军缔造者之称的种家。
“怎么?二哥要搀和进来?”姚平仲也有些下不来台的,看了一下自己那两个亲卫,挣扎了许久还是没有站起来,有些脸色难看的看着余容度前面的过背金龙鱼妖郭北金,阴阴的说道,“同为西军,他下手这么狠,可是打的是咱西军的脸面,不是我姚平仲一个人的,二哥准备要搀和进来么?”
种洌正要说什么,就见余容度,看了一眼姚平仲,淡淡的说道,“夏虫语冰,不足为人所道也,这么一个人也能代表西军,真是笑话,吕大哥,咱们走吧,不要被这人扫了兴致。”
说着余容度就率先在过背金龙鱼妖郭北金的前面带路护持下径直走进了娇花阁。
余容度之所以这么一个态度,是因为他想起来这姚平仲是谁来了,一个俗称自大的姚跑跑而已。也算是当年西军中比较出名的将领,而且在早期的对西夏作战中倒也勇武,甚至一度因为战功彪炳,害的他被童贯嫉妒,使得他没有觐见过宋徽宗,但不可否认,这个时候的姚平仲还是有着自傲的资格。
只是到了靖康之后,在于金军作战中,一次又一次的表现,使得姚平仲成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提起的人物,更好玩的是,史籍中竟然记载了他在逃跑中的一些表现,“平仲功不成,遂乘青骡亡命,一昼夜驰七百五十里,抵邓州,始得食。入武关,至长安,欲隐华山,顾以为浅,奔蜀,至青城山上清宫,人莫识也。”
这么一个好玩之极的将军,自然得不到要扭转靖康巨变态势的余容度的一丝好感。
只是所有的人却是不理解,因为这么一来,这么高调的所作所为,其实结怨于姚平仲,智者所不愿为的事情,但余容度就是这么做了,而且还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
种洌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为难的对着姚平仲一抱拳,紧紧的跟了进去。门口只剩下脸色铁青脸的姚平仲,怒火般的眼睛盯着那两个已经缓解了疼痛,挣扎着开始站起来的亲卫,怒声的说道,“废物!”
一摆衣袖,倒也走进了娇花阁。
这娇花阁从外面看倒也没有多少显眼的,只是进去之后余容度才知道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意思。这娇花阁的格局要比起济南府的教坊司和东京汴梁城的蕴春楼。
不但格局够大,风格也不一样,如果说济南府的教坊司是奢华富贵,东京汴梁的蕴春楼是雅致从容,那么这洛阳的娇花阁则是热情奔放。
偌大的一层堂厅,够大,而且够热,这正月的寒气还正是时候,这里却已经是热浪滚滚,随处可见的都是白花花的大腿和袒胸露乳等等,一声声的娇艳笑声,显得这热闹无比。
一个丰乳肥臀的中年妇人走来,比起水姐来说,自然是多有不及,只不过那种脂粉气却更重,看到余容度正把自己身上的大裘摘下来,隐晦的扫了一眼那大裘的成色,娇笑的说道,“几位客官,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怎么,这回要怎么玩?”
余容度一愣,没有想到这老鸨竟然这么说话,但一想也自然明白,不过是套话而已,只不过是为增加归属感或者感到某种亲切而已,却是没有理会那老鸨,转头对着种洌说道,“二哥,这娇花阁最好的花魁是哪位?”
种洌看了一眼那老鸨,那老鸨这才看到后面跟的种洌,这种洌倒是洛阳城呃名人,尽管从实际上,西军在关中的名声更盛,尤其是长安,但洛阳作为支撑西军对西夏作战的大后方,其后勤补给的战略意义也很重要,这种洌也常来,倒也使得很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