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马蹄声重重的敲在众人的心上,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迎面扑来,似乎是一座大山压迫过来,千钧系于一发,不过余容度那强大灵觉自然通过对风的感知,觉察到,对方并没有几个人前来,只是因为奔跑的骏马高度一致,才会营造出如此的气势。
其实,余容度的感觉向来不会出错,对方也就才六个人。
前方打头的却是一个雄壮的汉子,尤其是骑这高头大马之上,略微俯视的看着诸人,那铮亮的大光头即便是在夜晚里,在月光之下也是清晰异常,一身华贵的裘衣,围绕在身上,离着诸人也就是有着一鞭之地。
看一下路边上那马夫的尸体,却是没有任何表情,大咧咧的看着马扬,却是对着旁边的骑手不作意的说道,“这大宋也有狠人啊,当道杀人,这是,啧啧,原来可没有看出来啊。”
那其余五个骑手俱是一样的装束,一样魁梧的身材,手臂不短,却又异常的粗壮,夜色中模模糊糊的皮衣却是显现出北地的样子,大冷天的都没有戴帽子,却是露出一水的金钱鼠小辫,却是明显无误的女真人。
那身边的骑士却是瓮声瓮气的说道,“呵呵,大将军说的是,如果南蛮子在战场上这么勇武,哪里会被契丹狗欺负成那样子,要我说,咱们就该先灭辽狗,然后在直接南下干掉南蛮子,那南朝地方可是富庶的很,这妞可是水灵的很啊……”
那被称作大将军的看了一眼那骑士,却是淡淡的说道,“小五啊,你呀,还是这这么粗狂,有些事,你不懂的。这你们女真也就是有着百年国运,还是前方算计的结果,却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你们以为本将军不想挥鞭东京,跃马江南,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国运之争,不是这么简单的!”
说完看了一眼马扬,似乎想起了什么,催声问道,“你们是谁家的人?”
那马扬,一看却是女真人,却是面色大喜,连忙上前说道,“禀告大将军,我们是马家,燕云马家,前一段时间还有一位族兄拜会过你们家大王。”
卑躬屈膝的样子确是跟刚才有着天壤之别。
被称作小五的骑士,嗤之以鼻的说道,“就你,还称呼我们家主人大将军,一边滚去,别烦我们家大人。”
“是,是,”听道骑士的话马扬一高兴,心却是放了下来,这些蛮夷不理会自己最好,不然冲撞起来,这些人蛮横的紧呢,给那几个人递过去眼色,却是要他们把余容度也一起带走。
马扬身后的人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拿下余容度,在他们开来这么一个白面书生,也就是卖到相公馆才有点用处,能有什么本事。也就全然没有当一回事。
这个时候那大将军倒是想起了什么来,看到几人的动作,却是微微一眯眼向着余容度望去,只是这一下却是惊了一跳,看到那几人的样子,连忙出声到,“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
本来已经有些微笑的马扬听到这话,身子一颤,畏畏缩缩的说道,“这是我们追逃的家奴,我们是要带回去惩罚的,就不耽搁您老赶路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哈哈,”那人笑起来,只是那声音中豪迈尽显,以及那种威仪,淡淡的说道,“你们的家奴?你们什么家啊,有这样的家奴?嗯?不知道你燕云马家所有的人能出这么一个‘家奴’不?”
看了一眼余容度却是没有说话,然后又说道,“你说的是马植吧?你们燕云马家商贾之门,别说家奴了,就是公子哥能这样也是祖上冒青烟了。”
“不过,你祖上要是真的冒青烟了,也不会在燕云认贼作父几百年,现在想起来寻根溯祖了?哈哈,早干嘛去了,还良嗣?呸……”
那人却是丝毫的颜面都不留,直接剥落了马扬所有的骄傲。
再怎么说,身为汉人却成为辽国子民,繁衍生息数百年之后,又要反辽归宋,却是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
马扬的脸色却是变幻了起来,怒气上来却又憋下,倒是任谁看得出来这压抑下来的怒气。
“怎么?不服气?”那随从骑士依旧是大大咧咧的说道,丝毫没有顾忌。
那被称作大将军的男人却是摆了摆手说道,“小五,某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么横冲直撞的,要用脑子,用脑子,你个榆木疙瘩!”
一行六人却只有他们俩在说话,而其他人都没有说话,腰间挂弓带刀,神色肃穆。不过,同那说话强调中带有一丝怪异的小五想比,那大将军的汉语却是顺溜的很。
看了一眼马扬,大将军忘了一眼,淡淡的说道,“心里怕是恨死某家了吧,以为你们的马植跟阿骨打认识就想着事后算账?”
小五却是大眼一瞪,厉声的说道,“他们敢?”
马扬没有说话只不过身子更加的卑躬屈膝。
大将军却是没有说话,就那么淡淡的看着马扬诸人,也不说话,其他人自然不敢说话,余容度却是从容的看着对方要做什么,看样子倒是金国权力及其大的家伙,竟然把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都不放在心上,心中却在暗暗的想到,要是把他宰了,不知道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