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扬听到余容度喊出马植的名字,有些高兴的说到,“原来你听说过族兄的名字,不过族兄已经得当今官家赐姓赵,有童贯大人赐名为良嗣了。”
赵良嗣!
北宋末年联金灭辽国策的制定者。当然不能说他就是制定者,毕竟上面还有童贯,还有蔡京,还有宋徽宗,但无疑却是那个国策中最出名的一个人。
这个名,不是好名,最后宋书之上,列之为奸臣。
如果从后世看来,所谓的联金灭辽之法是最失败的战略,最终导致金国的崛起,灭掉辽国之后却很快被金国南下所消灭。但从当时的政局上看,不过是远交近攻的翻版。而且宋辽两国尽管有着所谓的兄弟之国和边界安定等等优势,但所有的人都忘了,宋辽从建立之处便有着先天的仇恨。
后来的人自然无法指责中原的陷落,不承认自己的无能,却把赵良嗣拉出来成为一个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却不知道,如果不是北宋高层有这个意思,他,一介异国汉人,又怎么会爬到北宋高官的行列中。
最后更是代表大宋签订了大名鼎鼎的海上之盟。
想到这里,余容度的灵台一阵晃动,外界是一瞬间,内里却是极长时间。微微一愣,马上就恢复了神态,却是再无开始的热情。
看到余容度这种转变,马扬却是有些误解的说道,“你放心,虽然说是族兄,但是我马家在北地好歹也是大家族,虽然他现在叫赵良嗣,但却还是马植。我为马家商船往来呃负责人,只要你把那金银矿的地址告诉我,依照对于家族的贡献,足以让我那族兄给你安排一个好官位,怎么样?你要知道,就凭你自己是没有办法开采出来的。”
最后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却又隐含某种威胁。
“今年是那一年?”余容度忽然问道。
马扬一愣,没有明白余容度的意思,待到余容度又问了一遍才回答道,“宣和二年。”
宣和二年,那就是1120年,而靖康之耻却为宋钦宗的靖康元年和靖康二年,即1126年到1127年,那就是说还有六七年的时间。
宣和二年,也就是那臭名昭著的海上之盟签订的时间。
“你那族兄出使金国了去了?”余容度忽然问道。
马扬一惊,却是没有想到,这么机密的事,对方都已经知道了,却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回东京了。”
已经回去了?那就是已经签订了这海上之盟了啊。
说实话,余容度向来不觉得这联金灭辽的国策哪里错了,战略决策没有错,错的是宋朝没有实力,没有实力,什么战略国策都是一纸空谈,所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如果北宋稍微有一点实力,按照约定收复了燕云十六州之后,也算是战略空间和战略优势得到大大的加强。无疑,也算是极佳的国策。
只是,北宋的战力却是坑死了指定这国策的人。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余容度却忽然没有了任何的心思,因为刚才那灵台的波动却是那周天藤通过神识传来的,因为他感觉到了天地大势的变化,却是天机星显,杀破狼出,兵戈杀伐,水火无情。
而周天藤的意思便是,不去管他,死的人越多,对他的负担也就越小,而负担小了,那么恢复起来也就会更加如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帮上他什么忙。
只不过,这话是以天道不仁说出来的。
而对于余容度来说,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一个人最了解他的话,那这个人无疑就是周天藤,因为从后世几十亿的人中选出一个人来,不了解是显然是不可能的。针对余容度,周天藤就强调了,这是历史,是注定的,更改?怎么更改?改变历史?
后世余容度的身份也是科学家之一,自然明白,万事万物自有他一定的规律,总结出来就是定律,而历史亦然,一次又一次的推到重建推到重建,却又体现了中国历史的怪圈。
不改变历史,旁观那靖康之难,死的人越多,对自己越有利!
只是那些人啊……
不过,周天藤的一句话就反驳的余容度完全没有了任何理由,“历史上,这些人就没有死去吗?”
余容度却是淡淡的拒绝了马扬的建议,在对方那满脸愤恨的眼光中下了船,踏上了神州大地,这个时候是宣和二年的冬天。
犀利的寒风从西北吹向大海,大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一辆吱吱纽纽的马车却在长长的官道上慢慢的行驶者,赶车的中年人时不时的甩两个鞭花,清脆响亮的传很远。
车内之后两个人,余容度与诸天珏,一个是年轻的士子书生模样,而另一个却是扮作少年书童,只不过诸天珏这个书童有点太小了而已。
这个时候的余容度却在仔细的琢磨着《上清大洞真经》,这不截教之基的道经。这部在别人看来完全是空白的无字天书,在余容度的眼中却是密密麻麻经文的道书。
他却是不敢小瞧这本在截教通天教主上清灵宝天尊神像前所得的道经,只是那深奥的文字,艰涩的句子却实在让余容度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