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声低沉女子的声音泼辣的从里面穿来:“谁啊!”
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于堂说道:“衙门办案,我是清河县衙门捕头于堂。”
一听到捕头里面的人立马将门给打开。
一个妇女探出了头问:“捕头大人,我们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都还没说做什么,她就在为自己喊冤,太早了吧。
于堂探头探脑的问:“麻婆子在吗。”
知道不是来找自己的,她的神情立马松懈下来:“你找我婆婆啊,她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于堂怒道,不讲孝道,没有礼貌。
妇女冷冷的说:“就是这么说话。她那个疯婆子,半年前突然发疯,我回娘家探病回来,她失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也就是我的夫君和孩子。疯了之后我还得养她,孝敬她,免得人家闲话,说我不懂孝意。呵呵,她疯了倒也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失踪也快半年了。”
因为是关于琳琅案情的关联人物,所以他有印象,说:“麻婆子亲口说的?不可能,那起案件衙门已经证明是强盗入伙抢劫,伤了他们,和麻婆子有什么关系。”
妇女很是生气:“是她,是她亲口说的!她日日夜梦,并在他们的墓前,亲口说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和孙儿。如果你们要找她,告诉你们,她不在家里,她失踪快半年了,不要来找我要人。”说完,她嘭的一下把门给关着。
在麻婆子的家里没有找到她,我们只好在附近转悠。
于堂和我们走街串巷的询问麻婆子的情况,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并且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
我很奇怪,师父应该是知道麻婆子在什么地方,但是他却跟着于堂瞎转悠,由他来找出胡麻子,而不是自己出力,走捷径。
于堂看着路边的乞丐,想到一个法子,他拿出几个铜板招来一个孩子乞丐说:“帮我问问你乞丐兄弟们,知道城西有名的产品麻婆子在哪里。”
一身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孩子开心的接过钱说:“你在原地等我,半盏茶的时间都不用就可以帮你找到麻婆子。”
为什么师父不忙吗?
师父看出了我的疑惑,用心语告诉我:“我们能接触的是六道鬼魂,阳间是我们不能插手的,每个人都有它的定数,我们只能当做旁观者。”
是我把法术想的太容易,认为什么事情都可以依靠着它。
我是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非人、非鬼、非神、非仙、非魔、非妖,只能在夹缝之中生存,不能随意的更改阳间的秩序。这个道理师父一直和我说,只是我还不太懂,就像师父说的,我还要经历更多的磨练……
等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师父花了几千年的时间,先让我修行,后让我了解到法术的意义,再让我明白除魔卫道的方法,只是我最后还是愧对了师父的教诲,逆天而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不出所料,那个孩子半盏茶的功夫从街道的另一头气喘吁吁的跑来,一到于堂面前,他就伸出手说:“给个奖励。”
于堂虽然无奈,但是碍于想要知道麻婆子的情况,准备再掏腰包。师父却先他一步伸出了手,给了一些碎银子到他的手里。
小乞丐愣了几秒,看着手里的碎银子,顿时害怕被别人抢走,踹到怀里说:“你说的那个麻婆子,半年前她疯了,然后跑到我们北区的废庙里生活。”
“北区的废庙?你知道具体位子在哪里吗?”
小乞丐说:“我带你们过去……”他看了师父几眼说,“这次不收你们钱,我免费当你们领路人。”
我们跟着小乞丐一路奔跑到北城区的破庙中,破旧不堪的大门,牌匾已经没有了,大门腐烂,走进去里面杂草丛生,有的地方杂草有人一半高。破庙的屋檐也是有一块,没一块,里面的遮蔽处两三个臭气熏天的乞丐在里面,比较年迈腿脚不便的,年轻的都出去乞讨去了。地上横七竖八的杂草堆,正中间有生出的细火,烤着一个黑如木炭的锅子,里面煮着只有几粒米的米汤。
小乞丐走到一个穿着破烂发黑衣服,头发杂乱还夹着杂草,一脸灰黑的人说:“她就是麻婆子。”
麻婆子居然没有被琳琅害死,这让我有点意外。虽然她不是害死琳琅的主谋,但是因为她的一句‘不是处子之身’,将琳琅打入到了绝境之中。她和琳琅的死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琳琅没有害死她,是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