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风却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说:“可能是梁哥给拿进来的。”他压根忘记了,他出门的时候有把房门给关着。
于堂不想向他弟弟解释太多,他弟弟想法直,不会想太多,可以说单纯,换句话说就是蠢,说多了也是徒增于风的烦恼。这也是于风为什么一直那么落魄的原因,不懂得变通,不会解释,傻大个的耿直。
于堂想,明天要好好问下梁冬,到底怎么回事。
于堂把蜡烛放在了桌面上,烛光照耀着四周,将房间瞬间照耀亮。
于风一只脚在房间里一跳一跳的移动着,笨拙着。
于风往卧室跳去,他的视线一抬,脚下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于堂过来扶他说:“跳也跳慢点。”
于风煞白着脸摇摇头说:“不是,是哪个……我被吓了一跳……才跌倒的……”于风的手往床铺上指了过去。
于堂不解,有什么好吓的?他的往于风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整个人愣住了。
只见他的床铺上躺着个人,身体用被子包裹着,背对着他们。
居然有人在于风的床铺上。
于堂立马一手将于风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另一只手握着腰间的刀。
什么人敢闯到他弟弟的房间中,更恬不知耻的是在这里睡觉!诡异的是,身为主人的他们回来,躺在床铺上的人,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如果是小偷或者有歹人,不是应该在他们回来的时候,早早的逃跑?更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气息。
于堂站起来,一点点的往床铺靠近,手里的长刀取了出来,对着被褥。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不像是房间里应该有的味道,像是被子里面有死猫还是死老鼠的味道……
于堂靠近了床铺,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他紧皱的眉头,有了很大的疑问。
他伸手抓着被褥,用力一掀,刀子准备往床铺上的人挥舞而去,就在快碰到对方的时候,于堂手中的刀,刹住车,瞬间没了力气。
在他拉开被褥的时候,床铺上的人,啪的一声,直平躺而下。
看到对方的样子之后,于堂倒吸了一口冷气,全身战栗着,双目瞪大,愤怒不已。
床铺上的人竟然是梁冬……已死的梁冬。
呈现着怪异扭曲姿势的梁冬,双目无神的睁着眼,却可以看到他眼神中的恐惧。
诡异的是,梁冬的脖子居然转了一个圈,背部对应着脸,身体正面反而是对着头的后脑勺,明显被人硬生生的折弯。脖子处还有一个被撕咬过后的痕迹,一大块肉被生生的给扯掉,鲜血流了被子都是,像野兽的咬痕。
于堂将被子全部扯开后发现,梁冬的心脏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洞,血在他的胸口开出了一道花,他的心脏没有了,心脏周围有五指黑漆漆的小洞,是被人徒手挖心!
这还不是恶心的,被子一甩开,恶臭扑面而来。梁冬的身子很多个黑洞,密密麻麻,血凝固在上面,似乎在他的身体里面有很多虫子,破壳而出一样,他的尸体看起来就像一个马蜂窝。
于堂摸了下梁冬的身子,全身冰冷,像死了很久,起码死了好几天。可是不可能!酉时梁冬还去药店拿药材,这几天也和他办案,怎么会……
于风从地上爬了起来,跳到了床铺边,当于风看到梁冬的样子后,他吓的抓着床柱才没有再次的摔倒。
他惊呼一下:“啊……有人死……死在了我的床铺上。”原本虚弱的身子,受到惊吓昏了过去。
梁冬死亡在仵作的检验后更家诡谲,他是被人挖心而死,脖子被人扭断,并扯下了一块肉,有这样的力道明显示野兽才会有的行为,但是却又没有野兽撕咬的痕迹,然而像是认为。
最让人不解的是,仵作居然说,梁冬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三天,尸体出现了尸斑。这明显不可能,梁冬死去那段时间,整天都和府邸的捕快们一块干活,并且在发现死亡那天的酉时还去药材店抓过药。如果他死了一天,那么那天在于堂面前晃动的人是谁!
原本梁冬死在了于风的房间里,他的嫌疑最大,可是于风一个残废,他要杀梁冬是完全不可能的,梁冬是武夫,于风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硬生生的拧断梁冬的脖子!更何况,于风有人证证明,他申时出门后,因为手杖问题,就没有离开过醉香楼的门口,直到于堂回来,于风才和他一块回家,不可能是于风杀的人。
这个案件因为透露着各种诡异,而悬了下去。
直到于堂走进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