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汹涌澎湃的翻江倒海着,噗嗤一下,我大吐了一口黑血。
司马昊吓傻了眼,在他的眼中,我是很厉害的天师,没有什么放在眼里,可是为了救他,竟然身受重伤。
司马昊着急:“你没事吧。”
我虚弱的摇摇头:“没事。”
何妙哈哈大笑:“别欺骗人,没事?你的死期要到了!一根黑标就可以让人流尽鲜血而亡,何况你身重六根。”
司马昊惊讶:“怎么会……黄泉你……”
何妙嘲笑:“是你傻,跑去救别人。人都是自私自利,虚伪,伪善。”何妙的怨恨不断的扩大,整个体育馆开始颤抖着。
何妙的暴戾之气旺盛,腐骨的戾气打入我的肌肤,刺骨的寒意流走全身。戾气之中,有她的恨,有她的怨,有她的嫉,有的愤……最阴最冷的气息融为一体,试图在挑起我的共鸣。
我握紧拳头,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拼命压制着那股气。
司马昊满眼的担忧和愧疚。
何妙腾空飞起,体育馆内的电灯一闪闪,她怒视着我们说:“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你们想要破坏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结局,死!”
司马昊搀扶着我的手,将我靠在墙边坐下,准备一人面对,我猛然抓着他的肩膀,整个人站了起来。
司马昊诧异的看着我,担心我情况不好。当他仔细观察了一遍,发现我的身上那团黑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他任然担忧的问:“你没事了?”
我对他说:“别把你自己想的很玉树临风,我还不至于为了你而死。给我站到后面去。”老虎不发威,当我是hellokitty啊。
看到我受到何妙的攻击又重新站起来后,何宇文格外的激动,似乎看到了救星。
他不停的说:“杀了她,杀了她,杀了何妙!”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说,还真是不知悔改!
何妙一挥手,一团黑气打在了他的腿上,几秒的时间,他的腿肿得比猪腿还肥,似乎快要爆炸。
何宇文被疼痛刺激的鬼哭狼嚎。
徐天吓得紧紧闭着嘴巴,一个屁都不敢放。
何妙看到我完好如初的模样,瞠目结舌,吃惊的说:“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你……你……你不是人!”
我冷笑:“为什么我不可能!”
“我做过实验,随机打了一根黑标,被打中的人,痛苦不已,浑身发黑,不到五秒,七窍流出黑色的血迹,恶臭不已,血流干后整个人就像被吸了血的干尸一般。”
我怒道:“你真是无可救药!竟然拿路人做实验。”
何妙毫无感觉的说:“路人?路人算什么,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再这样下去,何妙会彻底成魔成妖。
司马昊生气的说:“原来是你,拿起案件是两天前的一个早上发生的,由其他组负责,但因为尸体恐怖,我也听他们说起来过,没想到拿起案件竟然和你有联系。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害他人。”
“到底怎么回事?”何妙已经丧尽天良到用和自己无冤无仇的路人做实验。不,从她杀了赵涵,用她的怨气、冤气增强自己的鬼气的时候,她已经丢失掉了自己的良知。
司马昊愤慨的说:“两天前公寓晨练的大妈发现了一具尸体,是和她们一块练操的年轻女子。当下就报警,那几个大妈被吓得不轻,因为尸体周围流着恶臭般的黑水,尸体干瘪得只剩一层皮,她们几乎认不出来她来,要不是看到她的随身物品,真不能想象那是二十五岁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怀有两个月身孕的母亲。那起事故因为诡异,又找不到任何他杀的证据,最后只能被认定为服毒自杀身亡。死去的女人是无辜的,她肚子里的小孩是无辜的。”
何妙竟然用人做实验,更吸走了她所有的精气!
我很是愤怒,从腰间唰的一下扯下了一条皮鞭——红炼鞭,平成它被我绑在腰间,当做装饰品,实际上却是我的武器。我很少用到它,因为一旦我用了它,厉鬼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红炼鞭是师父历经千年为我打造而成,用了恶兽拓抜的骨,异兽风角的皮,再和千百种符咒化成的水浸泡一块,加上我每隔七七四十九天滴下的一滴鲜血,所形成的红炼鞭,杀鬼无形,鞭下无路。
我一鞭子飞过去,往她的正中心飞去,这一鞭下去,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她会永不超生,徐天和何宇文不会死,也不会再有任何的无辜被她残害。可在最后关头,我想到了祝芳,想到她关心女儿的眼神,想到何妙在世的时候,坚强、善良、懂事……
我心软,将鞭子一挥,脱离了它原来的轨迹。
我想到师父所说的,对付鬼不只消灭这一种办法……
或许何妙还有生路。
我的鞭子缠绕住了宁语心的身体,用力一抽,我的鞭子抽着她的左手,将何妙从宁语心的身体之中抽离了出来。没有了力量源头的支撑,宁语心只是一个具尸体。漂浮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