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桌面上有气无力的大眼眯，店铺大门被人推开都没反应。不是没有感觉，而是不是想反应。大老远的就感觉到了一股天罡正气。
大门一开，七嘴八舌的声音就传来。我后脑勺对着门面，没有一点开门做生意的意思。
“咦，S市有这样的店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们要是知道才有鬼！
“是啊，装修的很有品味。”
这句话倒是大实话。
“老大你经常来这里？不太像你的风格。”
确实，他不太像是有品位的人。
“你们几个闭嘴。”司马昊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清了清嗓子说：“人呢！”
他扫描了四周，终于在前台看到我的后脑勺，走到我面前说：“喂，钱来了。”
我无精打采的从桌面上起来，瞄了他一眼。钱来了？他又不是财神爷。何况，他难道不知道我们是做死人生意的。
那群叽叽喳喳的声音是司马昊带来的几个部下。应该就小白、山鸡和疯狗。
他们三个看到愣了一下说：“不会恐怖啊，挺普通的小妹妹。”
“就是，还挺漂亮呢。”
我瞪了司马昊一眼。恐怖？他竟然说我恐怖。恐怖的不应该是鬼吗。
司马昊瞪了他们好几眼说：“滚到位子上去坐，吵什么吵。”
老大一发火，他们老老实实的坐到靠窗的沙发上。
“你怎么没精神？生病！”
我很想说，看到你就没精神。
司马昊似乎看出了我的眼神，说：“你别以为我爱来，要不是钟局让我过来谢谢你。我才不来……”
那个老狐狸想什么我会不清楚，现在搞好点关系，以后有这种鬼魂作祟的案子，他们也好直接找我，如意算盘打得很响亮。
司马昊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感谢你帮我们警方破获着这起案件。只是没有活捉林洋，让我有点遗憾。”
我看了他几眼问：“你难道觉得林洋不应该被拉入地狱吗？他杀了四个无辜的生命，无辜的孩子。被报复，拖入地狱受苦刑，又有什么过错？”最可怜的是白灵，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魂飞魄散。
“鬼怪的东西我不懂。我只知道法律，知道现实。林洋杀了孩子们，罪不可饶，法律也不会放过他。他应该活着，接受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世人的唾骂、监督、指责。可是他死了，不了了之，死有的时候是解脱，不是反省。”司马昊感慨。
我的双眸闪烁，心中的迷雾消散，顿时感觉司马昊是人生的灯塔。
“那么多坏人，你抓的完吗？”就像我除了那么多灵，也除不净人间的险恶。
“只能我能抓到一个，能够帮助一个人，我都愿意。正义和邪恶同样都不是借口——不是个人可以没有底线，为所欲为的借口。”司马昊正气凛然的模样，让我呆住了。
正义和邪恶的边间本就是灰暗和模糊的，我不需要如何泾渭分明，只要我能够分得清好和坏即可。
我嘴角慢慢上扬，整张脸顿时有了生气。我在师父身边除灵的日子不长也不短。
出生之后的一千年，我不停的修行，师父说因为我体质偏阴，不到一定修为出门各种鬼怪都会找上门来。师父说的很有道理，就算我不出门，孤山云雾之上，还是经常有些道行较高的妖魔鬼怪想生吞我。等我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师父才让我和他出去见见世面，前提是‘跟着’师父，除魔卫道。基本上我对红尘，对人性不太理解。因为时常一个人的我，没有接触人，又怎么理解人。
司马昊的话将我一击即中。白灵的母性光环，让我进入了盲区。我不想伤害的是，她的那份母性至上。我可以不问正义和黑暗，不分好坏和黑白，只要做好除灵师的本分，让我所见，所遇的事情，不在恶化。就是坚持了自己的本分和职责。
我竟然还没没有他活的通透。难道就是因为我见的太多，看的太多，反而迷失在了人性的善恶之中。
师父说我的劫难难逃，成魔成佛，只在我一念之间。
是不是我参悟了它，就能避免发生…
只是我不知道，最后我依然迷失在了人性之中，逃脱不了魔障，犯下无可弥补的错误。
师父站在旋扶楼梯中，看着我和司马昊，叹了口气，感叹：“该来的，还是来了。命运的相遇，他是不是快苏醒了…”
我看了沙发歪七扭八的几个人影，问司马昊：“你过来应该不只是关顾我的店面吧。”
司马昊饶饶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面锦旗：“钟局让我给你们送来。感谢你们这次帮助警方破案……”
我翻了白眼，就知道没好事，又是这些个虚头，表面功夫。看到上面的字，我抽动了下嘴角。什么无私奉献，无名神探。
我压根不接司马昊手中的锦旗，他尴尬的收回了手，想来他本就不愿意来送这面锦旗。忽然，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份信说：“锦旗不收，这个可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