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大账、行军俘虏营的内室,忽来道人盘膝端坐、闭目凝神,神情肃穆。
但在他两股之间,并无衣物蔽体,那话*儿累垂伟长,雄浑无比,颇有传说中嫪毐转车的风范。
下面伺候着四个年轻貌美、体态风流的女子,都裸着身子、露出晶莹剔透的胴*体,轮班用纤手搬弄,以檀口吮弄,以畅其美。
却正是:夜深偷弄紫箫吹。
忽来道人沉浸在双修术神魂颠乱的极乐世界中,他定力惊人,修成锁阳心诀,可控制精华毫不外泄,但却没有吕祖道行,渐渐经不起桂花、薄荷、佛手、玫瑰这四个丫头的唇舌拨弄,两腿渐渐绷紧,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便在缠绵时,忽来道人忽觉内心涌起一阵莫名不安,猛然睁眼,惊见有杀气笼罩于中军帐内,连忙掐指一算,知悉其意,顿时“啊呀”一声,大叫“不好!”
四个丫头听他叫得响亮,皆受惊吓,不敢继续动作。忽来道人纵身一挺,早从美人口中收回了王英枪,昂首披衣而起道:
“尔等暂且退下,去召唤来众将,说将有紧急军情相商。”
未过多时,兀术、祝永清、云天彪等金国将领都到,忽来道人告诉了他们自己卜算的结果,称将有宋兵乘夜劫营。
金兀术却是有些不信,这些日子以来,大宋朝都只知道送礼贿赂,不曾有半点抵抗到底的决心,如此无能的朝廷,怎会有胆子撩虎须主动进攻,搞出太岁头上动土的举动?
“国师,您莫不是算错了。”
忽来道人答道:“四狼主不可大意,大宋官家虽然昏庸无能,但南朝多有英雄好汉,就似水泊梁山上的贼寇,都是些冥顽不灵之人,今夜来攻我军,便是此辈人物。”
金兀术早就被梁山好汉杀破了胆,一闻此言,大惊失色道:“竟然如此,还请国师居中调度,不可让梁山贼寇再次得逞。”
忽来道人笑道:“敌军劫营,非为奇计,有老夫在此,他们是自投罗网!”
接着传令,安排马蹄国元帅黑风高领兵五千,在左营战宋将;请燕子国元帅乌国龙、乌国虎领兵五千,在右营战宋将;祝永清、云天彪看守粮道;由忽来道人与兀术守卫住中军大帐。
忽来道人安排迎敌完毕,只待梁山好汉入伏厮杀。时至当夜子时,果不其然,东京城暗开城门,就有三军呐喊震天。
石宝、王天霸、邓元觉领着死囚营,抢先杀将进来,冲左营的是王进、杨志带队的武徒;冲右营的是鲁智深、武松领头的僧兵,都不顾生死,齐冲猛进,势如风火!
青面兽杨志骑一匹青鬃马,掌中提着杨烨偷闯开封府衙扣押物品的库房,盗取回来的本属于杨家的家传宝刀。
当年杨志在东京卖刀,怒杀牛二,惹来官非,被捕入狱,连家传宝刀也被开封府扣押入库,直至今日方才物归原主。
这口宝刀本是杨老令公征战沙场的利器,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杀人不见血,就算与杨烨的归灵七宝刀比较锋利,也不过只差毫厘,杨志得到此刀,战斗力一时大增。
马蹄国元帅黑风高自恃英勇,见杨志杀来,便舞动狼牙棒,前来接战,两马相迎,棒来刀往,便战在一处。
黑风高膂力过人,用一招力劈华山,将硕大的八尺狼牙棒迎头砸下;杨志面不改色,成竹在胸,举起掌中宝刀来了一招举火烧天,只听“仓啷啷”,一声响亮,火星乱冒,震耳欲聋。
可怜黑风高好好一条狼牙棒,被当中劈断,只剩下半截还留在手中。他还没回过神来,杨家宝刀的刀芒再次赶上,那银光追魂索命,刺中前心,黑风高翻身落马。杨志赶上,一刀枭下首级。
右营中鲁智深、武松领着僧兵发威,与乌国龙、乌国虎大战,直杀得乾坤暗暗、凄惨悲风、愁云滚滚。正酣战之时,死囚营的战士势不可挡,居然突破了正面的大辕门。
忽来道人与金兀术见了,尽皆失色,他们都从未见过宋兵交战有如此勇猛的:这些人个个轻功了得、武艺出众,用得都是江湖上的格斗本领,若是两军正面对撞,决计不是大金骑兵的对手,但此时挑灯夜间混战,反倒是金兵打不过他们了。
忽来道人恼羞成怒,步罡踏斗,掐动元阳真火符法,但见炎阳如狱、黑焰熊熊,种种阴火,聚成火鸦、火牛、火虎、火鹰,都朝宋军阵中烧来。
死囚营骤然受制,正在慌张,从后面站出一位全真先生,举起松文古定剑,对准着无数火兽劈面一指,自有破邪雷光天罡正法,乘时而起,“啪”的连声巨响,雷落火消。
忽来道人见道术被破,愤怒更甚,须眉随之挑起,吼叫道:“好个公孙胜,竟然破本座的道术,你这叫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你是自取灭亡,上天入地,也不会有人救得了你!”
公孙胜对着虚空无明之处,虔敬一笑道:“怎么你们天外天的客人,说来说去都这套陈词,贫道是听也听腻了。”
“一清道长,你不要冤枉好人,这么装逼的台词,我就算被金砖砸头,出了脑残效果,也断然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