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言看了他的手机一眼,漠然转回目光,“我没有父亲。 ”
战幕深笑笑,接通电话。
楚健在电话那边笑的很亲和:“喂,是阿深吗?我是你楚叔叔啊?我听说,你找到司言了?你看这孩子,回国之后不先回家,却去麻烦你们,这多不好意思!你和司言在一起吗?麻烦你让他接个电话。”
楚健并不确定,战幕深和楚司言在一起。
他在诈战幕深。
反正他是“听说”的。
就算楚司言没和战幕深在一起,他也不用负任何责任。
战幕深偏头看了楚司言一眼,捂住手机:“你爸想见你。”
楚司言点头,“见。”
楚家现在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会倒下。
楚健和楚嵉现在就是丧家犬,他现在见楚健和楚司言,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见他们。
见!
为什么不见?
战幕深微微一笑,将手机重新放到耳边,“楚叔叔消息很灵通啊。”
纵然楚健几乎确定,楚司言一定和战幕深在一起,可当这个他猜测的消息,变成确凿的消息,他的心还是忍不住又凉了几分。
他勉强笑笑,“司言他还好吗?我是刚刚才知道,当初楚嵉那个畜生居然瞒着我,把他送到了国外的精神病院,我已经狠狠教训了楚嵉一顿,替他出了气,我很惦记他,他现在在哪儿?我去看他。”
“不用了,”战幕深说:“我陪司言回去拜访您,就这样。”
不等楚健说话,战幕深就挂断电话。
收起手机,战幕深看向楚司言:“我陪你回楚家一趟,如何?”
战幕深怕他不跟着去,楚健又耍什么手段。
毕竟,楚健是楚司言的亲生父亲。
一个当爹的想要收拾亲儿子,会有很多方法。
楚司言冲战幕深扯扯嘴角:“深哥,麻烦你了。”
“没事,”战幕深拍拍他的肩膀:“你要知道,我们帮你,其实就是在帮我们自己,人这一辈子长的很,谁也不知道以后自己会遇到什么坎儿,以后万一我遇到什么难处,我也希望我的兄弟们像帮助你一样帮助我,想要自己兄弟怎样对待自己,就要用同样的心意对待自己的兄弟,是这个道理吧?”
“对!”楚司言用力点头,胸口忽然涨起几分豪气。
他自认他楚司言不是没本事的人。
只要以后他勤奋努力用心,他相信他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纵然做不到战幕深这么厉害,但他也会有自己的人脉、权势和地位。
以后哪位兄弟用到他,他也能像他的兄弟们今天帮助他一样,帮助他们。
“没事了,”战幕深又拍他肩膀几下:“走,回去和你嫂子说一下,我陪你去楚家。”
两人回到战幕深的别苑,叶澜妩正在和夏源初在客厅里斗嘴。
两人好像上辈子的冤家,一见面就掐。
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闹着玩儿而已,战幕深并不介意,他们开心就行。
见他和楚司言进门,夏源初立刻抱怨:“哥,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嫂子就是地主婆,什么都指使我做,她什么都不做,懒得要命。”
“没功夫陪你贫,”战幕深瞥他一眼,看向叶澜妩:“楚健要见司言,我陪司言去楚家,回来晚了,你就自己吃饭,不用等我。”
“什么叫你回来晚了,嫂子就一个人吃饭?”夏源初抗议:“难道我不是人?”
“你当然是人,”战幕深说:“不过很显然,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和你嫂子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明显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我只关心你嫂子吃不吃饭,根本不关心你吃不吃饭,你爱吃不吃,爱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嗷嗷嗷!”夏源初哀嚎,捂住胸口做心痛难忍状:“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弟啊!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叶澜妩不搭理他的耍宝,走到战幕深身边说:“我也想去楚家,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你也想去?”战幕深笑笑:“楚家又不是什么旅游胜地,你去楚家干什么?”
“参观人渣呀!”叶澜妩怕楚司言听到尴尬,凑到战幕深耳边小声说:“楚健和楚嵉、郁芳,个顶个的奇葩,尤其是郁芳,可以迷的大伯哥和弟媳通(jian奸,我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绝世大美女,或者,有什么独特的魅力。”
漂亮女孩儿不但对美男感兴趣,对美女也同样感兴趣。
不过,她们对美男感兴趣,是因为异性相吸。
对美女感兴趣,却是攀比心理,想看看到底是别人口中的美女更漂亮,还是自己更漂亮。
她从小就爱凑热闹,楚家这么热闹的一场大戏,她要是心甘情愿的错过,那她就不是叶澜妩了。
战幕深对她向来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一点也舍不得让她失望不高兴。
虽然带她去楚家,好像有点不合适,但他依然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