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言又低下头,木然说:“楚耀是郁芳和楚嵉的儿子。”
战幕深几人,有人猜到了,有人没猜到。
可不管是猜到的,还是没猜到的,依然觉得震惊。
楚嵉是楚司言的亲哥哥,兄弟俩感情一向很好,几人无论如何没想到,楚嵉居然会和弟媳苟合,还生下孩子。
这太不可思议了!
楚司言低着头,缓缓说:“我被他们送去精神医院前,有次出差回来,想给郁芳一个惊喜,提前没和郁芳联系,半夜我回到别墅,郁芳没在卧室,我打她的手机也没人接,我很奇怪,出门打算找个佣人问一下,路过楚嵉卧室的时候,听到楚嵉房间里有女人的声音,我觉得奇怪,因为楚嵉没结婚,也没女朋友,我们家的规矩,没名分的女人,不准带回家中过夜,但我依旧没想过,楚嵉房间里的女人,是郁芳……”
他怔了会儿,继续讲述:“我找到佣人,询问郁芳去了哪里,佣人说,郁芳吃饱饭就抱着楚耀回房间休息了,一直没有出门,我先是很奇怪,很快我想到楚嵉房间里的女人,我觉得很惊悚……”
他深吸了口气:“我没勇气去踹门,回了卧室,明明累的要死,却一夜没睡,天亮了郁芳才回来,看到我躺在床上,吓的要死,扯了一嘴的谎话,我假装信了,回头我就拿着楚耀的头发去做了na,果然……”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小:“楚耀不是我的儿子,是楚嵉的种。”
说到这里,他痛苦的低下头,双手揪住头发,发出一声困兽般的低吼。
战幕深皱眉,问:“你爸和楚嵉,就是因为这个,送你去精神病院?”
楚司言揪了揪头发,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我拿到亲子鉴定,整个人都气疯了,我冲回家里,和楚嵉狠狠打了一架,楚嵉不是我的对手,我掐住了他的脖子,真想将他掐死,楚健让保镖打晕了我,我不知道楚嵉和楚健怎么商量的,我醒来之后,人已经在国外的精神病院里了……”
他睁开眼睛,人已经身在异国他乡的精神病院。
身边除了医生护士,就是精神病患者。
无论他说什么,都会被医生护士被认为是发疯。
原本他非常疼爱,引以为傲的儿子,其实是他的侄子,就令他大受打击。
忽然又被亲人送进精神病院,可以想象当时他是怎样的绝望。
那时他每晚做梦梦到的都是把杀了楚健和楚嵉,一把火烧了楚家。
可是醒来后,他还是被关在失去自由的疯人院里,什么都做不了。
日复一天,月复一月,等到绝望。
他觉得他真要疯了。
就在他以为,他会死在那里面的时候,有人来救他了。
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趁着夜黑风高,断了精神病院的电,撬开他房间的门,将他偷了出去。
他回到了梦寐以求想回到的地方,见到了梦寐以求想见到的人。
在那里面时,他就想过,有生之年,如果他还有可能出去,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这几个朋友发现他失踪,找来这里,将他救出去。
他盼了许久,等了许久,几乎绝望。
可还好,他等到了。
楚健、楚嵉、郁芳,他一个都不放过。
哪怕是死,他也要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几人听他直呼他父亲的名字,就知道在他心里,和楚健已经彻底没有父子情了。
容止杉安慰的捏捏他的肩膀,“司言,别担心,我们会帮你,别的事情你先别想,好好养好你的身体,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再商量以后的事情。”
“不……”楚司言抬头,却是看向战幕深:“不让他们付出应得的代价,我无心做其他的事情……”
战幕深理解他的感受,直接问:“你想怎样?你告诉我你想要的结局,我们几个商量办法。”
楚健和楚嵉那样对待楚司言,不但是对亲情的罔顾,也是对他们兄弟几个的蔑视。
熟知他们的人,谁不知道,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是守望相助的小团体。
与他们其中一人做对,就是与他们所有人做对。
一人的力量总是微薄的,可他们几人联合起来的力量,几乎是无敌的。
因为他们感情好,因为他们一起把朋友的事,当自己的事,别人忌惮他们,才不敢随便招惹他们。
楚健和楚嵉居然敢讲楚司言送到那种地方,分明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敢做,就要准备付出代价。
楚家的事,楚司言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
楚司言想怎么收拾楚健和楚嵉,他们不惜一切帮他做到!
楚司言看着战幕深的眼睛说:“深哥,如果可以,我的马场,我希望你们留给我,那是我的心血,除此之外,我希望看到整个楚家的覆灭,楚家的公司、所有动产不动产,你们能拿走的,全部拿走,拿不走的,就全都毁掉,我要看着楚健、楚嵉和郁芳,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