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韶清原本带了几分动容的目光,在听了叶澜妩的话之后,渐渐清冷。
他原本附身照顾唐糖,这会儿站直身子,淡淡说:“我也不信。”
刚刚,他是当局者迷。
看到唐糖不顾自己的危险,奋力救他,她十分感动,也就没有去怀疑其他。
可听了叶澜妩的分析,他心里像明镜一样。
假的。
一定是假的。
就如同叶澜妩所说,好人巧合救人他信,可像唐糖那样曾经下毒害人的人,巧合救人,他不信。
唐糖听到池韶清说不信,眼泪“唰”的掉落,颤抖着声音说:“韶清哥,你、你居然这么绝情!我拼了命去救你,你居然这样说我,如果这样,那我还不如死了!”
“那你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呢?”叶澜妩轻蔑看她:“上次楼顶都爬了,跳下来不就一了百了,你怎么不跳?你要是舍得死,现在你说不定已经投好胎了,你还在这儿费尽心思,处心积虑?”
“你、你给我闭嘴!”唐糖气的浑身发抖:“我和韶清哥的事,不用你管!”
“你没听所过吗?天下人管天下事,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爱多管闲事,我就管了,你能把我怎样?”叶澜妩笑的特别气人。
唐糖快要被她气疯了,偏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狠狠瞪她一眼,不再看她,哀伤凄婉的去看池韶清:“韶清哥,你相信我,今天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我只是凑巧看到的,我救了你的命,你却怀疑我,你这样会让我生不如死的!”
“付映雪,”池韶清淡淡看着她:“这样说好了,先不说今天这件事,肯定是假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我也绝对不会娶你了,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何必在我身上吊死,离开这里吧,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思了。”
“为什么?”唐糖抓住池韶清的衣服,眼泪成串滑落:“韶清哥,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不是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我知道错了,而且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已经得了应得的惩罚,我求求你,原谅我不行吗?”
“不行,”池韶清摇头:“就冲你和阿初有过那一段过去,我这辈子宁可终身不娶,也绝不可能娶你,你死心吧,不要再来纠缠我,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说完之后,他招手叫过保镖:“送她去医院,吩咐下去,我希望以后她不要再出现在我视线范围之内!”
保镖领命,架起唐糖,往外扭送。
唐糖疯狂挣扎:“池韶清,你还有没有心?你有没有心!?我是你的女人,我救了你的命,你居然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多冷酷多自私多无情的男人!”
池韶清没动,却微微皱起了眉。
他要在国内打开市场,名声很重要,这时候传出丑闻,对他很不利。
叶澜妩忽然转身,走到唐糖身边,冲保镖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暂停。
叶澜妩抬手,捏住唐糖的下颌,冷冷看她:“祸从口出,知道吗?你以为你谁?还让全世界知道池韶清是什么人?你配吗?我告诉你,唐糖,就因为你的出现,让夏源初刚刚好转的身体恶化,害的他给我大哥做手术的日期无限期推迟,你现在是我最讨厌的人,你知道吗?你下毒害夏源初,夏源初没种,才会放过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让你又去祸害他二哥,你还敢让池韶清身败名裂?你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敢割了你的舌头你信不信?”
她漆黑的眼眸泛着冰寒的冷眸,语气冷的可以冻结人的身体。
唐糖下颌被她捏的剧痛,却怎么摆脱不开,流下生理性泪水。
她颤抖着声音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你敢害我,我就去告你!”
“对啊,”叶澜妩点头:“现在是法制社会,所以投毒害人是要判刑的,死刑不至于,十几年有期徒刑是跑不了的,你去告,把夏源初对你最后那点情意也告没了,刚好让战幕深送你进监狱,我早看你不顺眼了,监狱才是你这种人应该待的地方!”
“你、你、你们……”唐糖气的浑身颤抖:“你们仗势欺人!”
叶澜妩轻蔑的笑,在她脸上“啪啪”拍了几下,“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明明是害人精,却偏偏摆出一副全天下人都欠了你的模样,遇到我,算你倒霉,我专治各种白莲花,治不服不收费!不管是夏源初还是池韶清,只要有我在,你能在他们两个身上沾一丁点便宜,我叶澜妩跟你的姓!”
唐糖用仇恨的目光瞪着她,气的几乎吐血。
可胳膊被两个保镖押着,她除了怒视叶澜妩,什么都做不了。
叶澜妩冲她笑,“我就喜欢白莲花冲我露出这种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拿我无可奈何的表情!不过我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在你这种败类身上,所以你可以滚了,但我警告你,不要再纠缠池韶清,更不要去纠缠夏源初,这星海城,是我叶澜妩的地盘,我弄死你,就跟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不想死的,出了医院赶紧滚,有多远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