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混混的话,她也觉得在理。
毕竟,深更半夜,摸着黑,在荒芜一人的野山上,放一把火,到哪里去查?
就这样,她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以高枕无忧。
就在她志得意满的享受着她的“智慧”带给她的喜悦的时候,她被仿佛从天而降的卡宴打晕,带到了叶澜妩面前。
叶澜妩美得像妖精,可在她眼中,叶澜妩恐怖如恶魔。
她睁大眼睛盯着叶澜妩,嘴里发出惊恐的“唔唔”声,拼命的摇晃着脑袋。
叶澜妩看着她,明媚的笑,“雨蓉表姐,放火的滋味,爽吗?”
梁雨蓉眼睛睁的更大,大颗的眼泪,争先恐后的流出眼眶。
叶澜妩的手段,她从小看到大。
她聪明刁钻,一眨眼睛就一个坏主意,论心思灵巧,在星海城没人比得过她。
她烧了叶澜妩最爱的药草,如今落在叶澜妩的手里,不知道叶澜妩会把她弄到多凄惨。
她想大吼着告诉她,伤人犯法,她敢乱来,她就告到她蹲一辈子监狱,永远出不来。
可是,她的嘴巴被堵着,除了“唔唔”的叫、拼命的流泪,她什么都做不了。
叶澜妩拍拍梁雨蓉的脸,笑着冲身后的卡宴伸手,“卡宴!”
“是,大小姐。”卡宴躬身,把手中明晃晃的刀子,递进叶澜妩手中。
刀锋反射的森冷光线,落入梁雨蓉的眼中,几乎把她吓破了胆。
她拼命的摇晃着脑袋,哭的更加绝望。
叶澜妩用刀子轻轻拍打她的脸,慵懒的笑,“表姐,别怕,阿妩不会杀你的!杀人犯法,阿妩还要照顾大哥,舍不得死!再说了,你这条贱命,怎么配得上让我陪你死,你说对不对?”
刀子明明没落在她的身上,梁雨蓉却觉得自己正在经受被凌迟的酷刑,痛苦的无以复加。
叶澜妩轻轻笑着,优雅抬手,刮掉了她一缕长发,啧啧两声,“表姐,你的头发保养的可真好,封景凉那个白痴,一定爱死了吧?我记得,他最喜欢又长又软的黑发,为了讨他欢心,你在这头黑发上,花了不少心思吧?”
她一边轻声漫语的说话,一边讲梁雨蓉的长发,一缕又一缕的缓缓剃下。
看着自己精心呵护打理了许久的秀发,就那么一缕一缕,从自己的脑袋上飘落,掉在地上,像一刀一刀割她的肉那么疼。
她拼命摇晃脑袋,拼命哭叫:叶澜妩,你在干什么?叶澜妩你给我住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可是,不管她怎样拼命的哭喊,有了口中异物的阻碍,她发出的,只是单调的“唔唔”声。
一头长发,她精心呵护了无数个日夜,几分钟的时间,就被叶澜妩全都剃落在地上。
叶澜妩摸摸她光秃秃的脑袋,慵懒的笑,“表姐,你烧完我的药草,肯定没敢去看一眼吧?没欣赏到自己的杰作,是不是很遗憾呢?没关系……”
她拍拍梁雨蓉光秃秃的、像一个鸭蛋似得脑袋,笑着说:“表姐回去多照照镜子就行了,你的脑袋现在是什么样,我的山现在就是什么样,你说好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梁雨蓉拼命大喊、拼命摇头。
她的头发!
她精心打理养护了那么久的长发!
叶澜妩说的没错,封景凉最喜欢她一头又软又顺的长发,他最爱做的事,就是拥抱着她,埋脸在她的长发中,感受她长发的丝滑,嗅她发上的香气。
因为封景凉这个习惯,我每天都要洗头,给长发做养护,每天都要花一个多小时,打理这头长发。
可是,没了,现在什么都没了。
没了头发,她会丑成什么样子?
叶澜妩往后退了退身子,打量了她一会儿,“表姐,我忽然发现,我剃的还不够干净呢!”
梁雨蓉惊恐的拼命喘吸,眼睛瞪的几乎瞪出眼眶外,不知道她还想做些什么。
叶澜妩伸手,唰唰几下,将她的眉毛也给剃了下去,又问卡宴要了把小剪子,将她的睫毛也全都剪掉。
她扔了剪刀,站起身,柔美的唇角勾着慵懒愉悦的弧,满意的左右瞧瞧,“这才对嘛!我的药山光秃秃,你也光秃秃,这才公平嘛!只不过呢,你这头发长回来的要快些,我的药草长的就慢了,这样算起来,还是你赚了,你说对不对?”
梁雨蓉哭的,几乎晕死过去。
叶澜妩!
叶澜妩!!
你好狠的心!
只要我能活着从这里出去,有朝一日,我定让你活的连狗都不如,跪在我脚下,摇尾乞怜!
叶澜妩看着她,冲卡宴伸出手掌,唇角的笑意渐渐变冷,“梁雨蓉,你看仔细,下次再敢动我的东西,你的下场,就像它们一样!”
卡宴将早就准备好的打火机,递进叶澜妩手中。
叶澜妩啪的一声,将打火机打着,随手扔在地下那堆长发上。
空气里顿时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