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不知道是醉的厉害,还是故意,把尿撒在了齐存真身上。
齐存真气的骂他,醉汉撒完尿,就给了他一脚,将他踹倒在厕所里。
齐存真不是能受委屈的脾气,和醉汉在厕所里打了起来。
他年纪小,又瘦削,醉汉年轻力壮,又高又大,转眼间齐存真就挨了几拳。
齐青藤急了,上去帮忙,三个人,从厕所的里间打到外间,又从外间打到走廊。
醉汉喝多了酒,正一身的力气没处使,把两个孩子像沙包一样打,两个孩子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出了厕所,醉汉一把揪住了齐存真的头发,把齐存真的脑袋往墙上撞,齐青藤见醉汉红了眼睛,怕醉汉把齐存真打死,冲上去,把齐存真抢下来,自己却被醉汉一脚踢倒在地上。
齐青藤见醉汉还要去抓齐存真,干脆扑过去,抱住醉汉的小腿,让齐存真快跑。
再后来,岑墨梵和于悠恬就赶到了,后面的事大家就全都知道了。
齐存真气呼呼的把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又委屈,又害怕。
祸是他闯的,受伤的却是齐青藤,舅舅最近刚对他好了一些,他怕他让舅舅失望,舅舅又像以前那样不理他了。
他心里惶惶然的,明明不想哭,眼泪却止不住,一串一串的往下滚。
醉汉的两个朋友听明白事情的起末,连声给岑墨梵和齐存真道歉。
岑墨梵伸手撩开齐存真的碎发,果然,孩子的额头都青紫了,肿起了鹌鹑蛋大小的包。
再撩起齐存真的衣服看了看,小身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伤痕。
岑墨梵心疼的不行。
这孩子前阵子走了歪路,气的他吃不下睡不着,他恨的牙根痒,都没舍得动他一根手指,今天出来吃顿饭,莫名其妙被人打成这样,让他怎么咽这口气?
他气的脑袋发晕,叫过一个护士,让她去给齐存真处理身上的伤。
于悠恬不放心,跟在齐存真身边陪着。
醉汉的两个朋友,生怕岑墨梵报警,好话说了一箩筐,其中一个,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岑墨梵的身份,找了一个也和岑墨梵相熟的朋友做中间人,一个劲儿的保证,等醉汉醒酒以后,让他给孩子赔礼道歉,加倍赔偿两个孩子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两个人把姿态放的极低,又找了双方都相熟的中间人说好话,岑墨梵不好意思赶尽杀绝,只好铁青着脸色忍了。
好在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小孩子骨头软,虽然醉汉踹的那几脚不轻,齐青藤却没骨折,只是骨裂,在床上多躺段时间就好了。
听医生说,受伤的孩子没有内脏损伤,只是骨裂,醉汉的两个朋友松了口气。
今晚他们吃饭的地方,是高端商务酒店,能进那儿吃饭的人,都是不差钱的人,两个人给齐青藤请了两个专业护工,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又一口气在住院部交了几万块钱的押金,当着岑墨梵的面,对医生说,给孩子用最好的药。
岑墨梵不稀罕他们的人,也不稀罕他们的钱,巴不得抓住他们错处,好好和他们理论一番,无奈对方做的太好,让他一点错都挑不出来,只能铁青着脸色,咽了这口气。
安排好这一切,醉汉的两个朋友一连声的说着对不起,告辞离开了。
齐青藤住进了高干病房,齐存真身上的伤也处理好了。
于悠恬让岑墨梵带齐存真回家洗澡换衣服,她留在医院照顾齐青藤,岑墨梵坚决不肯。
齐青藤吃了药睡着了,于悠恬小声说:“岑先生,你别推辞了,我看青藤一晚,明早你早点来换我,小真还小,医院里都是各种各样的病,不能让他留在这里,万一染上什么病就麻烦了。”
岑墨梵看了齐存真一眼。
折腾了一晚,齐存真脸色惨白,精神萎靡,狼狈不堪,他顿时心疼的不行,将外甥搂进怀里,“行,那辛苦于老师了,我把小真安排好就回来。”
于悠恬点点头,岑墨梵带着齐存真离开医院。
回到家里,等齐存真洗完澡,换上睡衣,他给齐存真抹了药,守着齐存真睡着,又叫醒管家,嘱咐他盯着齐存真,自己匆匆换了身干净衣服,离开医院。
回到医院,让护工盯着齐青藤,岑墨梵把于悠恬送回住处,自己又匆匆赶回医院。
当然,于悠恬只让岑墨梵把她放在了路口,公寓大门都没让他看。
第二天,于悠恬睡到九点多才醒。
睡醒之后,起床煲了一锅骨头汤,炒了几样小菜,又做了些孩子喜欢吃的甜点,用保温桶装了,去医院看齐青藤。
她到的时候,齐青藤的病房热热闹闹的,那个醉汉醒了酒,让几个朋友帮着壮胆儿,带了许多的礼品来给齐青藤赔礼道歉。
岑墨梵全程冷着脸色,一丝笑意都没有。
现在的孩子,都是大人的眼珠子,心头宝,几个男人都是有孩子的人,心想着自己的孩子要是平白无故被打成这样,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