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和顾清芽比?我拿什么和顾清芽去比?就算顾温玉死了,顾清芽还有爸妈、二哥、三哥、四哥,还有她老公,还有数不清的人愿意疼她、宠她,她怕什么?我呢?我有什么?顾温玉要是死了,顾家人谁还会多看我一眼?谁还会把我的死活放在心上?我不为自己打算,谁还会为我打算?”
“你住口!”乐可怒极了,又是一脚狠狠踹过去,“不许咒我们少爷死,你去死,你们全家都是死!”
乐可气疯了,一脚又一脚的踹过去,直到踹的薛琳琅惨叫着吐出血来。
“算了。”顾温玉淡淡吐字。
乐可又狠狠补了两脚,才气呼呼的停下,胸膛依旧气的剧烈起伏。
顾温玉唇角勾着浅淡的弧度,迈出客厅,走到阳光下。
院子里,路良锦正满脸羞惭的看着地面,躲避着他的目光,不敢看他。
顾温玉似笑非笑看他,“以后还叫我来见她吗?”
路良锦无地自容,头垂的更低,“对不起,玉哥,以后不会了。”
以后,他也不会再在薛琳琅身上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和精力了。
顾温玉淡淡一笑,没再说话,迈步经过他的身边,悠然离去。
乐可追着顾温玉出去,经过一棵树下时,树下摆放着一个花架,花架上放着一盆鲜花,他不假思索的抱起花盆,回头冲薛琳琅狠狠掷过去。
他嘴巴笨,一腔愤怒没能发泄出来,现在肚子都快被气炸了,这个动作未加思考,将满腔愤怒灌注在那盆花上,用尽全力掷了出去。
花盆砸在薛琳琅脑袋旁边,“啪”的一声碎裂开。
花盆的瓷片划破了薛琳琅的脸,鲜血四溅,花土飞了出去,溅了薛琳琅满脸满身。
乐可心里终于好受些了,追着顾温玉离开。
路良锦用力攥拳,一步一步走进客厅,居高临下看着薛琳琅。
薛琳琅痛的几乎晕死过去,趴在地上,绝望的哭泣。
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顾温玉来之前,她心里都是美好的憧憬。
她想象着,顾温玉只对她一个人有感觉、只爱她一个。
只要她软语相求,真心真意的表白,顾温玉就会重新接受她,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可她不知道为什么,谈着谈着,事情就不再她掌控之内了。
这么多年压抑在心里的委屈和怨恨,不知怎么的,就忽然爆发了出来。
她把埋藏在她心里的委屈和怨恨,全都吼了出来,她把她最后的一线希望也打碎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
趴在冰冷的地上,她追悔莫及。
她太沉不住气了!
她怎么可以把心里埋藏的那些东西,全都暴漏在阳光下呢?
就算说出来,又能怎么样?
他们都是站在顾温玉那一边的,没人会同情她、可怜她。
把积压在心中的不甘和愤怒发泄出来,除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她什么都得不到。
得不到顾温玉的同情、怜惜、宠爱,以后她只能还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活着。
她过够了这种日子了。
天天守着一个孩子,连个男人都不能找。
她才二十多岁啊,难道要守寡守一辈子?
路家太狠了,不管怎样,她也给路盛生了一个孩子,留下一条根,他们怎么可以一分钱都不给她?
她气的攥紧拳头,狠狠砸地。
命运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别人生来什么都有,而她,却什么都留不住?
路良锦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地上狼狈的薛琳琅。
薛琳琅终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挣扎着爬起来,坐在地上,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凄惨的笑,“怎样?看我变成这样,你很开心吧?”
路良锦看着她,冷冷说:“薛琳琅,你走吧,从今以后,你和我们路家,再也没有关系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嫁谁就嫁谁,反正……你和我堂哥,从没领过结婚证,从头到尾,你都是自由的,和我们路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薛琳琅猛的睁大眼睛,“路良锦,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路家地盘,不要再脏了我的眼睛!”路良锦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你不是要把小宝留下,你离开路家吗?我如你所愿!小宝我会带回我堂哥家,让我堂伯和堂伯母抚养,从现在开始,你和小宝,再没有关系了!”
“你胡说什么?”薛琳琅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狠狠推了路良锦一把,眼睛圆瞪着,愤怒的想要杀人一样,“小宝是我儿子!你敢和我抢儿子,我就敢杀了你,你信不信?”
“我不信,”路良锦回望她,眼中的杀气,比她还盛,“薛琳琅!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小宝是你的耻辱,是我堂哥玷污你的证明!你要把小宝留在路家,你要和别的男人,去双宿双飞!连这种无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