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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路小姐,和柳亦为一没领证,二没举行婚礼,她可以大喇喇的以柳亦为的太太自居,于悠恬却不愿意让她占了这个便宜去。
在分辨人的善恶这种事情上,她有种近乎动物般的本能。
她不喜欢路芳菲。
直觉告诉她,路芳菲不会是个好后妈,在看到小家伙儿对路芳菲的恐惧之后,这种不喜欢,便又多了几分。
到底名不正言不顺,路芳菲被于悠恬的不识时务,几乎气歪了鼻子,却碍于没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不能将于悠恬从这里赶出去,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装温柔恬婉,贤良淑德。
吃晚饭,萧轻灵回了自己房间。
于悠恬找了本童话书,让柳念知窝在自己的怀里,给他念童话。
柳念知听的正入迷,柳念知的保姆杨妈走过来,冲柳念知慈眉善目的笑,“小知,走了,跟奶奶去洗澡睡觉了。”
原本窝在于悠恬怀里的柳念知,受惊的兔子一样,忽然伸手搂住了于悠恬的脖子,使劲儿往于悠恬的怀里钻,恨不得把自己藏进于悠恬身体里的样子。
杨妈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声音很温柔,动作很强势的将柳念知从于悠恬的怀里抱过去,“小知乖,跟奶奶去洗澡睡觉了,于老师陪了小知一天,早就累了,小知要体谅老师,让老师早点休息。”
于悠恬看向杨妈,眸光幽深……这是变相的逐客令吗?
杨妈很自然的冲她笑笑,抱着柳念知转身走了。
柳念知趴在她肩头,泪眼盈盈,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惧恐慌与一种近乎绝望的东西。
于悠恬眉头锁的死紧。
这是怎么了?
上个星期过来时,小家伙儿虽然看上去对路芳菲和杨妈,也有些抵触和恐惧,却没有像今天这样明显。
这一个星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没理会杨妈那句变相的逐客令,也没理会路芳菲看向她的目光中,那种暗隐的警惕和不满,悠然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这栋房子的男主人,柳亦为。
又过了半个小时,柳亦为终于回来了。
于悠恬已经给他打过电话,说今晚会在他家等他,和他面谈。
一进门,他就冲于悠恬道谢:“不好意思,于老师,陪了个生意伙伴,实在走不开。”
“没关系,”于悠恬站起身,“是我唐突了。”
“于老师,这边请。”柳亦为把于悠恬让进书房。
落座之后,于悠恬开门见山,直接说,柳亦为在钢琴方面没有天赋,反而在绘画方面,天赋惊人,并且小家伙儿自己,也对绘画十分感兴趣。
最后,于悠恬说:“对小知来说,练琴是煎熬,绘画是享受,并且,小知在绘画方面的天赋,远超与钢琴方面,我觉得柳先生应该在绘画方面多培养小知,以免误了小知的前程。”
于悠恬把柳念知下午画的那番画,递给了柳亦为。
柳亦为看着充满童趣的油彩画,指尖在上面轻轻拂过,满眼爱怜。
他在画上凝视了许久,才抬头看向于悠恬,“于老师,你放心,我不会强迫小知做些什么,自从上次你和我说过,小知并没有弹钢琴方面的天赋之后,我问过小知,是不是愿意和你继续练琴,小知说他愿意,他舍不得你,希望你可以继续教他,一下午的时间,就当是我给他请了个大朋友,陪他玩儿了,他性格内向,难得他那么喜欢你、信任你,希望你可以留下,继续教他。”
“我不是嫌弃小知,不肯教他,事实上,我很缺钱,小知又那么乖巧聪明,能教导小知,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只要柳先生不苛求小知什么就好,”于悠恬解释说:“我是怕柳先生还抱着想让小知参加钢琴比赛,拿大奖的念头,那样的话,您会给小知很大的压力,他不是不努力,只是天赋实在不在这一方面,希望柳先生能够明白。”
“我明白了,”柳亦为点头,“以后我不会再提让小知去比赛,拿大奖的事情了,我听他的,他想练,您就继续教他,如果哪天,他不想练了,我绝对不会强迫他。”
“这样就好,”于悠恬站起身,“打扰您了,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该走了。”
柳亦为也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于老师慢走,我让司机送您。”
柳亦为很客气的把于悠恬送出门外,看着她上车离开,才转身回去。
车上,于悠恬松了口气,心里有些雀跃。
她也不想和小家伙儿分开,柳亦为同意让小家伙儿继续练琴,却答应不再给小家伙儿压力,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汽车行驶到一半,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调出柳亦为的号码,拨了过去,“您好,柳先生,我还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于老师请讲。”电话那边,柳亦为的声音,磁性悦耳。
“小知对路小姐和杨妈好像很惧怕很防备,小知年纪还小,又胆小内向,希望柳先生有时间的时候,多陪陪小知,多和他聊聊天,童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