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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和我哥说了不算,”代可红着眼说:“我家我爷爷说了算,你知道我爷爷那脾气,古板又固执,只要他认准的道理,谁劝都不听,他欠了阮景澈爷爷一个人情,阮景澈的爷爷已经死了,他没办法还,一直耿耿于怀,现在阮家来找他还人情了,他乐颠颠把我推出去还人情,一点犹豫都没有,用他的话说,阮景澈要什么有什么,肯娶我那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爸和我哥要是敢帮我逃走,他连我爸和我哥一起收拾,我舍不得连累我爸和我哥,再说我家在这里,我能逃去哪里,我就想说服何青盟,让他认祖归宗,改回姓阮……”
清芽问:“他不肯?”
“他不肯!”代可扁扁嘴巴,又想哭:“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他那么个东西,又冷又臭的石头一样,怎么哄他求他都不管用,整天冷着一张脸,活像我是他杀父仇人,不,杀母仇人……”
清芽被代可的一通数落,弄的哭笑不得,“好了,小可,他恨他爸,一时半会儿难免转不过弯儿来,你多点耐心,好好哄他,不是说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英雄难过美人关吗?只要他是真心喜欢你,最后肯定会答应你。”
“我实在被逼到绝路,没办法才求他,”代可说:“其实姓阮姓何又有什么关系?他就算姓何,也改变不了他是阮经哲的种的事实,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和他爹较这个劲。”
清芽想,原来那个抛弃妻子欺骗别的那人感情的渣男,叫阮经哲。
这位叫阮经哲的极品渣男,最极品的地方就是在吞了那个可怜女人的全部家产,耗掉了那个可怜女人最美好的青春时光之后,又回到了自己老婆孩子的身边,而他的老婆居然原谅了她,夫妻恩爱,父慈子孝,任那个被他掏空了家底的可怜女人郁郁而终。
也难怪何青盟如此愤恨不平,怕是任谁也没办法原谅那个渣男的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
代可继续说:“我听我爷爷说,阮经哲身体不好,怕是没多大活头了,现在阮氏经营不善,动荡不安,阮景澈没有经商的兴趣和才能,阮氏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破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阮经哲自知活不长久了,又想起了他的二儿子,希望把阮氏交到他二儿子手中,反正阮景澈也不要,便宜了别人,终究不如便宜了他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样临死的时候他心里也能好过些,可不管他好说歹说,何青盟就是不肯原谅他,他听说了我和何青盟的关系之后,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让我说服何青盟,他说只要我说服何青盟认祖归宗,我就可以嫁给何青盟,公司也是何青盟的。”
清芽点头,“听起来不错,皆大欢喜。”
“我也是这么觉得,可何青盟那个猪头就是不听,”代可狠狠骂了他一声,“那个混蛋只想着他自己,一点都不为我着想,不行,我现在就要去问问他,他是不是真要眼睁睁看我嫁给阮景澈,做他的嫂子!”
她拔腿就要往外冲,被清芽一把拽了回来,“小可,你冷静一点,就你现在这态度,见了他也是吵架而已,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你放低姿态好好求求他,没准就行了,你设身处地为他想一想,他也不容易,谁有个那样的爸爸,欺骗了自己妈妈的感情,骗取了妈妈的财产,毁了自己妈妈的一辈子,害的妈妈郁郁而终,谁也不会轻易原谅。”
“我知道他心里苦,我也心疼他的遭遇,平时我尽量迁就他,什么都依着他,从来不和他发小脾气,也这件事不行,”代可红着眼睛着急的晃清芽的胳膊,“芽芽,这个时候我稍微一松懈,我就要嫁给阮景澈,做何青盟的嫂子,我不要,我死也不要。”
“好了好了,不会的不会的,”清芽搂住她的脑袋哄她,“有代叔叔和代允哥哥在,一定不会让你不幸福的,他们会替你做主,我不信代爷爷就能一手遮天,实在不行,你就和何青盟私奔,我们几家在国外都有朋友,看代爷爷去哪里抓你。”
“傻了吧你?”代可吸吸鼻子,“我们在国外的朋友,有几家是我爷爷不知道的?你忘了有句话叫家贼难防,在自己内部的敌人最可怕!”
清芽呃了声,“好像也有点道理。”
“岂止是有点道理?再说了,”代可说:“何青盟那个混蛋根本就不和我走,他说他要凭自己的本事把她妈妈的公司从她爸爸手上抢回来,可凭他现在的本事,他拿到他爸的公司不知道是哪个猴年马月的事,那时候说不定我和阮景澈连孩子都有了,我简直要被那个冥顽不灵的混蛋气死了!”
“再想想吧,”清芽安慰她,“车到山前必有路,肯定会有办法的。”
清芽好说歹说,总算哄的代可心情平静了些。
第二天,代可去学校找何青盟,找了一圈没找到何青盟的影子,她转了个方向去了清芽的教室。
找到清芽,她一通吐槽:“那个混蛋,打他电话不接,找他人不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我。”
清芽哄他,“他躲你干什么,也许是手机忘在哪里了,没带到身边,回头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