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你醒了?”
“翌哥哥?”短暂的怔忪过后,意识回笼,清芽一把抓住谢清翌的手臂,“翌哥哥,秦风怎么样?”
她情绪激动,想要坐起,只一用力,顿时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浑身疼的像是要散架一般,又摔回床上。
“没事,他没事,”谢清翌连忙按住她,“芽芽,你别激动,秦风把你推倒时,你脑袋摔在地上,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嘱咐,让你静养,秦风没事,等你好些,我带你去看他。”
“他真没事吗?”清芽握住谢清翌的手,“翌哥哥,你别骗我。”
“我当然没有骗你,”谢清翌抓着她的手,温柔笑笑,“你自己想,剧组里做道具用的麻包,能有多重?他很好,你先卧床休息,等你好些了,我立刻带你去看他。”
“嗯,”见他说的肯定,清芽心里稍稍安定了下些,有些内疚的看向谢清翌,“翌哥哥,对不起,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她真是个名副其实的麻烦精,三天两头的进医院,谢清翌已经很忙了,她不但帮不上他的忙,还总连累他照顾她,她真不知道,她除出了添麻烦,还能为谢清翌做点什么。
“傻瓜,”谢清翌摸摸她的脑袋,“上次我喝酒开车,在医院躺了那么久,不都是你照顾我的?还有,我有胃病,是你精心照顾我,我的胃病才减轻了许多,我才照顾你几次,哪有你照顾我比较多?何况夫妻之间,就是要互相扶持,哪有互相嫌弃的,你说对不对?”
“嗯,”清芽点点头,脸颊在他手心蹭了蹭,“翌哥哥,你真好。”
“乖,我喂你吃点东西,你继续睡,医生说你要多休息。”粥一直在保温桶里温着,医生说清芽暂时不能吃其他食物,只能吃流食,谢清翌喂清芽喝了点粥,照顾她躺下。
他陪着清芽,清芽很快睡去。
他又在清芽床边坐了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石宇出现在门口。
谢清翌给他一个噤声的眼神,悄然起身,无声无息的出去。
“怎样?”他声音冷的仿佛可以冻结一切,目光亦冰寒冷冽。
“是……舒心宁做的。”石宇低下头,显然不愿意面对这个答案。
谢清翌冷笑,“她还真是大胆!”
“也是巧合,”石宇补充道:“那天她同学的剧杀青,邀她去探班,她无意中发现了芽芽小姐和秦风,又刚巧那堆麻包在芽芽小姐和秦风的头顶,大概她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发现,哪知道……还是被我查到了。”
石宇声音很低,他不愿面对这个结果。
舒心宁做了这种事,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舒心宁居然走上了这条路,他为她惋惜。
谢清翌看了他一眼,冷笑,“怎么?心软了?”
“不是,少爷,”石宇摇头,“我只是觉得可惜,可惜她走错了路,如果她能豁达一点,她可以有很好的人生,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有阳光大道可以走,她偏偏要走不归路。”
谢清翌冷冷看了他一眼,“人人都像你这样豁达,监狱就可以少建几所了。”
石宇沉吟了一会儿说:“少爷,这件事公了怕是很麻烦,我们只有证人,没有证据,很难定她的罪,可若是私了……”
滥用私刑,在顾家,被长辈知道,少不了一番皮肉之苦。
谢清翌淡淡说:“先不要动她,调她去财务部,然后……”
谢清翌语气清淡的说了一番话,石宇听的瞠目结舌,“少……少爷……”
谢清翌淡睨他,一言不发,石宇垂下头,“是,少爷,我明白了。”
石宇暗自叹息。
他早该知道,顾家人若想惩治一个人,总会有天衣无缝的办法,合情、合理、合法,就可让那人,无路可逃!
石宇离开,谢清翌转身,进了房间,清芽还在沉睡,谢清翌在她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凝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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