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璟刚想说话,被嘴里的东西呛到,拼命咳嗽起来。
温雨瓷大笑,“看吧,连老天都看不过眼要收拾你了,让你再胡说八道,该!”
明阳连忙拿了饮料递给谢云璟,谢云璟喝了几口,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低下头专心致志的吃饭。
温雨瓷歪头看身边的明阳,“怎么样?累吗?还习惯吗?能坚持下来吗?”
明阳点头,“能!”
谢云璟撇嘴,“瞧瞧这差别待遇!刚刚凶的像母老虎,现在又温柔的像猫儿!我招你惹你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好歹我也忙了一整天了好吗?我今天比明阳干的活还多呢好吗?不信你问明阳!”
明阳点头,端起酒杯,冲谢云璟举杯,“阿璟,这次多亏了你,我敬你一杯!我嘴拙,不会说什么感激的话,我只能许诺,日后你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一定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这怎么说的?刚刚还家庭聚会呢,怎么一眨眼功夫变绿林好汉的聚会了?”谢云璟端起酒杯痞笑,“哥们儿别客气,咱们谁跟谁?有兄弟在,包你在云城横着走,谁敢给你使绊子,哥们儿挺你!”
谢云璟左手捶了自己肩头几下,右手举杯一口干了。
明阳也仰头,将杯中酒一口喝光,又满上,冲顾少修举杯,“少修,我也敬你!”
他实在不擅言辞,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表达自己此刻心中激荡的情感,将这第二杯酒,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孟桥死后,留给他的,是无边无际的茫然和寂寞。
他不知道,在这世上,他还剩下什么。
他只能用超出身体负荷的工作麻痹自己,让自己像个陀螺一样,不停的转,不停地转,让塞满脑子的工作,取代那些迷茫和寂寞。
可今晚,一踏进客厅,看到明亮的灯光,闻到饭菜的香气,他忽然觉得温暖起来。
四个人,围桌而坐,桌上摆放的是温雨瓷亲手做的家常菜,耳边听着谢云璟没正经的痞笑和调侃,他空茫的心,一点一点溢满。
他忽然明白,他太苛求自己。
他自怨自艾,总是想,他没家了,没了妈妈,连那个不曾疼爱过他的爸爸都没了。
可此刻,看着身边人的笑脸,他忽然想通了。
这就是他的家,他们,都是他的家人。
他们都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人,一腔热血,一身赤城,只要他真心以对,他们,会是他永远的家人!
你一杯,我一杯,喝到最后,谢云璟和明阳都喝多了。
谢云璟闭着眼睛,拿着筷子,敲着桌沿,粗声粗气的唱江湖行,大气磅礴的歌词配上他潇洒不羁的豪气,听起来,竟颇有些荡气回肠的韵味。
听着听着,明阳也大声唱起来,温雨瓷笑着摇头,起身收拾碗筷,进厨房洗漱。
顾少修酒量大,喝的又少,还算清醒,帮她收拾餐具。
她站在盥洗台边洗刷碗筷,他斜倚在一边,含笑看她,“平时不是最讨厌我喝醉酒吗?怎么今晚不管他们了?”
“最近他们压力大,喝点酒,释放一下压力也不错,”温雨瓷低着头,冲洗着手中的瓷盘,“你不行,你喝醉了酒就发疯,会伤害到我切身的利益,所以我一定要看好你!”
“哦?”顾少修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纤腰,下巴抵在她肩头,薄唇在她耳珠上厮磨,“我喝醉了酒,会怎么发疯?”
温雨瓷咯咯笑,撩了一串水珠,回头泼他,“你走开!你自己怎么发疯你自己知道!”
顾少修压在她身子上,压得她腰肢弯向身后,他结实有力的身体,紧贴着她的。
温雨瓷推他,“你够了,明阳和谢云璟还在外面呢!”
“有什么关系?”顾少修唇瓣摩挲她的唇,闭上眼睛,“老婆,我好想你!”
温雨瓷的心醉成一潭醇酒,不再推搡他,环住他的腰身,甜甜的笑,“你怎么了?昨晚不是已经折腾过半夜了,今天怎么还这么肉麻?”
“半夜怎么够?”顾少修亲她,“我想把你整个吞下去,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你够了!”温雨瓷被他哄的整个人都酥软了,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乖!再等我五分钟,我把这里收拾利索了,我们就回房休息。”
“等不了了!”顾少修弯腰将她抱进怀里,大步往外走,“不是有佣人吗?我老婆做饭是给他们献爱心,不是给他们当佣人的!”
顾少修将温雨瓷抱出厨房,完全不管谢云璟敲着桌子大笑,也不管明阳诧异的目光,直接把温雨瓷抱回卧房。
第二天,温雨瓷终于彻底弄明白了小别神新婚的意思。
不但甜蜜腻歪胜过新婚,那个男人的不知节制也胜过了新婚。
她记得那个男人说,过了蜜月期就会节制的,那她现在是不是在过第二个蜜月期?
她由衷觉得,那个男人这一次比第一次的蜜月期,更疯狂,更无度,真是够了!
她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