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漂亮?”
他身上的气息阴冷邪气,女孩儿不自禁绷紧了身子,脸颊侧了侧。
温雨瓷看的仔细。
正是视频中刚刚见过的,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她脑袋发懵,浑身冰凉,指尖微微发颤:“西陵越,你什么意思?”
西陵越起身,走到她面前,钳住她的下颌:“温雨瓷,装什么高贵?现在的你,不是和她一样,靠卖身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又比她高贵多少?”
温雨瓷剧烈抖着。
是!
当年他醉酒回来,她下楼,他上楼,他醉醺醺扑过来强吻,她失手将他推落楼梯,他摔的重伤,足足几个月才醒。
但她后悔了自责了道歉了,他还要她怎样?
为什么只是失手伤人的恨,就能让他恨她致此?
不但与她决裂,还在她最苦最难的时候,千方百计的算计她,羞辱她。
“是你给了明阳三万块,让他录我的视频?”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
西陵越轻蔑哼了声:“傻瓜就是傻瓜,说了让他偷偷录,什么都和你说了!”
“为什么?”心痛如绞,连呼吸都是疼的。
她想过温洛寒,想过楚冠爵,却没想到是他,西陵越。
她拼出性命所救,亲亲密密叫了十年哥哥的人。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要对她这么残忍?
“当然是为了她,”他神态依旧轻蔑,抓住女孩儿头发,迫使她抬头,“虽然我做梦都梦到你,但毕竟多年未见,让她多看几遍视频,一颦一笑才能学的像,你说对不对?”
“我的设计稿呢?也是你做的手脚?”温雨瓷艰难呼吸着,尖锐的刺痛自心脏蔓延至五脏六腑。
“没错,”他嘲讽的勾唇:“温雨瓷,你看你做人多失败,人人都要离开你,背叛你,如果一个两个,还能说你识人不明,如今人人都要远离你,捅你一刀,难道不是你做人有问题?”
“嗯,是,”温雨瓷虚弱的笑,“我就是手太贱,就算看到猫猫狗狗快死了也要救,其实这世上猫猫狗狗那么多,死一个就死一个,关我什么事?”
西陵越脸上变色,咬牙:“温雨瓷,别以为救我一条命就能轻贱我一辈子!我没死,是我命不该绝,即使当年你不救我我也不会死!”
温雨瓷呵的嗤笑。
她救西陵越那天,无人的荒野,隐藏在枯草之中随时会悄无声息吞噬人性命的沼泽地。
除了心血来潮硬拉着爸爸去探险的她,人迹罕至的地方,哪里还有其他人?
有的人啊,真是最没良心的东西,明明知道不可能,还自己找理由骗自己,只为了心安理得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不再分辩,沉静看着他:“然后呢?现在你想干什么?”
“温雨瓷,你不是很高傲吗?现在怎么落魄到住到陌生男人的家里去?”西陵越阴冷又轻鄙的目光笼着他:“用身体取|悦男人的滋味儿不好受吧?伺候谁不是伺候,不如跟着我,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可以对你客气点。”
温雨瓷浑身难受的就像一会儿扔进沸水里煮着,一会儿又被扔进冰山雪地里冻着。
女孩儿就是这点最不好。
落魄的时候,谁都想占便宜,谁都想要她的身体,谁都想使劲在她身上踩一脚。
无论想得到什么帮助,那些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男人,最后都是盯在她年轻鲜活的身体上。
位高权重的男人已经不缺金钱,不缺地位,只缺刺激。
还有什么比玩|弄含着金汤匙出生,出身高贵,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高高在上,冰雪无瑕的落魄千金更刺激?
她可是曾经的景城首富的女儿!
飞扬跋扈,骄横任性。
还有什么比让她俯首帖耳,低贱服侍更刺激?
她低低的笑:“西陵越!如果我哪天当真活不下去,我就自己在脖子上抹一刀,你也别想碰到我一根手指!”
她转身往外走,身后传来西陵越冰冷阴鸷的声音:“温雨瓷,我不怕我把视频传到网上去?”
“传吧,”她没回头,脚步未停,“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了解我的人会信我,不了解我的人爱怎么看我怎么看我,我不怕!”
“那明阳呢?是不是明阳的死活,也对你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