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抱着她的男人不动如山,望着远天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以前她以为这世上再没男人可以媲美她家那几个男人的容颜,这一刻才知道,人外有人,他的容貌不但不输洛寒,似乎更胜几分。
这是张可以令天底下所有女性怦然心动的脸,此刻他在深思中,身上是安静淡然让人心安的气质,却又让人觉得他强大强势,足以让人依靠。
她动了动身子坐起,舔了舔嘴唇。
她视线梭巡,寻找他带来的保温杯,他已经将保温杯拿过来,打开盖子递到她唇边,“渴了?”
“嗯,”她接过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半杯,递还给他,“你也喝。”
他笑了下,拿过水杯喝了几口,将杯盖拧紧放下,取过保鲜盒,“饿了没,这是麦琦最拿手的甜点。”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温雨瓷顿时觉得肚子饿的咕咕叫,接过保鲜盒,打开盖子,一阵甜香扑鼻。
她爱玩儿又嗜吃,每到一个地方,最大的乐趣就是游山玩水外加搜罗当地美食,她有钱又有时间,什么好玩儿的好吃的都吃过,麦琦的手艺依旧让她惊叹。
“太好吃了,”她一边吃,一边不住的赞叹,“真看不出来,麦琦那么小的年纪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好吃的甜点。”
顾少修浅笑,“是天分,也是生活所迫。”
温雨瓷半靠在他身上,忽闪着眼睛看他,表示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他忍不住摸摸她顺滑的长发,“我外公喜欢美食,口味尤其刁钻,我外婆去世后,他讨厌女人,家里从不允许女人出入,有一天,他心血来潮,从孤儿院里选了些孩子,白天让他们学武术,晚上让他们学厨艺,他对那些孩子们说,谁做的好,对了他的胃口,他就把谁留在身边,一辈子做他们的靠山,最后麦琦赢了,留了下来。”
“那输了的孩子呢?”
顾少修似乎料到她要这样问,笑着捏捏她的鼻尖,“被外公找了合适的家庭收养了,外公是外冷内热的性子,看起来脾气古怪,实际上心地很好。”
“哦,”温雨瓷撇嘴,“那麦琦真倒霉,赢了干嘛,还不如输了。”
顾少修明白她的意思。
输了的孩子有了家庭有了养父母,麦琦却在他外公身边做保镖和佣人。
他抚了抚温雨瓷的头发,“瓷瓷,每人有每人的命运,麦琦如果心里的想法和你一样,他就会怨天尤人,痛苦一辈子,可事实上却是,外公去孤儿院选人时,他正高烧肺炎,孤儿院拿不出钱医治,他已经奄奄一息,是外公救了他。他留在外公身边,也许不比其他孩子过的好,但这是他的命,他没权利恨外公。”
温雨瓷垂眸,咔嚓咔嚓嚼着甜点,“嗯,你说的有道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麦琦不能恨你外公。”
一盒甜点很快见了底,顾少修拆了盒牛奶递给她。
她歪头看他,“你不吃?”
“我一会儿再吃。”
吃饱喝足了,她心满意足,又躺回顾少修怀里,满足的叹息了声。
他抚摸她柔顺如绸缎的长发,垂眸看她。
她清澈干净的眼眸比繁星还要漂亮,脖颈修长,锁骨迷人,嫣红的唇瓣娇艳欲滴,他的目光瞬间烫了,喉结滑动了下,情不自禁低头吻下去。
她挣扎了一会儿,却始终无法逃脱他的桎梏。
他的双臂修长有力,他的胸膛坚硬火热,他的舌在她口中攻城略地,丝毫不似他清贵温润的气质,狂野而霸道,她渐渐在他的热吻中迷失。
双手在背后抓着他的衣服,舌尖儿被迫与他的舌尖儿共舞,他索取着她口中的蜜液,一遍又一遍……
她被吻的剧烈喘|息,双目迷离。
他的唇滑过她的鼻尖,温柔的落在她的眼睛,一下一下柔柔吻着,轻轻唤她的名字,“瓷瓷……瓷瓷……”
那么轻柔那么动听的声音,仿佛这个名字是在他心尖儿上绕了几遍,再满蘸着他的深情吐出来,叫的她全身都酥麻了。
被洛寒伤的鲜血淋漓后,她一直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再爱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世上会有这么霸道这么强势的男人,这么轻而易举就打开她紧闭的心门,走进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