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我们是缺你吃的,还是少你穿的,为什么要拖累我们?”只是几天的功夫,老姨娘的脸就受了一圈,更可怕的是,这几日她的身上开始发痒和发痛了。
这是原来怪病要发作的前兆。
牢狱里比不得在府中,没有硬条件可以洗漱。
她只能偷偷喝自己的尿缓解。
这样一来,她整个人都变得臭烘烘的。
和她关押在一起的张氏和花枝儿早就嫌弃她,躲到了一边去了。
缺吃少穿,每天夜里还有蟑螂、老鼠窜出,更有犯人不时大叫,花府几个女眷都要疯掉了。
花巧儿冷笑着也很冷漠地看着对面的亲人,任由着她们谩骂。不错,一切都是她的错,可这样也让她看到了慈母孝父的真面目。
“我要喝水。”老姨娘大叫着。“你耳朵聋了吗?”
老了,身体不方便动,老姨娘只能指望张氏和花枝儿。
可是张氏和花枝儿却像没有听到一般,“有本事去投靠你二儿子一家去呀。他们可是靠着出卖我们,在外面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了。”
想到背后出卖她们一房的人竟然是二房,张氏的整张脸都布满了狰狞。方氏那个贱人,只要她们能出去,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你自己好女儿做了恶事才害了我,你还怪老二一家?”老姨娘心里也在埋怨二房。
那不孝子竟然丢了她一个人在这牢狱中受苦,等她出去了非要他们好看不可。不过儿子都是自己生的好,所以,她绝对不允许张氏一个外来的媳妇骂她的儿子。
二房的确在外面过得风生水起,少了老姨娘这个压一头的老婆子,方氏觉得就是院子里的风也是香的。
“明日就是最后一审,你过去送送母亲一程。”花博宁皱着眉吩咐。
“老爷,现在可是草木皆兵的时候,你要是出去的话,外面的人要怎么看待我们?老爷就是不为自己想一想,也要为媚儿和雨中想一想呀。”方氏不满地回答。
“妇人之道,就是为了孩子,我们才更要过去看看。要是连母亲最后一程都不去看的话,孩子将来要如何在世上立足。再来,总的让人知道我们和大哥是不同的吧。”花博宁冷笑着说。
方氏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其中猫腻。
她顿时笑了起来附和着,“还是老爷有见识。”
第二日宣判,大理寺外面挤满了人,很多人手里还拿着臭鸡蛋和菜叶子,就等着等会儿扔在花府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身上。
“升堂。”
“威武。”
就在大家等的心急的时候,谢大人终于舍得出来了。
“谢大人,下官是冤枉的,都是这个逆女自己所做,下官什么都不知道。”花博雷一见到昔日的同僚,跪下来就开始大喊大叫。
“对对,我们都不知道。”老姨娘和花枝儿跟着一起大叫。
花巧儿冷笑着看着不说话,沉静得仿佛事情和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肃静。”谢大人用惊堂木一敲,堂下争吵的人立刻安静下来了。
“带犯人花瑾儿、炎婆子。”
花巧儿的脑袋抬也没抬。
“都是你们这些天杀的奴才嗾使了主子,才犯下这样滔天的大罪。”只是几日的功夫,往日光鲜的婆子丫头就变成了缺水的大白菜,焉不拉几的。
“犯人花瑾儿、炎婆子,将你们谋害太子妃的过程再说一遍。”谢大人威严地下了命令。
“是,大人。”炎婆子还是比较识相的。在事实确凿的情况下,一五一十将过程说了一遍。
花瑾儿也哆哆嗦嗦说了一遍。
“打死她们。”
“臭不要脸的。”
“黑心的贱女人。”
站在门外的百姓义愤填膺,情绪激动。要不是因为犯人还在公堂上,大家手里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早就扔出去了。
“大人,等一等。都是巧儿那丫头的错,我们全都不知情,请大人明察呀。”老姨娘几个哭着求饶。
百姓们对他们一家人狗咬狗的说辞全都嗤之以鼻,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
说得比唱的好听,要不是平时教导不严,花巧儿敢这么做吗?
“大人,草民是花氏一族的族长,他们几个是花氏的长老。今日闯进公堂是希望在大家见证下,将花博雷一房除出家族。”正闹得凶的时候,从门外挤进来几个胡子白白的老头子。
一进门,他们带来的消息就让看热闹的人沸腾起来了。
“是叶萍那个贱货的主意是不是?她早就有心将我们赶出花氏一族了。她那样的德行哪里能作为当家主母。”老姨娘的反应最大。
花博雷也蒙了,除族,放在哪一朝哪一代那都是大事情呀。
“族长。”他对着族长和长老几个人跪下了。
“多说无益,花氏一族从没有做过亏心的事情。你们一房倒是心不小呀。”一个长老痛心疾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