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笑着说道:“我们等可以先行发动袭击了!你留在此地等候张将军,你们二人头前带路!”说完,留下那名队率等候张虎,他便带着八百弓弩手和一部刀盾兵杀向田续的大营。
话说田续这方。
自从那一日,他的部下活捉了几名敌军士兵。
他连日审问,都没有撬开这几名士兵的嘴,一怒之下便将几人处死了。
然后,他又派人在崖下等了两日。
结果,上面毫无音信。
又见地上的断绳,他便以为上面知道自己在下面守着,不敢下来了!
如此一想,他可就得意了起来。
回来后,他召集军中副将、司马,大言不惭的说道:“庞统果然打算偷袭子午谷,结果被都督算了出来!日前,我们擒拿了他们探路的先锋,竟然将他们吓跑了!”
“将军神威,敌军不战而逃!”一旁的副将赶紧拍马溜须。
受到部下的奉承,田续便飘飘然,不知所以了,一高兴,便吩咐设宴庆功。
本来,崖下还有几名士兵把守。
天色渐晚,这几个人见到大家都去喝酒了,就没有自己,心中不忿。
几人私下里一商量,觉得这么黑的夜里,别说爬悬崖了,就是走路都没有人走!所以,他们丢下了岗位,也跑了回去喝酒了。
如此一来,庞宏所部犹如幽灵一般的潜行到了田续的大营外。
寻找了合适的位置,庞宏看着不远处还在大声喧闹的田续大营,吩咐道:“现在敌军的庆功宴还在进行,稍等片刻不迟!”
士兵们都压下身子,静静的等着庞宏的命令。
又过了半个时辰。
张虎也带着后面的士兵跟了上来。
“怎么还没动手?”张虎问道。
庞宏答道:“时间差不多了。他们的宴会这就要结束了!很多人都喝多了!”说着,指向田续大营。
顺着他指的方向,张虎也看到了那些已经七扭八歪的士兵,点点头说道:“动手!”
“放箭!”庞宏一声大喝。
潜伏在一旁的精锐弓弩手,点火,搭箭,拉弓,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嗖嗖嗖……”数百支火箭犹如流星一般划过黑夜,朝着田续大营扑去。
“啊!敌袭……”顿时,田续营中传出了士兵们的惊叫声。
“什么事?如此慌张!”这应该是田续的声音,似乎他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儿!
一名挨着帐门的司马撩开帐帘,看到外面火箭袭天的情景,急忙退了回来,不安的叫道:“将军,大事不好了!敌袭,敌袭……”
乍闻此言,田续大惊,急忙抓了甲胄,冲出大帐。
这个时候,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
火光大起,喊杀声阵阵。
一名士兵慌慌张张从田续面前跑过,急切的说道:“将军,敌军……好多敌军……”可是,他没有跑多远,便栽倒在地,后背上的伤口在火光的映衬下还可以看见鲜血如同春泉般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着。
忽然,不远处传来喊杀的声音:“杀!不要让田续跑掉!”
“活捉田续!”
……
一旁的副将赶紧拉住田续,急切的说道:“将军,快跑吧!”
田续见到收拢残兵都已经成为了不可能,也只好作罢。
带着几名副将、司马,他落荒而逃。
张虎、庞宏杀入田续大营,斩杀敌军士兵两千余人,俘虏了近两千人。
“还是被田续跑掉了!”查看了俘虏的信息后,庞宏对张虎说道。
张虎一笑,无所谓的说道:“你我此行乃是穿越子午谷,协助夺取五丈原的胜利!跑了田续又如何?”
面对俘虏们,张虎安抚了众人,然后让他们带路穿过了子午谷,寻了险要之地按下营寨,以待天明。
一切妥当之后,张虎便安排士兵们休整,以便天亮后,袭击斜谷关。
此战有惊无险,却令庞统十分挂念。
初春的深夜,北方依旧寒气深重。
庞统手中拿着张虎的书信,久久不能释怀。
他虽然在口舌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挂念自己的儿子。
子午谷的凶险,历来传奇!
更何况,谷下有敌军把守,如何穿越?
他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而五丈原的战事,也令他一筹莫展!
几番与邓艾交战,也是不疼不痒的胜负之间!
是夜,他独坐帐中,秉烛独饮。
不知不觉之间,他竟然兀自醉了!
寒风入侵,他能否抵抗得过这股寒力?
久经沙场,他未尝败绩,面对这股寒力胜否?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