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张丙东冷笑了两声,讽刺道:“哪里会有天生的敌人,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呀!看样子你在帮他说话!”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致远连忙道:“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缓和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毕竟大家都是在同一个阵营内。”
张丙东忽然眼神变得冰冷,嘲讽地看着致远道:“哼,你恐怕是弘毅派来看着我的吧,怕我做什么出格的事吧?”致远惊疑地看了张丙东一眼,忙摇手连声道:“没有、绝对没有!”急急辨道:“我真的只是来安慰你的,现在正是攻打兽人的关键时候,很多事需要大家齐心协力,真的……”
“不要说了!”张丙东挥断他的话,一幅不耐烦的样子:“现在是他找我的麻烦,不是我找他的麻烦,要看也是看住那个猪头!你们做事毫无道理!你走吧!”气头上的人看致远欲言又止的样子,禁不住气又来了:“你们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坏事,反正现在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还要烦您看着,你放心,我马上就走!”露出自嘲的神色道:“正义的战场上怎么能出现邪恶的亡灵法师呢!”
头也不回,起身就走。致远慌忙要追,皓梅扯住他劝道:“致远老师,他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别人的话。你先回去吧,我会劝服他的。”
致远苦恼地叹了口气,感激地望了她一眼:“也好,我只是火上加油,你们关系亲近,好说话。你也知道,现在这场战非常重要,但又十分艰难,齐心合力或许还有一点希望。唉……亡灵法师是战争宠儿,你也知道的,我们非常需要他的帮助!”皓梅点点头,诚恳道:“致远老师,你放心,这些道理我都懂。我一定会劝服他的,不过你们一定要收敛一下城南那边的言行,说实话,这事我也是很气的。”
致远点点头,愁眉不展。皓梅匆匆追去了。
张丙东气呼呼地正在套车,只要铺上一层厚稻草,再放上阿冰,赶着三匹僵尸马就走人。皓梅边帮他铺草,边道:“张丙东,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走。”
张丙东皱眉看了她一眼道:“为什么?”皓梅利索地整理着稻草,头也不抬道:“如果这仗打好了,只要守住斯塔城就可以遏制兽人对东圣国的侵略势头,甚至能成为扭转两国战局的关键一战。”
张丙东停手,不满地看着她不无讽刺地道:“我可是在不久前听某个小丫头振振有词地说什么此战必败,是不是我听错了?”皓梅扑嗤一笑:“我一个小丫头空口说了句白话,法师大人干嘛记这么清楚呀!”顿了顿,边整稻草边道:“自古以来战场上的意外就很多,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已经身在局中,趁机做点造福万民的好事,以后也有点东西对子孙后代说。”
张丙东努视她一眼,嘲笑道:“战场凶险,你今天死在这里,哪还有后代子孙?”“但已经做了这么多事,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总有些不心甘情愿!”
张丙东哂道:“情不情愿哪由得我们,是人家指挥官们不希望我们在这。”说着露出自嘲的神色:“这么正义的战场上怎么能出现邪恶的亡灵法师呢!”“没有呀,我看除了那个胖牧师,大部分人还是认同你。比如赤岩和凯特。”
“别说了,瞎子也看得出指挥部对我的态度,反正我已经找到阿冰了,与其在这里受气不如早点离开。”皓梅看了一眼骨瘦如柴、尚在昏迷中的阿冰,同情地暗叹口气,心里突然一动,对张丙东说道:“阿冰病这么重,要马上看医生才好,这里就有一位神医能马上治好她。”
“谁?”张丙东停止了动作。“那个牧师!”
“他!?”张丙东不由声音高起,但看了看阿冰,踌躇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可惜我已经得罪他了!”但他马上想到自己根本没得罪他,明明是人家看自己不惯,这样一想真是郁闷至极。
“没关系,你不要出面,由致远老师和我带着阿冰去求他治阿冰。”张丙东感激地看她道:“真是谢谢你了!”
皓梅笑道:“没什么,不过你刚刚对致远老师的态度可是极为不礼貌,等会可得道个歉!”张丙东笑道:“那当然,不过其实那也不怪我,我和他几次都见得不是时候,你那致远老师又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其实我也知道不该对他发脾气的。”
“老师也是通情理的人,能理解你的。走吧!”
向天敌求医两人找到致远,张丙东道了歉,说明了来意,致远马一口答应了。
张丙东高兴得连声称谢,远远地躲着,看着他们带着阿冰向白袍走去。致远把昏迷的阿冰放在白袍的面前,对他道:“罗德主祭,这个女孩病危,你给治一下吧!”
罗德主祭盯着皓梅看了会,又看看病床上的阿冰,坐在靠背椅上动也不动,懒洋洋地说:“林致远参谋长,我的魔力可是为军官们准备的,要是个个伤兵都来找我,我的魔力哪里够用。”“这个我知道,但请您务必通融一下,不瞒您说,她是小可的一位远房亲戚,您能施援手,小人事后必常记您的恩德。”
罗德主祭看也不看致远,缓缓道:“本来嘛,如果真是林参谋的亲戚,那我是义不容辞。”皓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