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还活着的都给老子追,老子现在连那个三天的期限都保持怀疑态度了,非要亲眼看到那小子死掉才甘心。”大彪怒吼,众人轰轰的追上前。
张丙东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跑进密林当中,看大彪等人追势甚急,也只能随
意选条道路,蹒跚着前行。
风呼呼的吹过张丙东脸庞,感觉到得却是丝丝冷意,拨开荆棘丛生的草木,不顾被荆棘刮伤的身体,埋头跑向密林深处。
就这样奔行了莫约几盏茶的时间,张丙东.突兀的停下疲惫的脚步,环顾四周,面色沉重,周围都是高大挺拔的松柏,一些难以辨认的灌木夹杂的其中,但是这些林木长势居然全都相同,让张丙东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他迷路了。
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自己又没带足够的饮食,看了看自己的包裹,里面只有一些疗伤用的药草和几只因为不想在野外饿肚子而在客栈买的包子,看样子最多只能坚持3天了。
况且听大彪所说自己中了他的十香软骨散,三天之内若是没有解药必定化为肉泥死亡,即使像开始那样药效打折扣,那也不过是多活几天罢了。
张丙东轻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大展身手就要化为一抔黄土,随后快速摇了摇头,将这些消极的想法跑到九霄云外,车到山前必有路。
选定一个方向,张丙东拖着疲惫的身躯前行。
天色渐渐暗下来,几片乌云随意飘荡着。张丙东打算再走一段路程,若还是找不到出路,便就地休息。
借着微弱的星光,张丙东继续前行,走了莫约半个时辰,前方忽现一片火光,隐隐还有说话声,大概是巡逻的人。
张丙东大喜,找了半天终于碰到人了,于是快步向前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这最后几天里,张丙东说什么都要闯一闯。
“什么人!”巡逻的人发现了张丙东,喝道。顿时四面八方打着火把的人都聚集起来,照亮了前方的一切。
“各位别紧张,在下张丙东,因过度深入林中迷失了道路,今天色已晚,望各位仁兄帮衬把,让在下借宿一晚,天亮后,马上离开。”张丙东缓缓上前,抱拳道。
身材瘦削,眼神晶亮而纯净,不像什么坏人。
巡逻队队长打量了一番,随后点点头,道:“少侠跟我来。”转身又对剩余的巡逻队员道:“你们继续巡逻,切勿放松警惕!”“是!”众人回应。
张丙东跟着巡逻队队长绕过一个个岗哨,来到一个村庄里,此时村名们一个个围着篝火,正举行篝火晚会,灯火通明,笑语欢声,一片温馨。
巡逻队队长带着张丙东上前,这会有大多数人注意到了张丙东这个陌生人,一位年长,下巴白须冉冉,面容上有些许皱纹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来,来到巡逻队队长面前,巡逻队队长一个正立,恭敬的对这位老者诉说有关张丙东的事。
老者听后挥了挥手,示意巡逻队队长退下,然后转头,和蔼的说道:“我是这里的村长宏文,少侠如若不嫌弃,就在这里休息吧。”“怎么会嫌弃呢,感谢村长的收留还来不及。”张丙东点头致谢,心中感激。
忽然,村外一阵慌乱,蓦地蹄声大作,一队人马冲刺而来,这批大约上百人的骑队,人人体格健壮,身上还有残留的血迹,想必外面的巡逻队已经遭遇了不测,头上绑着红色的纱巾,上面写着匪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土匪。
刚进村内,先射杀了几只扑上来的犬只,随后挨家挨户的无论男女老少都赶出来,一时间哭声震天,鸡飞狗跳。
人群围在一起,张丙东也夹在其中,村民们见到凶神恶煞的土匪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村长宏文硬着头皮上前,道:“大爷们,小人知道各位爷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汉,不知道给位爷深夜拜访鄙村,有什么要事?”
“你们这些贱民们听好了,老子是前来收人的,识相都站出来跟老子回去,否则别怪老子烧了你们村,杀了没用的人!”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为首土匪咆哮道。
“爷,你就发发善心吧,村里的壮丁都被收走了,我们还拿什么活啊。”村长老泪纵横,上前乞求道。
“滚!你们这些贱民的死活与我何干!”为首的土匪一挥大刀,用刀背将村长宏文打飞出去。
“砰!”的一声,村长宏文应声落地,挣扎了半天没站起来。混蛋!张丙东大怒!正要出去教训一下那个土匪,忽然胸口一痛,仿佛又有人拿着烙铁在胸口搅动一般,身体因痛苦微微颤抖着,张丙东紧紧咬牙挺着,不一会就大汗淋漓,好在村民都在关心村长伤势,倒是没有注意到张丙东的异状。
“哈哈,很好,你们都不服从对吧,来人,给我抓!”土匪首领面色一冷,咆哮道。
顿时人群一阵骚乱,遇到有反抗的,马鞭立即狂.抽而下,打个半死,然后将挑选出来的男丁绑在一起,显得蛮横无道。
挑完了健壮男丁之后,剩下的不是瘦弱之人就是妇女小孩,张丙东因为身形瘦削而没被选中,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