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大雨宣泄在艾辛格的上空,高松入云的巫师塔依如千百年前一样,坐落在这属于巫师的圣地之内,傲立在风雨之中。
雨点中夹杂的寒风吹过塔顶,塔顶墨色的大理石上,一身灰袍的甘道夫卷缩一团,狼狈的样子下再也没有了往日中的意气风发。
离开夏尔的甘道夫回到艾辛格中,他查遍了藏书室的资料,整理出了一份尘封中的档案。
档案中清晰的记载着,索伦一共打造了二十枚拥有魔力的戒指。其中精灵有三戒、矮人有七戒、人类有九戒。而最后的一枚戒指,则是属于索伦所有。
看到这段消息的甘道夫欣喜若狂,他一直怀疑比尔博手中的魔戒是哪一枚,而当看到最后这枚属于索伦的金色魔戒之后,甘道夫明白自己撞上大运了。
福祸相依,大运势之下同样代表着大危机。当甘道夫看到归来的萨鲁曼时,他将自己的观点对着萨鲁曼说了一遍,可这一次他却没有从老朋友的眼中看到任何喜悦。
萨鲁曼背叛了昔日的诺言,他倒向了索伦的黑暗阵营。而甘道夫发现的魔戒也成为了一根导火.索,一根让萨鲁曼能在索伦面前表现价值的筹码。
甘道夫在萨鲁曼面前没有任何防备,这给了萨鲁曼偷袭得手的机会。同样措手不及的甘道夫也在这次偷袭中身受重伤,甚至失去了巫师最重要的法杖。
巫师塔顶端的平台上,没有任何的遮风挡雨的措施。
甘道夫脸上带着担忧之色,在大雨中缩成一团。此刻的灰袍巫师甘道夫已经成为了阶下囚,仿佛正在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不过甘道夫此刻担心的却不是自己,而是拥有至尊魔戒的弗罗多。因为那枚索伦志在必得的魔戒,肯定会带给弗罗多难以想象的磨难,甚至是死亡的威胁。
“叮当、叮当......”
巫师塔下宽广的白玉广场,已经被直通底下的裂缝所取代。随着风雨中不断传来的敲打声,甘道夫费力的站了起来。
甘道夫懊悔的目光中,是无数哥布林正密密麻麻的整军备战。无数的兵器正在这深不见底的裂缝中打造而出,标志着索伦能够指挥的大军又多了一个,黑暗的力量也随着强大三分。
“阿拉冈,弗罗多乃至于魔戒的安全就全靠你了。一定不能让索伦得到魔戒,一定不能让他恢复全部力量!”
甘道夫看着密密麻麻的哥布林大军叹息一声,他痛恨自己没有察觉到萨鲁曼的异常,庆幸自己在走之前遇到了阿拉冈,遇到了这个能将腐朽化为神奇的人。
甘道夫已经将赌注都压在了阿拉冈的身上,如果阿拉冈不能保住魔戒,那么一切都完了。
“一切依然皆有可能!”
甘道夫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坚定着心中的信念,随后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我的老朋友,你考虑好了没有?”
巫师塔顶上的墨色石台缓缓开启,一身白袍的萨鲁曼手持银色法杖,缓步走到了虚弱的甘道夫身前,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萨鲁曼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白袍巫师,他有着强大的力量,并坚信自己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有投靠索罗,巫师的血脉才能得以延续。因为任何人都没有都不清楚索伦有着怎样的力量,而他则是刚刚从末日火山归来,见证了那一刻中的伟大。
萨鲁曼的想法甘道夫并不清楚,不过甘道夫还是微微摇头。
甘道夫知道萨鲁曼乃至于索伦都想要招揽自己,可他却不觉得自己有当走狗的天赋。
“甘道夫,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应该像以往一样的服从我,没有人能跟我萨鲁曼说散就散!”在甘道夫的摇头拒绝中萨鲁曼有些温怒,手中银色的法杖猛地挥舞,将甘道夫定格在了空中。
无形的力量约束着全身,被定格在空中的甘道夫依然摇头,目光中满是怜悯的看着萨鲁曼,仿佛再为他哀悼一般。
“艾辛格的智者这是去哪里了?我记得萨鲁曼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不在强权中屈服!”
甘道夫目光中的怜悯是那样的清晰,萨鲁曼气的浑身发抖。可就是这样将萨鲁曼依然不想杀死甘道夫,反而更加期待起了甘道夫对自己低头时,会有怎样的表情。
“不在魔戒前屈服,便在幻灭中死亡!甘道夫,我期待你屈服时的样子!”萨鲁曼手中的法杖再次一挥,定格空中的甘道夫被甩在一旁。
在以前萨鲁曼曾经想过将鸡蛋分开,自己与甘道夫分属两个阵营,以此来保存巫师血脉的延续。可当在末日火山中见识到索伦的力量后,萨鲁曼改变了这个想法。
如今每过一天索伦的力量就会强大一分,萨鲁曼相信没人能够抗拒这位魔王的归来,艾辛格只有选择臣服才能够保全。同样当永恒之黑暗降临后,甘道夫就会明白今日的抗拒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时间会验证所有的是非对错。
“甘道夫,你应该相信智者的言论。索伦的统治时代已经降临,艾辛格与巫师一脉,只有臣服才能够得以保全!”
萨鲁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