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褚服老者连忙上前搀扶。
神庙异动之下,另一个担忧生出来:它会不会坍塌?
震颤持续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加剧,众人的心才逐渐放下来。
忽然间,大殿之内的光线昏暗下来,脚下一片透亮,呈现一个淡蓝色的半透明光层,比世界上最纯净的玻璃还要透亮,它散发着幽幽蓝芒,脚底下可见一个由巨石累积起来的深坑。
接着,众人眼前呈现一副广袤的星空图,有亮度不一的星点,也有五彩斑斓的星云,这星图如此广阔,充满了整个大殿的空间,一眼望不到边际。
褚服老者兴奋道:“陛下,看来我们歪打正着,触发了真正的开关哩!”
教宗面色凝重:“保持安静。”
只见眼前星点朝石碑前某一个点聚集,最终凝聚成一个发光的半透明人形生物,他和石碑一样高大,让人仰视。
“你是……”教宗执拗地推开搀扶他的手,颤巍巍地往前走两步,站到那个人跟前。
“我是观察者斯图亚特。”
“那……你为什么存在于此?或者说,这是什么地方?它的作用是什么?”此刻,教宗如同一个孜孜好学的新生儿,怀着满肚子的疑问,却又不能不竭力压制心底的好奇心。
“这里是观察者之殿,是守护者观察地球的地方。”
教宗追问道:“那……什么是守护者?”
面对这个问题,斯图亚特陷入长长的沉默,很久才发出声音:“守护者是宇宙间最古老的一批文明,由于诞生了无数的岁月,他们积累了非常非常多的知识,也掌握了毁灭星系的能力,经历了漫长的迷茫期,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即保护宇宙所衍生的各类文明。
从那之后,他们自命为宇宙文明的大家长,自称保护者,穿梭于无穷的时光和位面,履行自己的职责。”
这是一个全新的发现,教宗似乎找到了一个机会,眼前这个人或许是他永生的最大希望,是的,既然守护者如此强大,那么他们理应掌握了生命和时光的奥秘。
教宗有意识地开始牵引话题:“所以,你是负责保护地球的一名守护者,对吗?”
“是的。”
教宗反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在我的国土遭受威胁时,你不出面呢?比如说,现在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在我的领地内横行无忌,我们圣锋教会即将频临覆灭,你觉得你称职吗?”
事实上,这个指控非常荒谬。
面对教宗的指控,斯图亚特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的波动,精密得想一台机器。
“保护的行为非常复杂,我们曾经为此走过很多弯路。
保护一个文明的结果很可能是毁灭另外一个文明,而有些文明诞生的最终目的,即为毁灭,不光毁灭自己,也毁灭一切。
当保护和毁灭相互冲突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教宗回道:“为毁灭而生的文明,那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它们理应是守护者的天敌!必须予以毁灭,并且毁灭在萌芽阶段!”
“不!不应该是这样,文明没有善恶之分,万事万物皆有其规律,它们既然存在,就意味着它们是平衡宇宙的一大关键。
我们的智者制订了一个简单的法则,来实践保护行动,即雏鸟法则,理论上来说,它是最公平公正的策略。
对于地球而言,我们以太阳系为边界,制造一个局部向前的时空网络,相当于一个屏蔽层,屏蔽高阶文明对于地球的探测,我们将控制阀门设置在地球上。
只有两种可能可以打破这个法则:第一,地球人掌握空间运输的能力,走到太阳系的边界;第二,时空屏蔽网络的枢纽被破坏。”
闻言,圣锋教会的人面面相觑,教会不乏一些专家研究新旧世纪交替世界改变如此剧烈的原因,很多人认为是核弹改变了世界,答案正确,也不正确。
核辐射也许会加快变异的速度,但不具备加快整个世界的进程,毫无疑问,一定是全球核战破坏了这个时空屏蔽网络,导致越来越多的外星人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来到地球,地球文明的进程被无形中推动了,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行。
教宗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守护者不选择修复时空枢纽呢?你们在做什么?”
斯图亚特回道:“我们认为只有满足保护条件的世界,才值得继续保护,基于雏鸟法则的判定条款,地球已经超出了雏鸟计划的实施范畴,对于一个寻求自我毁灭的文明,我们通常的策略是,让他们暴露在世界毁灭者的眼前。
守护者在一个世纪之前已经离开了地球,只留下守护者之殿,而我斯图亚特,只是一缕残影,本体已经在万千世界之外,继续履行我的使命。”
褚衣老者问道:“你是说,地球已经被抛弃了吗?”
“不!这不叫抛弃,这叫功成身退!”
教宗怒道:“既然如此,那你把你们尚未完成的使命交给我吧!我……来替你平定这个世界!赶走所有的外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