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仇视岑牧,但更加不齿两个兄长的所为。
云浅雪转脸问伦道夫:“主教大人,能否提供一些帮助?”
伦道夫很坚决地摇头道:“我支持的是岑牧,不是云家,对于这个观点,我想我在很早之前就表明过。”
云浅雪凄然一笑,说道:“主教大人,难道你觉得审判长的目标只是云家吗?难道主教大人不明白唇亡齿寒道理?”
伦道夫摇摇头,说道:“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岑牧是因为探索百炼熔炉而失踪,而前段时间圣教的一名黑暗仲裁官就死在火焰之下,而那个晚上,岑牧正好接受我的邀请,居住在教堂区,现在有这个证据在,几乎可以认定他就是杀害黑暗仲裁官的凶手!就是盗窃龙首的窃贼!
他竟然对我还隐瞒了这件事情,好吧!瞒也就瞒了,他不出篓子就行,可他偏偏出事了,还把自己的一项能力暴露出来。
如果他还在,他去对抗审判长,我暗中助力,我们把事情瞒下来,或许还有操作的空间;现在他不在了,一切成空,不说能不能对抗宗教裁判所的势力,自保都是一个问题。”
换句话说,主教大人自身难保,他憋着一肚子火想质问岑牧,现在求他出面,也是枉然。
云浅雪叹息一声,收敛脸上的情绪,目露寒光,肃声道:“云家人跟我走吧!我们去看看审判长到底想要什么!”
云天清叹道:“是时候做个了结了,我们也一起去吧!”
伦道夫对身旁人轻声耳语,一并离开了。
一行人赶到云府会客厅。
审判长大马金刀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毫不客气,他身前站了两排全副武装的士兵,淡金色的盔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而在主桌之下,最显眼的位置一左一右坐的正是云浅雪的两个哥哥,他们歪着身体靠在太师椅上,鼻孔朝天,颇有几分趾高气昂的架势。
云浅雪一行人走过来,反倒成了客人。
面对审判长,云浅雪不卑不亢,说道:“不知道审判长大人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审判长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她两眼,说道:“把岑牧交出来,他是杀害圣教高层和盗窃教会宝物的嫌犯!窝藏教会一级嫌犯是灭族的死罪!你不想挑战教会的律法吧?!”
“岑先生确实呆在云府一段时间,但是他已经走了,不信的话,审判长大人可以搜搜看,搜得到他,小女子就认罪!”
审判长自然知道岑牧失踪案的来龙去脉,为了向审判长表忠心,也为了借审判长的力量一雪前耻,云浅雪的两个哥可是想尽了办法来打探整件事情的真实情况,可以说,审判长虽然没到现场,但他所掌握的信息不亚于云家几个核心人物。
审判长展露一个猥琐的笑容,说道:“既然你承认窝藏嫌犯是事实,那么就先到监狱里待几天再说吧!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左右两边各上来一个士兵把云浅雪架起来,双手反剪到背后,整个人几乎被抬离地面,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腋下,因为疼痛,她不得不竭力将胸脯挺起来,虽然隔着衣服,竟也蔚为壮观,云浅雪黔首微微上扬,眉宇之间尽是痛苦的神色,她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悲哀的是整个云家竟然没人站出来帮忙,大家各自低着头,目光游离。
云天清实在不能忍,怒斥道:“住手!审判长大人这么对付一个弱女子,难道不觉得很丢份吗?”
坐在左边椅子上的大哥嚷嚷道:“对!就该把她抓进去!让她反省几天!”
云天清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说道:“云坤,她是亲妹妹啊?!你不知道圣教的女子监狱是一副什么德性吗?!”
云坤冷笑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把我当哥看待了吗?她现在翅膀硬了,胳膊肘往外拐,那小子在的时候,她怎么不帮她的亲哥啊!”
审判长颇为满意这些人的反应,他得意抬眼,俯视众人,当他扫到人群中的小芥子时,怔了怔,随即嘴角挂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审判长抬手指着人群中的小芥子,说道:“这小姑娘为啥蒙着脸?把她带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