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冰冷的湖泊,道路开始变得一马平川。这是一群强者所组建起的队伍,每个人都拥有着独挡一面的能力。也许苏米拉并不行,所以她已经变得越来越沉默。
一日又一日,多少次的休憩赶路,在这个永夜的世界里。夜色中的篝火在山丘的顶端放光,犹如坠落的星辰。其实这要比悬挂在空中紧紧只是妆点的星辰更为充满生气,它时而膨胀舒展,时而堕落阴郁,与围绕在周边的人一样,充满着生命的活力。
站在山丘的顶端,他们已经能够遥望到那座仿如废墟的城市。那座城极大,这条道路也令人熟悉的仿佛曾今光顾过。这种感觉并没有任何的偏差,阿瑞斯站在高处他看到了那座破烂的石桥。斑斑的污点沾满桥梁,他恍然看见了几队士兵从上经过。在那个幻境中,他曾今站立在桥面上。而现在这一幕似乎又将重演。
“侯赛因城的废墟。”巴布洛默默的说着,他是另一个变得沉默的人。当见识过了至强者的身姿,他开始思索天空的距离。这个世界的天有多高,现在成为了未知数。原以为自己的愿望仅仅只是站上法师的巅峰,而现在他已经开始迷茫自己的未来。“我们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那里。”
“那些人就在我们的前面,应该走了没多久。”约翰说,他检查地面上篝火的残留,判断对方的人数与离开的时间。“整整几百人的队伍,难以想象有人会比我们更熟悉这里的走法。”
“这很正常。”艾尔扎克说,“隐贼从一开始就拥有着与我们不同的信息渠道。达普拉家族有着特殊的使命,所以我们并不能向隐贼那样关注收集一切情报。但还有一点很奇怪,如果说是数百人的队伍,那么竖琴手和那群幻术师一定一样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这件事简直不可思议,除非有什么更了不起的人能够站出来,否则这三方怎么可能会握手言和。”他来到阿瑞斯的身旁,眺望那座曾今伟大高耸的城市。侯赛因国王曾今号称没有谁能够攻克他的首都,他做到了。南部联盟数十万的大军甚至难以跨入一步,但现在这里依旧还是变成了一片废墟。
“固执的守护某个地方是一种愚蠢的行为。”罗亚迪特做出了总结,他感受得到别人的内心,所以他更适合充当这个结尾陈词的叙述者。
“守护是一种美德,矮人守护他们的家园,从来不会想过离开。”罗迈的嗓门简直吓坏了众人,他对于罗亚迪特的说法颇有意见,连忙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可惜并没有人回答他,矮人的固执历来让人烦心。就连阿瑞斯也不想过多的再说些什么,他遥望远方,巨大的黑云将整个城市包裹。一座高塔突兀的竖立在城市中央的位置,直耸入云层。雷恩说他已经把重要的东西留在了那里,阿瑞斯很想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东西会被存放在那座塔里。
一行人抹黑前进,丘陵的地形远要比平原险要很多。他们原本是可以在大道上行走的,只是这个可恶的永恒亡灵法阵几乎覆盖了整个平原,他们曾经看见过一大群的死亡骑士在平原上徘徊。在那群骑士的身后,还有无数的骷髅紧紧跟随。“逝者已逝,却还要这样被折磨。”苏米拉心有不忍,“我想留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她弱弱的说着。
“你在害怕。”阿瑞斯抚摸上女孩微微战栗的背脊。她已经表现的十分坚强了,在那个幻境之中,无论发生了什么她总是和大家站在一起,就算四肢从未停止过颤抖的节奏,但悬挂在脸上的却是她固执的坚持。当她被悬挂上十字架的时候阿瑞斯也见过那样的表情,这也是他想要带她离开的原因。圣洁的象牙塔并不真正适合勇敢圣洁的女孩,那里只适合一些匍匐在神明脚下的怯弱者流连。
信仰原本就不被法师所崇尚,虽说匍匐在强者的脚下并不算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但对于很多人而言,让强者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才算是毕生的事业。所以骑士总是想要去屠龙,而法师则想要让自己的高塔耸入这云霄之中。
苏米拉固执的摇头,无论说什么她都不想再前进一步。“我不是害怕。”她大声的辩解,“我不想变成你们的拖累,已经发生过一次的事情,我不要再发生第二次。”她在意,在意幻境中无力的那种感觉,“阿瑞斯,你为什么要带着我去看这个世界,我原本的生活很平静,我只想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现在不也是这样么?”阿瑞斯看着她,“我们一起在寻找一个谜题的答案,这样我们能够拯救更多的人。”
“不,不一样。”她大幅度的摇晃着脑袋,长发披的满脸都是,“我救济那些流浪汉…因为我有这样的能力。可你们好像是在拯救世界那样,这不是我能够做到的事情。阿瑞斯…你不要骗我好吗,连你们都会一不小心就要死去的地方,还要保护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人,就算你愿意,他们也愿意吗?”
众人沉默。
他们第一次发现苏米拉并不是单纯的一无所知。为了保护一个人而牺牲另一个人,这笔账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承受的。他们温和的对待这个女孩,更多的是因为阿瑞斯的存在。这个天才的法师用他无与伦比的睿智震慑他人,这个女孩被理所当然的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