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昏沉的一天,徐城睁开眼睛,头昏沉沉的,即便醒了过来仍旧是困顿、疲惫。
这是一张女子闺房中的软床。
面前的景色很陌生,即便已生活了许久,但依旧有些不适合,因心有愤恨、有不平,他将压的发麻手指缩了回来,一个动作,就几乎耗尽了他大半的气力。
苦笑了一下,他嗅着的身旁女子,及腰长发上淡淡的玫瑰味道,邪魅而又蛊惑,但这味道在他心中却是不亚于最剧烈的毒药,女子身材曼妙,透过青丝可以看到那柔美的曲线,他却不敢多看的别过了头去。
午夜梦回,他总是感觉到一阵阵心惊的感觉,此刻这种感觉更深了,因为他的危机从前世到现在依旧没有结束。
声音惊动了这女子,凤眼睛睁开一丝,她看着徐城呆呆木木的样子,柔媚的脸色阴沉的像是暴风雨前的夜。在徐城眼中这女子哪里还有半分魅惑可言。
“啪。”
青葱般尖尖手指在徐城脸上划过,将他的头一下打偏了过去,发丝四散,深深的五指掌痕,印刻在了徐城的侧脸处,这一击很重,让他的嘴角都带上了血色,俊秀的脸也变得狼狈。
徐城神情没有怒气,反而更加谦卑,因为这师姐姓陈,而他是这师姐的男奴。
“醒了就,滚出去吧!”陈师姐声音冷而平淡,像对待一个牲畜。
几夜癫狂后的这陈师姐眼中漠视的吓人,在她眼中这徐城不过是个工具罢了,你会对工具有感情吗?
当然不会。
徐城谦卑的低下了头,亲吻了一下陈师姐的刚才打她的手,脸上露出痴迷之色,然后将衣服穿上,蹑手蹑脚的在地上走着,手里拿着鞋子,像是个小鼠类。
“嘎吱”一声。
他推开屋子中的门,静悄悄的迎着月色走了出去。
月光如流水,心头杀气却如炙火。
他对着门口守候着的侍女点了点头,迎来了几个挑逗的目光,他没有理会,转身便向着自己屋子里面走去,一步一步,到了后来几乎就是扶墙而走。
...
古梨花木为窗,清雅山水为画,袅袅熏烟为香,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极为古典的屋子。
门被推开。
徐城双目间的神采,在这几步间就散尽了一般,苍白的脸色中,隐隐的可以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像是个死人。这是纵欲过度,但也是生命即将消逝的征兆,他已经习惯,还有另一种说法叫适者生存。
“砰砰。”
徐城手指哆哆嗦嗦的向着桌子上的一个精致瓶子中拿去,手指颤动不断磕碰在桌子上声音,费力的掏出两枚金色的丹药,一口放进嘴里,感受着苦涩的药慢慢在嘴角融化,他才能够有力气再走几步,坐在那木床之上。
屋子中典雅的铜镜可以隐约的反射出徐城那一脸的苦笑,比药还要苦。
穿越者。
却是来自末世十二年后的穿越者。
男宠。
是在合欢后,因为身体实在虚弱摔了一跤后死亡后,灵魂消散而被自己入侵的男宠,而且还是要在九日后当成鼎炉死去的男宠,且这倒霉蛋和自己前世同名,也叫徐城。
“在九天之后或许就是自己真正的死亡之日吧。”徐城回想着。
来自末世,原本生活是吃穿不保,连做、爱都是需要极大危险性,因为在末世每一丝的精力都是你最好的生存依靠。在这里却是可以做、爱到任何时间,但是依旧在死亡的阴影下。
合欢宗的女子可不仅仅是合欢那么简单的。
徐城思考着,慢慢的低下头,他已经忍了太多的时间了,忍无可忍,那么就不能再忍了!准备的时间越多,他离死亡就是越近,他可以忍受一时的屈辱,但这屈辱不能够成为他人生的常态。
他将手指轻轻的搭在手腕,感受着那脉动,手腕处脉搏不像是个死人,反而越跳越快,十息后,他再抬起头来,眸子间哪里还有半分的谦卑,尽是一片歇斯底里的疯狂。
九天时间足够让他来改变这一世的命运了,末世中的人,不会缺乏隐忍,更不会缺乏心狠手辣。
夜色下,徐城又是饮鸩止渴般吃了两颗药丸,向着远处走去,影子在月色下拉的很长......
黑暗的牢房中。
两个合欢女修士,在彼此给予着,阵阵喘息声,让这冷酷的监狱水牢,都带上了点点粉红色彩。
“砰砰。”
声声敲门声响起,时机揣测的很好,是在情动之后。
动作停下,两人不见慌乱,稍稍披了件肥大衣服掩盖一下后就向着前面而去。
“我去开门,也不知道是那个弟子,不要闹了。”一个合欢女修摆脱了另一个女修士后道,说完快步走了几步,就用湿漉漉的手去将那厚重的黑门拉开。
“咔咔。”门是黑铁厚门,但在女修手指间宛如木门般轻灵。
厚重的门一下子的打开,放出淡淡光亮。
门开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