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疼死呢?”
南宫大少爷艰难的,将头微微转了一个角度,悲哀的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十年夫妻似海深……夫妻一场……难道你的心里……就这么希望我早点死吗……”
大少奶奶慕容依依正色的道:“是啊!为妻的心里,真的巴不得你早一点死啊!死得越早,我就越开心!最好马上就咽气。立刻就死,我才舒心!”
南宫大少爷凄笑道:“……你居然这般的……恨我……”
大少奶奶慕容依依冷笑道:“亏你才知道!结婚这一十七年来,我每天每夜、无时无刻的都想你死,都找机会让你死,你就像我心里的一根刺,心中刺,不拔不快啊!”
南宫大少爷哀绝的望着自己昔日的“枕边人”,绝哀的道:“……你就不肯放我一条生路……”
“不能!”大少奶奶慕容依依斩钉截铁的,冷冷道:“你这个负心人,当初欺骗我的身子,又拆散我和薛郎,先有花想容、再通南宫芳树,屡屡背叛、种种欺瞒,你让我如何能饶的过你?”
南宫大少爷努力抓住最后一线希望,哀求道:“……我们还有两个可怜的孩子……你不会忍心……他们这么小……就没有了父亲吧……”
“我们的孩子?”大少奶奶慕容依依笑了。
她笑着问道:“你觉着……两个孩子哪一个、哪一点长得……像你南宫华树?”
此语一出,南宫大少爷当即就懵住了——
是啊!哪一个孩子、哪一点像自己?!
女儿和儿子都是尖脸细眼,而自己,却是典型的圆脸大眼啊……
这么多年,为什么自己就没发现呢……
自己的孩子,不像自己,那像谁呢?
南宫大少爷突然觉着,儿子女儿的眉目之间,隐约有一个熟悉的人的影子……
这个人,会是谁呢……
薛鹊!
南宫大少爷脑海里,突然跳出这个人的五官面孔!
真是太像了!
尤其是小儿子,简直是和薛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天啊!
自己引以为荣、以为为傲,聪明伶俐的一双儿女,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他们竟然是薛鹊和妻子的私通野种!!!
南宫大少爷想明白了这一点,已经太迟了……
他抬头,就看见妻子慕容依依,正对“奸夫”薛鹊,发出会心胜利的微笑,然后,他突然觉着,自己的心,不是那么疼了……
是不是……自己,就要死了……
薛神医怜悯的看着南宫大少爷,残酷的道:“还记得你婚后四肢无力、向我讨过几剂有助‘床事’的‘虎狼猛药’吗?那药被我下了‘绝精’慢性之毒,你注定是不可能是有后代的……好人做到底,大少奶奶空床寂寞,我就索性送你两个便宜儿女好了……”
南宫大少爷的心,到了这里,真的就连最后一点疼痛的感觉,都失去了……
薛神医的“帮凶”、“花间三杰”张钓诗、沈钩月、孟酌酒,“终于”赶过来了。
昏迷中的南宫大少爷,还听到薛神医,向他那一群“大义灭亲”的“心腹兄弟”沉重到沉痛的说道:
“各位好兄弟,今晚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今天在这里,当着大少奶奶的面儿,当着好兄弟们的面儿,我薛鹊,就表个态——
南宫大少爷、南宫华树,这个人,虽然是我薛鹊一个头磕到地上的拜把子兄弟,对我也有知遇、提拔的大恩,但是,我们人生在世,要顶天地理,公私分明、恩怨分明。
诚然,南宫大少爷与我亲如手足,对我恩壮如山,但是,这个贼子,为独吞家产、勾结‘朝天门’土匪,暗害死亲弟弟南宫玉树小少爷;为泄兽望,不顾廉耻,淫辱继母芳树姨太太;为逞私欲,背着大少奶奶跟花想容这等娼妓互通款曲;为夺位泄恨,设局亲手杀害生父南宫老爷子!
此贼、南宫华树,他胆敢杀弟、淫美、背妻、弑父,古之昏君隋炀帝实在是一个十恶不赦、万死难赎其罪的大恶人、大罪人!
试想一下,这么一个残害父母亲人的贼子,做了我们‘南宫世家’的新家主、做了大家的新领袖,那简直是我们‘南宫世家’的悲哀,是我们大家的绝路!
一个像他这样的人,连妻儿爹娘,都不放过,将来又怎么会放过我们这些做兄弟呢?我们‘南宫世家’,是名门望族,耻有他这样的‘害群之马’,所以,今晚,我薛鹊,要替天行道、为家族,除掉他这个家族的败类,江湖的人渣……”
薛神医一番“慷慨激昂”、“义正言辞”的话,“声情并茂”的演讲下来,“花间三杰”张钓诗、沈钩月、孟酌酒那些“南宫世家”的第三代精英,全是神色凝重,洗耳恭听,唯唯诺诺,点头附议。
南宫大少爷突然之间,很想笑。
他很想大声笑。
南宫大少爷其实很想告诉、告诫、告警“花间三杰”,他很想和张钓诗、沈钩月、孟酌酒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