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区内没有什么发现,张云泽走出了监区,走到了看守所宿舍区,刚刚走进宿舍区,张云泽就有了发现,宿舍区尽头的一棵栀子树上,一支枝桠被折了下来,枝桠的大小,刚好和那木楔差不多,他仔细的看了看木质,树皮,都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至少,他看上去没有区别。
“张大队,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张云泽正在查看,身后传来了一个脚步声,以及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
“杨指导员,这栀子是谁折下的,你知道吗?”张云泽看了眼来人,来人,正是值班的看守所副指导员杨新全,杨璐新有些不修边幅,看上去颇为憔悴,更有着深深的担忧。
“这栀子是小杨折下的,本来就有些折断了,小杨说正想栽一株栀子,就把他折回去插在家里。”杨新全道。
“小杨是……”张云泽只是看见人,随口的一问,却是不想,居然就问出了结果,不过,看守所除开杨新全,都还有两名民警姓杨,他却是不知道说的谁。
“小杨就是杨猛。”
“你什么时候看见他折下来的?”杨猛张云泽倒是认识,不过也就仅仅是认识而也,和看守所的民警接触虽然很多,可真正交往的却是几乎没有。
“上午,大概九点多,我回寝室拿点东西,看见他在这里折栀子。”
“这栀子是什么时候断折的?”
“好像是前几天,我不太记得了。”
“杨猛折这栀子,还有谁看见了?”
“没有人了,这周末,都不上班,除了值班的,其他人都在睡懒觉。”杨新全摇了摇头。
“杨猛中途回去过吗?”
“没有,他家在城南那边,中途不可能回去。”
“杨猛住的哪间屋子?”张云泽问道。
“就那间。”杨新全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屋子。
“现在杨猛在看守所吗?”张云泽走到了窗户前,窗户的窗帘关着,看不到什么。
“在,他今天也是白班,现在还在里面协助调查。”
“杨猛这个人杨指导员了解吗?”
“这个人别的恶习倒是没有,就是有些好sè,前段时间还听说他和一个在押人员有些……”杨新全虽然有些颓废,有些失落,有些浑天度rì,可是,他终究是一个派出所副所长、代所长,现在也还是看守所副指导员,对于案子自然也是敏感的,利害关系更是知道的,他很清楚,这一次自己麻烦了,本来他在看守所就属于多余的人,值班的时候出这么一档子事,恐怕一切的责任都在他头上了;不过,他和看守所的其他领导不同的是,他希望这事情越复杂,案子越是复杂,影响越大对他越是有利;仅仅是一个所内凶杀案,他这个副指导员就能够承担责任了,可事情大了,他这个副指导员就分量轻了一些了,就需要分量更重的人来承担责任了。此时张云泽调查和询问,绝不是做无用功,而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他自然是要尽力的提供情况,让张云泽他们尽快的有所收获,他悄悄的跟着张云泽过来,除了这个目的,还能有什么呢?
“是哪个在押人员?”杨新全的态度,他倒是不意外,这么一桩案子,看守所的其他人或许不太欢迎他们深挖,可杨新全和李艳霞这两个人是绝对希望他们深挖的。
“这个,我也是听说的……”虽然早就准备说了,可杨新全却不会一下子说出来,毕竟,那是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可不能胡乱说的,道听途说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说呢,尤其是,这还牵涉到自己的下属。
“无妨,我也就是听说一下罢了,谁还当真。”张云泽自然知道杨新全的意思。
“是魏玲。”杨新全四处看了看,低声的道。
“哦,是她!”张云泽一点不意外,这么一桩案子的发生对谁最有利?那除了魏玲,没有其他人,至少,他不知道其他人,这么一桩案子由魏玲策划,也算是符合她的性格和作风。当然,此时也就仅仅有着一些怀疑罢了,离着事实,还差着很远,一切,还得靠证据说话。而且,这其中也不是没有疑惑,杨猛是什么样人他真不清楚,可杨猛他也认识,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三十多岁的警察,看上去貌似也比较jīng明的,似乎不太应该干如此愚蠢的事情;一个警察,再管不住自己的兄弟,也不至于为了魏玲这样的女人而密谋杀人?至于说杨猛可能只是被人所骗,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那实在是有些侮辱人的智商了。杨猛可是一个警察,一个有着十几年警龄的老警察了,在看守所呆了十几年,天天和那些在押人员打交道,哪有可能还保留着单纯和天真,即使不清楚对方让他堵水管的真正目的,也大概能够猜到。
再有,就算非要堵水管不可,那又为什么非要用木楔子,想要堵住水管的方法还有很多,并不只有木楔,更何况,他折树枝的事情已经被人发现了,他难道还要愚蠢的继续用木楔去堵塞那管道?是这杨猛真的有那么愚蠢,还是有着其他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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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情总是有着例外,虽然张云泽情愿把那杨猛想的更聪明一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