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两位是?”
“我们是警察。”
“警察?”江太太虽然有些吃惊,但过后,却又像早就知道警察会来一样。
“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您丈夫的一些事情。”
“我丈夫?”对于张云泽提起的这个称呼,江太太内心免不了揪了一下,可是日子总是要过,自己还有个孩子要养,无论怎样都得坚强起来,“两位先坐。”
得到江太太的邀请,张云泽和陆雨琪坐了下来。孙晴也在江太太旁边坐了下来,对于张云泽的出现,孙晴也感到很好奇。
江太太还是露着微笑,说道:“不知道两位警官来找我老公有什么事?”
张云泽不想拐弯抹角,从口袋里掏出那封恐吓信放在桌子上,推到江太太面前,道:“不知道江太太对这封信有没有印象?”
江太太带着疑惑拿起了信,大概浏览了一下信的内容,脸上惊恐的表情告诉张云泽,她被这信的内容吓到了:“警官,这是?”
陆雨琪道:“这是远洋贸易公司董事长于远扬最近收到的一封恐吓信。”
“远洋贸易公司?那不是阿强他之前工作的地方吗?”提起这个名字,江太太有些不堪回首,她虽然没有责怪什么,但是如果不是那公司把阿强解雇了,也许他就不会自杀,想到这里,不免唉声叹气。
刚刚张云泽的一句话,让孙晴猜测到张云泽这一次来的目的:“风哥,难道你怀疑这封信是江先生寄的吗?不可能啊,他已经……”提起故人,最怕是触动到最亲密的人的内心,孙晴知道,有些话在江太太面前,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知道江有强已经死了。可是,于远扬说过,当公司的解雇政策实施之后,只有江有强到公司去闹过事,之后他就自杀了。如果于远扬没有解雇江有强,江有强就不会死,江太太,难道你没有恨过他吗?”张云泽婉转的说法告诉江太太他怀疑的人到底是谁。
江太太似乎也不是蠢人,一听就能听出张云泽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位警官,你怀疑是我寄这封信?”
张云泽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沉默不语的他只是盯着江太太看,这应该算是一种默认吧。
江太太对于张云泽的怀疑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从容地说道:“警官,你们对我的怀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封信,不是我寄的。”江太太顺手把信推回去给张云泽。
张云泽看看信,又抬起头看着江太太,从她从容的表情上来看,似乎真的不是她做的。但是,张云泽还是比较相信证据。查案只有一条路是没用的,万一断了的话,之前所做的调查全是白费,必须重新再来,这样不仅浪费时间和警力,也是对无罪的人的一种不敬,这是张云泽的信条,就算他依然觉得江太太有嫌疑,但他也必须再找一下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江太太,假如真的不是你寄的,那你觉得谁有可能?是你先生生前的朋友吗?还是他的兄弟姐妹?”
江太太很认真地思考着,但最终只是摇摇头:“我先生生前朋友不多,说到会帮他出头的我实在想不出来。至于兄弟姐妹,我先生他是独生子,他爸爸在他15岁的时候意外去世,婆婆也在两年前因病去世了,我实在想不到会是谁。”
“真的没有吗?还是说你想不起来。想想,如果真的是好朋友什么的,应该会在你先生的葬礼上出席的,你不会察觉不到吧?”
“葬礼?”提到这个两个字,江太太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表情也变得有些惊恐,那柔弱的下唇已经被她咬住了,身体也有些颤抖。
这一表情的变化被张云泽看在眼里,似乎这葬礼上发生什么事情:“江太太,是不是你先生的葬礼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江太太欲言又止,脸上不安的表情越来越浓。
孙晴看到江太太紧张的心情,抱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江太太,不用紧张,有什么事你跟风哥说好了,他一定会帮你的。”
江太太抬起头,看了看孙晴,又看了看张云泽,张云泽那承诺的点头,似乎给予了江太太一丝勇气,握着的手也慢慢变松了:“其实,葬礼上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就算我说出来,我也怕你们不相信。”
“你说。”
江太太咽了口唾沫,回想起那天那件不可思议的事,并说了出来:“其实,那天葬礼完了之后,我们本来要带阿强的尸身去火化,可是当我们送走其他人,回到屋里一看,发现阿强的尸身居然不见了!”
“不见了?!”这一席话引起了在场的其他三个人共同的讶异。
“不见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张云泽不是不明白,他只是想要得到更准确的答案。
江太太抿了抿嘴,说起当晚发生的事:“当天晚上我和儿子在守灵,我先生的遗体就放在后面的房间,陆陆续续的有亲朋好友来祭拜。那天我很伤心,中途我还回去看过我先生一眼,那时候,他还静静地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直到亲朋好友慢慢散去,回头我准备把我先生带去火化,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