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那天,刚好翟依婷看到了这把漂亮的冰匕首,觉得非常喜欢,所以,你就送给了她,是不是?”
江信愣了一下:“不,我没有把匕首送给依婷。”虽然江信这么说,可是他的脸上已经充满了心虚。
“还不承认吗?在我进来这里之前,我的组员就去找你的同事了解过,你的确是雕过这把匕首,而且案发那天,还在你的店里,亲手把这把匕首送给了翟依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信无话可说。张云泽继续说道:“我终于了解,为什么照片上的匕首不是凶器却会跟伤口吻合,为什么刚进去房间的时候感觉这么热,为什么尸体的伤口周围的衣服会有咖啡和矿泉水的痕迹,为什么凶手不把凶器带走?因为真正的凶器,其实就是你做的冰匕首,你做冰雕必须在店里才能让冰不会这么快融化,所以一定会蘸有香蕉船上的咖啡,而贵店用来做冰雕的也是矿泉水变成的冰。现场留下的匕首,只是为了误导警方而已。还有,房间之所以这么热,是因为翟依婷在杀人之后,用空调使室内的温度上升,从而让匕首加速融化,这样,证据就被她消灭了。”
江信再次说话:“警官,你说证据已经消灭了,那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证明你刚刚所说过的话吧?”
“的确,我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翟依婷是用冰匕首杀人,但是,我还是可以证明翟依婷事后是如何嫁祸靳诗瑜的!以现场的出血情况以及四周的环境,尸体的确没有被拖动的痕迹,也就是房间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可是,胡秀慧死的地方,其实并不是她跟靳诗瑜所住的房间。”
“什么?”
“我已经看过了,酒店的装潢,在同一条走廊里,同一边的房间无论外形还是内在都是设计得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胡秀慧住的房间是1510,而她死的地方,其实是隔壁的房间——1509!”
“?!”在场不但是江信,就连陆雨琪他们也不经意露出惊讶的神色。
张云泽继续说道:“酒店的房间,每一间房门的门牌都是滑动式的,是为了方便取下来和放上去。而翟依婷就是趁着靳诗瑜离开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一边的房门门牌全部往前移一位,之后用备用钥匙进去靳诗瑜的房间,把她的某个随身物品带过去放在胡秀慧的手里,也就是那个水晶吊坠。看似需要花很多时间,但其实,作为熟悉酒店的经理翟依婷来说,在20秒之内搞定完全没问题。只是在她刚想离开的时候,却发现靳诗瑜突然折返,她只好转身假装在巡房间。”
江信又问:“警官,我当你说得对,可是你这样说好像靳诗瑜是笨蛋一样,她难道不会觉得自己的房间位置不对吗?”
“问得好!其实,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心理。人通常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在自己临时落脚的地方,一般都只会记住旁边是什么哪里,而不会记详细的位置。靳诗瑜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她只会记得自己是住在1509和1511旁边,不会去数自己的房间是第几个房门。还有,在她确定自己是关了房门才出去时,却发现不到30秒的时间就看到房门开了,疑惑的心使得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房间里,更加不会注意自己的房间位置对不对,所以才会落入了翟依婷的圈套。还有,当时清洁工看到靳诗瑜拿着匕首,的确是她下意识拿起来的,因为人面对这种情形时,都会有‘这就是凶器吗’的心态,所以才会下意识去拿起匕首。当然,翟依婷的计算不在这范围,不过这倒让靳诗瑜的嫌疑又大了一点,反而有点出乎她意料。我说得对吗?翟依婷小姐。”
翟依婷不说话,反倒江信仿佛张云泽说的是自己一样,誓死反驳:“这只是你的推理,有证据吗?”
“就是这个。”张云泽从拿出一副墨镜,“这是靳诗瑜案发当天戴过的墨镜,由于她的大意,不小心在离开房间时落在了房间的床下。但奇怪的是,案发后警方经过地毯式的搜索也找不到这幅墨镜,为何却在今天偏偏被我们的组员发现了?酒店的梁经理非常肯定以及确定,自从他接过工作之后,就再也没有让任何人进去案发现场。这就证明,当时胡秀慧被杀的现场,并不是1510。至于门牌是什么时候换回去的,作为酒店经理,翟依婷可以利用的时间,应该多得是吧。”
张云泽犹如是整个案件的目击者一样,把翟依婷的杀人方法以及如何嫁祸靳诗瑜清清楚楚说了出来,找不到任何反驳理由的翟依婷,终于投降了。她闭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没错,胡秀慧,是我杀的……”
“依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尽管翟依婷自己亲口承认了,但江信还是不愿意相信。
翟依婷没有回答江信,她眼神看着一处,像是在跟众人阐述,又好像自己在回忆:“我和阿信是在他工作的餐厅里认识的。因为他时不时都会出来看顾客对他的作品有什么意见,而我们也就这样走在了一起。某天,我和阿信走在街上,迎面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是胡秀慧,她算是在和阿信寒暄,但语气里总带着讥讽,特别是对我。临走前她还说,‘果然还是嫩一点好吃嘛’。一开始我不知